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兩位,我也不瞞你們。因為你們的海德拉巴礦石,這次我賺了不少錢。飲水思源,因此我臨時做了個決定,將我們交易的金額從每鈞300兩黃金,提升到每鈞400兩黃金!”
王衝哈哈笑道。
“啊!”
兩人一臉的吃驚。
“我知道身毒現在急需要這些錢,兩位大師就儘管拿去吧。多出來的,就當是下一批我的預付金。當然,這僅僅還隻是第一批。以後,隨著合作,這個價格還是可以再提高的。”
王衝道。
“公子!”
兩人心中更驚訝了。但有一種更深的感動。很多人說生意歸生意,因此除了生意,彆無交集,更彆說交情。
身毒的情況非常嚴重,那是多少錢都不夠的。兩人有心求助,但又有誰會借錢給他們呢?
王衝賺了錢,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多給他們錢的,這已經不是生意那麼簡單了。
“公子,這個恩情,我們一定會刻骨銘記的。我們代身毒謝謝你,公子放心,日後,我們必有厚報。”
阿羅迦、阿羅儺兩人低下頭,誠聲道。
王衝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衝並不是傻子,兩人沒有開口,他就主動將交易的金額從每鈞300兩黃金提升到400兩黃金,價格提高了三分之一。
王衝絕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而是有更深層次的思考。
從三十多名宮廷禁軍將領那裡收到60多萬的預付金,王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如何保持海德拉巴礦石的供應,並且獲得更多的礦石。
單獨一柄烏茲鋼劍是發揮不出什麼作用的,三百柄烏茲鋼劍也效果有限,隻能在小規模的戰役中發揮作用,而不能發揮出戰略性的作用。
要想達到記憶中那種恐怖的,左右一場戰爭局勢的作用,這種烏茲鋼劍的裝備必須達到軍團集團,至少是數以萬計的軍團,才能在戰場上發揮出所向披靡的威力。
也才能幫助王衝完成未完成的願望和使命!
所以從一開始,王衝的野心就不止於300鈞海德拉巴礦石,而是整個海德拉巴礦石山脈!如果可能,王衝甚至想把整個礦山都買下來!
而那六十萬兩黃金促使了王衝的野心具備了一定的可操作性。
身毒距離中土神洲路途遙遠,而距離大食、條支要近的多,這是王衝競爭海德拉巴礦石中一個不得不考慮的一個現實。
“近水樓台先得月”,一個近,一個遠,從身毒的角色考慮,絕不會先考慮遙遠的中土神洲,而忽略近在咫尺的大食、條支。
王衝要想爭過大食、條支,就隻能是從價格上做文章。
阿羅迦、阿羅儺雖然沒有明說,不過王衝自己也猜得出來,300兩黃金一鈞是身毒的底價,要不然也不會“少一分都不乾”了。
大食、條支那裡必然也是同樣的價格!
“無利不早起”,如果身毒能夠從自己這裡得到更多的利益,那麼他們一定會優先考慮路途遙遠的中土神洲,而不是條支、大食。
同時,身毒從自己這邊得到這麼多的利益,反過來又會對大食、條支抱以更高的期望。但是價格一下子提高這麼多,大食、條支難以接受,是絕對不會這麼乾的!
雙方矛盾加大,隻會使自己得益!
這才是王衝真心的野心和謀劃!
幾萬兩黃金的事小,獲得最多的海德拉巴礦石供應才是真正的事大!
從白色瑪瑙鋪出來,王衝心中忍不住大笑一聲,然後驅車去了鬼槐區。
……
隨著蘇柏被抓入大理寺,關進牢房,王家大門前發生的事情頓時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京城權貴層的圈子子。
“什麼?蘇柏被抓!青鳳樓賣劍的那個人就是王衝!”
消息傳到姚家,姚風一手撐著桌子,滿眼的震驚。他一直在等蘇柏的消息,沒想到傳過來的卻是這個。
“是,公子。蘇國公那邊得到消息,已經早早下朝,前去營救蘇公子。至於,王衝那邊,……我們親眼所見。許許多多的禁軍將領帶著滿車的黃金、珠寶去王家求見,一個個都稱王衝天下第一大鑄劍師!”
高飛跪在地上道。事情發生的時候,高飛也混在人群裡,隻不過他很小心,知道王衝認識自己,所以一直都很謹慎,不引起王衝的注意。
蘇柏被抓,王衝就是青鳳樓上的“青鳳樓”上的天下第一大鑄劍師,這件消息即便是現在說來,他也感到極具震撼,難以置信。
“一柄刀劍四萬兩,到底是什麼刀劍值得了這麼多?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
姚風咬牙切齒道。就在不久之前,王衝在他眼中還隻是一個京師裡的紈絝子弟,是他打擊報負王家的對象,甚至他隻用了一個不入流的馬周,就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是一刹那間,王衝居然就變成了什麼天下第一大鑄劍師!
反轉來的太過驚人,以致於姚風完全無法相信,更加接受不了。
“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禁軍不可能搞錯。而且蘇公子之前也問過,他們是不是弄錯了。但結果,隻是換來那些禁軍的嘲笑。”
高飛跪在地上道。
王衝隱藏的身份帶來的震撼,遠不止是這間屋子,這幾個人。事實上,所有在場的紈絝子弟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就在他來的時候,八神閣上還聚集了大量的紈絝子弟,正在討論這件事。通過這件事,王衝從眾權貴子弟中的地位已經水漲船高,達到一個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地位。
王家是將相門第,比起來絲毫不遜色於姚家。姚家的姚老爺子門生故舊遍天下,王家的九公同樣是桃李遍神洲。
姚家有齊王做靠山,王家就有宋王做靠山。
隻是,王家不事經營,這一直是王家的弱點。但是如果王家彌補了這個弱點,同樣達到大富大貴的話,那麼王家比起姚家就一點都不差了。
現在私底下,眾人談論起王衝,都說一點都不遜色於姚風,是京城頂級的貴公子之一,言談之間都有很多的畏懼。
不過這些,高飛是不敢當麵跟姚風說的。
房間裡靜悄悄的。
姚風站在房中沒有說話,他的臉上陰晴不定。
“為了一個蘇柏,白白浪費了我那麼多的時間。看起來,該執行那個計劃了。”
姚風腦海中此起彼伏。
“你下去吧。告訴蘇國公,蘇柏那裡,我會想辦法讓父親配合,救他出來的。”
姚風開口道。
“多謝公子!”
高飛大喜,告辭而去。
看著高飛的背影,姚風隻是冷笑一聲。高飛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哪裡猜不到是蘇國公派他過來的。
“汙蔑、誣告朝廷重臣,王衝,算你狠!”
姚風冷笑一聲。
王衝和蘇柏兩個人,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七歲,都是兩個小孩子。這種事情本來是鬨不到大理寺去的。
不過蘇柏沒用,被王衝抓住痛腳。一個誣告朝廷重臣的罪名雖然弄不死他,但是也足夠他在裡麵受一翻罪了。
蘇國公權勢雖大,但偏偏在刑部那裡沒有一點關係。這件事情,還真隻能來求姚家!
離開房間,姚風很快往內宅走去。
同一時間,一隻信鴿從他懷中飛了出,從姚家的宅第飛了出去。信鴿飛上天空,飛過重重空間,然後飛向了一棟城東的一座酒樓。
“唰!”
鴿子還沒有飛下,距離窗台還有數尺,突然之間,砰的一聲,窗子打開,黑影一閃,鴿子便被抓了進去。
“哼,終於開始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飄忽不定從房間裡傳出,然後一切再無聲息,就連那隻鴿子也似乎從房中消失了。
………
月色如水,鋪灑在地上,牆上、房頂,如同白霜一樣。
月光下,幾道人影黑衣蒙麵,站在距離王家不遠的一座房頂上。這些黑衣人身材高大,每一個人手上都提著一柄鋒利的彎刀,目光望向遠處的王家。
“這次的行動都明白嗎?無論如何,我們要弄到一口中土的第一神劍!另外,要儘量少的殺人,王家是中土的將相門第,如果大量死傷,朝廷就會嚴查。這對我們這些西域人非常不利。”
一名為首的蒙麵人站在最前端道。都不用彆人揭破,這人自己就道破了來曆。事實上,他們有彆於中土人的身材,即便藏在夜行衣下也沒有用,一樣可以分辨出來。
“是,首領!”
一群人低下頭,半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一看就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絕對服從命令。
“很好!這是迷煙,每個人帶五個。如果看到王家人,往地上一扔,很快就能暈倒。記住,王家護衛很多,而且將相門第,外麵經常有巡夜的禁軍經過,因此我們的目標不是和他們戰鬥,也不是殺光王家的人,而是迅速的拿到寶劍,交給大人。一切以這個為前提,不得過多戀戰,明白嗎?”
為首的黑衣人道。
“是,首領!”
一群黑衣人再次道。
“好!行動吧!”
聲音一落,一群黑衣人手臂張開,如大鷹落下,兔起鶻落,飛簷走壁,向著遠處的王家而去,動作敏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