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講來的話,既然能夠看透封雲修的意圖,又能夠試出墨流滔的心意,對於墨無痕而言,何嘗不是個好計謀呢。
於是就將統領府發生的事情,統統的都講給了後者,特彆是封雲修主動示好白萬財的事情,不免的對其添油加醋,好能夠看看墨流滔的表現。
雖然並不是什麼光明的手段,不過身陷如此的處境,墨無痕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何況委屈求全了數十年,怎麼能夠為了眼前的小事,而壞了他稱霸蘇城的大計劃。
況且那白萬財坐擁在城主府內,要想將來站穩腳步,勢必就要想辦法將其除掉,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手,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
本來是打算通過封雲修的幫助,以對方占據統領府的借口,就對其開始宣戰,卻沒有想到後者居然臨陣投敵了。
無不令墨無痕感到了些許的失望,不過卻又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憑著他們微弱的關係,不可能會堅持多久的。
俗話說能夠同甘共苦的人不多,或許共苦的時候,大家還能夠相互的融洽拚搏,可若是走上好的生活了,自然就要分道揚鑣了。
而眼前的墨無痕跟封雲修就是那樣,期初的合作乃是各有打算,由於封雲修的羽翼未滿,自然得借助他墨家的勢力了。
可是墨家也同樣沒有借口,找理由擴展自己的勢力,故才將目標放在了封雲修的身上。
數不知道對付韓力的時候,他們這樣薄弱的關係,就開始出現無數條裂痕了,特彆是白萬財親自出麵後。
礙於墨無痕的種種猜疑,實在是令封雲修的心裡感到難受,加上封家的長老再次叛變,已經不容他的不投靠白萬財了。
若是被白萬財得知了封家的處境,將來把消息給放出去後,封雲修必然會陷入水深火熱當中的。
自從封家的長老,落在了後者的手裡,就已經注定了這樣的結果,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封雲修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做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何況擁有絕焱神心也是不容易的事情,為了將來找到背叛他的人報仇,不得己隻能夠舍棄墨家這顆棋子了。
反倒是他的做法,令墨無痕陷入了僵局,這才回來慫恿墨流滔,期望他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做出個好的選擇。
不過那墨流滔跟封雲修的關係,又怎麼會是如此輕易就被打破的,登時就皺起了眉頭,驚訝的看向了墨無痕。
“會不會是白萬財的奸計,如果他威脅了封家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墨流滔狡辯道。
心裡始終不會相信,後者居然會做出出賣墨家的事情,況且封雲修先前表示過,那白萬財對於統領府是誌在必得,根本不是旁人能夠阻止的。
按照白家的實力而言,若是威脅封雲修,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的,如今封遠蕭已經死掉了,封雲修的身邊自然沒有得力的住手。
雖然張明的確很忠心於後者,不過他的實力差的實在太遠了,不可能會派上對付白家的用場,所以最終封雲修的屈服,也是情由可原的。
如今那墨無痕誤會封雲修的作風,墨流滔是心急如焚,渾然沒有聽明白後者所言的重點,故才胡亂的解釋了起來。
然而,卻沒有發現的是,他自己的解釋,在後者的麵前,已經露出了選擇的意思。
那墨無痕也不是傻子,不會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感情就是要在兩者間,選擇後者封雲修了。
記得曾經兩者合作的時候,那墨流滔就對其表示過,封雲修是個難得的人才,對於術練師的知識,也非常的淵博。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墨流滔的修為與日俱進,甚至隱隱的要突破了玄魂五重,哪裡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故才懷疑起來封雲修對他的厚愛,該不會用實力來換取對方的權利,好讓墨流滔真心實意的幫助他,為他來對付自己的墨家吧。
可是眼下的時機不成熟,並不能表露出來半點的異樣,為了先安定好封雲修及墨流滔的心思,墨無痕居然表示,要後者找機會去詢問下後者,看看如何的對付白家。
那白萬財不是傻子,更像是個吃不飽的饕餮,區區的統領府根本就滿足不了他,說不定就已經開始醞釀,日後怎麼對付封墨兩家了。
墨流滔不明白後者的心意,頓時就麵色凝重了起來,話說同樣是護國十三家的權勢,白家雖然貴為城主,可是其餘的勢力並不服他。
如果用傀儡皇帝來形容他們白家,絲毫都不為過,如今韓力的統領府遭到不測,自然就令白家看到了機會將來肯定會大展宏圖。
而這些勢力中,最為好對付的,也就是封墨兩家了,畢竟他們在對付韓力的同時,也都自己損耗了不少的元氣。
那墨流滔親身領教過韓力的厲害,自然清楚能夠殺死此人,不是簡單的事情就能夠做到的,聽完了後者的話,心中更加的驚恐了起來。
“這麼說,封家主不是也很危險了。”墨流滔關係的說道。
眼下墨無痕已經得知了消息,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可是封雲修畢竟年少,對於墨流滔來講,未必就能夠想到這些,於是就緊張了起來。
可是話聽進了墨無痕的耳朵裡,卻十分的詫異,居然到了這個時候,此人還在想著封家的安危,難不成也投奔去封家不可了。
對於眼前的墨流滔,他實在是沒有話要講了,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歎息了起來。
“罷了罷了,你找機會去吧。”墨無痕示意道。
無非就是要後者,找到機會去通知封雲修,也好能夠從他回來後,帶點有用的消息,趁機看看封雲修的動機。
不過墨流滔卻沒有想這麼多,隻是當做墨無痕同樣擔心封雲修,立即便對著後者請辭,轉身就告辭而去了。
很顯然墨流滔是要去見封雲修,那墨無痕看向他的背影,眉頭簡直都凝成了疙瘩,不禁緩緩的舒了口氣,隨即換上了陰冷的麵孔。
“好你個封雲修,竟然連我的墨家長老都收複了。”
不能不佩服封雲修的手段,就連以孤獨見長的墨流滔,都能夠將他當做是知己,看來墨家算是遇到平生最難纏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