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說的每一句話程晉都能聽懂,但連起來,他似懂非懂。
尤其是絕殺武器……
“懂了麼?”
四人忽而齊齊看了過來,眸色危險的問道。
程晉一個勁的點著頭。
遲疑了一會兒,才問出了心裡的疑惑:“絕殺武器是什麼?”
能打得過戚風前輩的法器,或者人,應該都是很強的存在。
放眼進入主墓室的諸位,應該沒幾個會是戚風前輩的對手。
尤其是進入那個世界,那就更不可能了。
“既然是絕殺武器,那肯定不到萬不得已才能揭秘,否則算什麼絕殺武器。”神光道。
程晉吃癟。
薑神武三人站在一邊,打量著進來的勢力派係,同時還關注著棺木周圍的神秘紋路。
鸞羽背著程晉,做好了隨時動身的準備。
期間,薑神武有意無意的瞥一眼那位咒靈族的族人。
和眾人的謹慎相比,他顯得很從容。
而且,他的目光隻在棺木和墓室上方徘徊。
要麼就是瞥一眼進來的人。
薑神武知道那人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特地分出了一縷心魂意識注意著他的動向。
看到那位咒靈族的族人,薑神武不禁聯想到通道背後的那個世界是咒靈世界,或者是亡靈之淵。
那人一定知道通道背後的世界,故而才顯得那麼輕鬆。
既然早就知道,那人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尤其是他的立場,和戚風一致,還是對立?
——
直到此時,依舊有人進來主墓室。
進來的人實力都很強,有的人墜落到半空中都能上來。
下方時不時有道道紫黑色的雷霆之力席卷上來,以雷霆之勢無差彆攻擊著墓室內的眾人。
墓室內的人皆是緊繃神經,時刻做好應對雷霆之力的攻擊。
忽然間,有兩道雷霆之力攻擊的方向正是薑神武這邊,鸞羽做了一個果斷的決策。
他忽然間背對著外麵而站。
如此一來,襲來的紫黑色雷霆之力便襲向了程晉。
程晉緊閉著雙眸,做好了被雷霆之力擊中的準備。
以他的體質應該能承受的住兩道雷霆之力的攻擊。
“他要是受更重的傷了,如果進入通道背後的那個世界,他的靈魂會直接被亡靈撕碎的。”封禁軸道。
“啊?還有這種事?”鸞羽愕然。
神光板著臉替程晉擋下了那兩道雷霆之力的攻擊。
“你的意思是,通道背後的世界是亡靈之淵?”鸞羽抓住了重點。
“不太確定,應該是亡靈之淵和靈之祭其中之一。”
這是封禁脈絡目前能查到的信息。
想要明確信息,就隻能重組封禁脈絡。
但是現在情勢變化太大,保不準會遇到什麼突擊危險,不能在這裡重組封禁脈絡。
不過,隻要通道打開,他就能確定通道儘頭的世界到底是哪一個。
“靈之祭??”神光驚愕不已。
聲音太大,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有人忽然間瞥了過來。
神光淡定的收聲,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程晉。
封禁軸不解神光此舉何意,便也盯著程晉。
因為兩人的舉動,讓旁人以為剛才發出驚呼聲的人是程晉。
本想找程晉問個明白,卻見到程晉渾身是傷。
一個半殘不死的人能知道什麼?
倒是那位咒靈族的族人瞥了過來,他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程晉,又看了看身旁的薑神武。
可以肯定,那五個人是一夥的。
一個是封禁軸,一個是古鸞族的人,一個是傷員,一個是八神星盤的契約生靈,身份獨特。
唯一像個正常人的那人,修為不咋地,但身懷諸多法器。
尤其是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常人難以察覺的彼界靈氣。
那股彼界靈氣很特彆,不屬於彼界的任何一個位麵層,卻能鎮壓彼界任意位麵層的彼界靈氣。
如果沒記錯的話,普天之下隻有巫和一人擁有那樣的彼界靈氣。
但他認識巫和。
此人並非巫和,卻擁有巫和的彼界靈氣。
且那股彼界靈氣自發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層庇護結界,看那架勢連他本人都沒有察覺到那股庇護結界的存在。
由此推斷,那個人就是江湖傳的沸沸揚揚的薑神武。
大半個蛟神秘境都在找薑神武,卻沒想到薑神武竟然在這裡?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五個人竟然也要去靈之祭?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起來。
——
“我靠,那下麵有個祭壇!”
就在這時候,棺木下方忽然傳出了一道震耳欲聾的驚呼聲。
聲音之大,直接在墓室內炸響。
語氣之驚訝,已經都破音了,尖銳而嘶啞,讓人無法分辨聲音的主人身份。
一聲驚呼落下,有一道身影從下方掠了上來。
那人身著紅衣,頭發淩亂,右手持劍,左手刻畫符咒。
他身後跟著數道雷霆之力,相互交錯著,朝著他席卷而來。
那人左手不斷刻畫出符咒,右手揮舞著長劍。
符咒與劍氣籠罩在周身,竟是化解了席卷過來的雷霆之力。
那人順勢落在了靠牆邊的地方。
正好在薑神武五人身側。
直到對方站定,薑神武才發現,那人穿的不是紅衣,而是衣服被血液侵染成了紅色。
鸞羽和神光齊齊投去了目光。
“蓬剛捷?”
兩人異口同聲。
“乾甚?”
那人正專注的掏著空間袋,尋著乾淨的衣服。
“真是你?”
鸞羽震驚的險些扔掉了程晉。
“我還沒聽說有誰敢冒充我?”
那人掏出了一套白色外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換上了乾淨的外衫。
“你不是說不會來蛟神秘境麼?”神光直言道。
“我是不是還說過一句,如果你來的話,我可以來湊湊熱鬨。”
被稱作蓬剛捷的人這才看了過來。
先是看到了神光,再瞥向了鸞羽,最後掃了一眼封禁軸和薑神武。
“這就是你的團隊?”蓬剛捷輕蔑的掃了一眼神光。
“哦。”神光淡淡的應道。
他和鸞羽兩人臉上的神色一樣,皆是有些失望。
兩人為何失望,蓬剛捷當然懂:“看我沒死,你們挺失望?”
“可不是麼?難得見你渾身是傷,結果是彆人的血。”神光咂舌。
“我們不是一個層麵,你還是與我們保持距離比較好。”鸞羽彆開了目光。
“誰說不是一個層麵?我和你背上那位不都是傷者麼?”蓬剛捷道。
他賴在了五人身旁,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說著:
“這下方百丈處是一處埋藏著很多珍寶的地方,其中有一個通道,通往各個地方。每個通道都布了陣法,能吸收那些地方的天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