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二章 一條從沒有想過的道路(1 / 1)

第九特區 偽戒 1067 字 2個月前

王宗堂家中,秦禹坐在沙發上插手問道:“什麼建議?”

“嗬嗬。”陳俊淡淡一笑,輕聲問道:“你經曆過兩次較大的軍事衝突,總結出什麼了?”

老李聽到這話,若有所思。

“俊哥,你就彆賣關子了,咱也不是外人,你直接指點就行了。我現在在局裡,不一定有你看的清楚。”秦禹笑著回了一句。

“哎,這一點你就說對了,現在局外人確實會比局內人看得更清楚一些。”陳俊緩緩點頭,伸手拿起了一個茶杯放在桌上,指著它說道:“天成現在就像這個茶杯,水裝的不少,也很複古好看,鬆江沒風沒浪的時候,它能很好的服務你,可一旦有事兒發生,你回憶回憶,它的作用還大嗎?”

秦禹怔住。

陳俊比劃了一個S槍的手勢,緩緩頂住茶杯,繼續說道:“衝突發生了,你這個茶杯,能頂住一顆子彈嗎?”

秦禹大概了解了陳俊話裡的意思,很感興趣地回應道:“我弄天成安保公司,不就是為了保住茶杯嗎?”

“可事實上你保住了嗎?”陳俊臉色嚴肅地問道:“如果沒有這些人幫你,光靠你那四千人,能不能擋得住113團都兩說啊。如果你被繳械了,天成集團是啥啊?那就是彆人隨時可以拿走的利益啊!”

秦禹沉默。

“我個人覺得,你在鬆江的地位不需要再穩固了。民眾基礎,經濟來源,背景靠山,你手裡攥著的都是頂級的,但你自己又沒有匹配這些頂級牌的實力,這就很尷尬。”陳俊很認真地說道:“再發展下去,你在鬆江說一句話,都比市裡領導要有影響力,可你還不聽話,那怎麼辦呢?軍政把江山送給你唄?”

老李聞聲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沈家雖然在處理利益分配結果的事兒上,辦得很失敗,可我個人覺得,沈寅還會在一把的位置。”陳俊插手說道:“為什麼呢?因為九區有兩大戰區,沈家又是一戰區的頂級勢力,上層不會讓他太吃飽,但更不會讓他啥都撈不著,平衡很重要。”

“這我心裡是有數的。”秦禹點頭:“鬨的時候我就沒想過給沈寅攆跑,隻是想把該拿的東西要回來而已。”

“沈寅被敲打是肯定的,手裡權利也會被削弱,但不會離開。”陳俊繼續說道:“現在事情僵在這兒,你倆還沒什麼,可一年過後,兩年過後,我個人覺得沈寅是很難咽下這口氣的,而你在鬆江加重了所謂官方的話語權,那一定會和他形成對抗局麵,到那時候再起衝突,你覺得鬆江這些人,還能像現在這麼幫你一次嗎?!總這麼鬨,上層會不滿的啊,兄弟。”

秦禹被陳俊說的思維瞬間通透了起來,臉色凝重的拿起了煙盒,點了一根。

“小禹,我給你的建議是,以退為進,穩定住鬆江局麵,然後伸手去拿飛機大炮。”陳俊眼神明亮的說道。

秦禹楞了半天,深吸了一口煙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主要談收編這邊是嗎?”

“聰明!”陳俊起身回道:“你把自己手裡的籌碼,全部壓在被收編這邊,弄一個實打實的正規軍番號,把天成安保公司合法化,然後借用鬆江現有的資源去供養它。”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在鬆江往上走的想法?就老老實實的當這個司長?”秦禹問。

“司長都不當了啊,你繼續在警務係統內混下去有啥意思呢?”陳俊擺手回道:“給你個警署署長的位置,你不還得聽上麵號令嗎?人家讓你咋乾你就得咋乾!”

“可我要不當司長,地麵上的利益怎麼保證呢?”秦禹急迫的問道。

“黑街本來現在就穩定了,你地麵上的生意也形成規模了,況且這次即使你不鬨,老馮也是板上釘釘的警署署長的位置,在加上你和平道區警司的關係,以及新元區民眾的支持,那保證地麵上的利益還難嗎?”陳俊背手說道:“你和老馮除了私人關係外,在政治上也一直是攻守同盟,如果倆人都在警務係統內混,有點把權利拿重複了的意思,鬆江已經獨立了啊,警署係統徹底跟奉北那邊分開了,你和老馮等同於都沒有了上升空間,軍政不會允許你們被調到奉北的,黨政更不會這麼做,在加上本身吳迪在鬆江背景就很硬,他完全有能力照顧好天成公司,你有必要非得自己盯著嗎?”

老李緩緩點頭,非常讚同的說道:“小禹,陳俊說的真挺有道理的。”

“把天成公司交給吳迪,把地麵上的事情,交給老馮照顧,你自己從警司司長的位置退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也可以扶一個自己人上去。”陳俊雙眼冒光的說道:“然後你把談判重心,全都放在被收編的事情上。你願意主動從警務係統內退出來,沈寅一定是期望看到的,並且他也不用犯愁從哪兒給你騰位置了。正規番號一下來,我讓七區軍政那邊,給九區發一個協助駐防的請求,點名讓你的部隊過來,這樣一來,你就徹底擺脫了鬆江的枷鎖,也不用再跟沈寅勾心鬥角了。區外沉浮幾年,你在帶部隊回來,那會是什麼樣?”

“去區外,不在鬆江周邊嗎?”秦禹非常驚訝的問道。

“鬆江周邊沒意思。”陳俊搖頭:“讓你離開這邊是為了發展,但現在鬆江周邊的形勢這麼複雜,你怎麼發展啊?更何況你身體一旦長的太結識,讓沈寅感覺到不安怎麼辦?離遠點才有成龍的可能,掛上正規番號,軍費糧餉都由九區軍政出,他們會幫你解決很大一部分經濟問題,而你自己在從天成吸取一些資金,那幾年過後,你將會是什麼體格啊?在掀桌子,就不用不停的打電話了。”

秦禹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可陳俊說完,他卻有一種很通透的感覺。

“當然,我這些都隻是建議,具體怎麼做,還要看你自己。”陳俊重新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說道:“是當藩王,還是偏安一隅,當個處處受限的官,你自己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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