晚上，燕北某步行街上，林念蕾正在一間店麵內幫秦禹挑選著衣服，而後者則是和察猛等人站在門口，打著電話。
“對，你就跟老齊說，我想跟他進一步合作，他要有興趣的話，就來燕北聊聊。”秦禹拿著電話，笑吟吟地說道。
“那就等你回來談唄，還讓他特意去一趟乾嘛？”梟哥問。
“嗬嗬，燕北的資方也想見見人啊，不能光聽我們忽悠啊。”秦禹吸了口煙：“而且他那兒要沒問題，我可能會去一趟南滬。”
“好，那我倆明天早上就過去。”梟哥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這麼肯定他能來啊？”
“艸，你心裡還不明白嗎？老齊要是不想合作，那不早找借口走了啊。”梟哥也是個人精：“他也在等你呢。”
“哈哈，行，那你和他來吧。”秦禹點頭。
“妥！”
說到這裡，二人結束了通話。
……
鬆江，新鄉生活村，王家主房內。
王宗堂坐在椅子上，插手說道：“小輝給我打過電話了，說咱秦旅長要在川府搞大動作了。”
“什麼大動作？”五房的主事人王宗明，喝著茶水問了一句。
“可能要有一大批人，和一大筆錢撒進川府。”王宗堂笑著說道：“據說哈，七區的陳俊，八區的顧言和糧王，還有咱九區的吳老板，都要入股摻和摻和。”
“咱秦旅剛到川府，就要搞這麼大動作？”王宗明思考一下回道：“這腳跟都沒站穩，就拉這麼多關係進場，我總覺得有點……急啊。”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川府那邊很排外，不少地方勢力都拿了彆人的錢，惡意針對咱們混成旅。”王宗堂在他兒子天輝那兒得到了不少信息：“不搞事兒，也一樣很難站住，所以我推測啊，咱秦旅的想法是，談不攏，那就搭上擂台，真刀實槍的跟對麵碰一碰。”
王宗明喝了口茶水：“那你的意思是……？”
“這麼多大人物一塊攢局，誰要是把握住了，那就是個機遇啊。”王宗堂一點也不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話語簡潔地說道：“未來天成集團的主要方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就是在川府。咱們自己團隊裡的幾波人，誰踩住了這個風口，那就是要起飛的。”
“嗬嗬，你想摻和啊？”
“想。”王宗堂點頭：“布局川府，秦老板會用本地勢力，但不會全信他們，真正做決策，掌控全局的人，還是要從南滬和鬆江兩地挑選。畢竟老班底嘛，用著踏實。”
“是的。”王宗明表示讚同。
“宗明，咱都不說這次在川府布局，能全麵勝利，哪怕最後秦老板就隻是在那邊站住了，那就憑七區，八區，九區，這些新起來的太子黨支持，川府也是要發生巨變的啊。”王宗堂眼光獨到地說道：“這就跟紀元年前，某個市裡要規劃開發區一樣。一片片一座座平房，老樓被推掉後，誰先進場，誰就能在磚頭瓦礫堆裡刨出來黃金。”
王宗明聽到這裡，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能摻和進川府的事兒裡，對咱王家來說也不光是經濟上會得到很大收益，並且還能在天成集團的政治生態裡，獲得很重要的位置。”王宗堂很直白地說道：“咱們是後來的，雖然在龍城事件，以及鬆江事件中，我們都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但依舊不在天成的第一梯隊。”
“不過該說不說，秦禹在大事兒的處理上，還是很公平的。”王宗明客觀地評價道：“新元區議會裡，他給咱們留了不少位置，動靜鬨完後，又在新元區分給咱們不少投資項目，經濟收益都是很不錯的。在部隊那邊，天輝不但被提到了正營副團級彆，而且還被打開了上升通道。你看，他那個弟弟大牙，現在也就比天輝高半級，說實話，這種待遇真不錯了。”
王宗堂點了點頭，笑嗬嗬地細數道：“你看哈，在天成的政治生態裡，排在第一梯隊的有馬家和於家，這倆是鐵打的班底，不可逾越。稍微差一點點的是李家，老貓，朱偉，老李，付小豪，丁國珍這些人都跟秦禹的私人關係是非常鐵。但近幾年集團的重心不在他們那兒，尤其不在警務係統，所以他們的存在感看著低了點，但有朝一日，重心回來了，那李家說話的分量也會很重的。”
“是的。”
“再往下一點，就是南滬那邊的團隊了。”王宗堂笑著說道：“葉子梟這幾年乾的很不錯，持續給秦老板輸送經濟炮彈，而且那邊一直沒事兒，所以發展的也挺好。我感覺啊，過不了多長時間，南滬那邊也會在第一梯隊的。”
“那你說我們現在扮演什麼角色呢？”王宗明問道。
“我們隻比張亮，鬼子他們強一些唄。”王宗堂笑嗬嗬地回道。
“隻是這樣嗎？”
“當然。”王宗堂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們最開始跟秦禹談的是合作啊，抱著的是利益共贏的態度，而不是人家的嫡係部隊。直到鬆江的事件起來，我堅定地站在了天成的立場，選擇跟他同生共死，這才算徹底登門入室了。但秦老板也給了豐厚回報，就是剛才你說的那些。”
王宗明緩緩點了點頭。
“川府那邊是個大機會啊，把握住了，咱們就會在最核心的位置了。”王宗堂緩緩起身，笑著調侃了一句：“不想當宰相的官，不是好官啊！我沒啥彆的心思，就是想在我退掉之後，能在天成裡把王家安排明白了。”
“我懂你意思。”王宗明思考了一下說道：“既然你想摻和，那為啥不跟秦禹直接說呢？”
“嗬嗬。”王宗堂一笑：“你能看見的機會，彆人也能看見。你要先開口搶了，那不是找事兒嗎？天成現在的內部氛圍很好，我們做事兒要多考慮的。”
“也是。”
“一會我去一趟市區，找個人，”王宗堂笑著說道：“他肯定有辦法。”
“誰啊？”王宗明問。
……
第五區，伊市。
周證最後還是沒有耗過林成棟，隻能跟他一塊拿著名單，去了57號大院。
林成棟一進這個院子，就感覺到渾身發涼，看哪兒都很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