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寧靜,房間門外緊緊鎖著,窗戶外麵有一道防盜窗,想要出去並沒有那麼容易。
寧婉、王君業和孫盛飛三個人如蠶蛹一般,躺在草堆裡想法子。
“不如我們三個人大喊吧,如果大喊的話肯定能吸引人過來。”
“你是瘋了嗎?既然能夠吸引人過來,也能吸引敵人過來。”王君業的眼皮都懶得抬,冷聲提醒著。
孫盛飛摸著下巴,想了一會說:“我們砸牆吧?”
現在輪到寧婉無奈搖搖頭,“我們現在應該把繩子解開。”
王君業和孫盛飛覺得有道理,在房間裡搜尋著。寧婉在草叢中摸索著,找到了一塊都是菱角的石頭,高興的說:“用這個。”
“可以。”
王君業拿著石頭,坐在寧婉身後,一點點摩著。
石頭雖然有菱角,但摩擦手指粗的繩子卻有些困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君業的手指都快磨破了,繩子隻斷裂了一點。孫盛飛翻了一個白眼,“慢死了你,我來吧。”
……
不知不覺間,外麵的黑色變成了灰色,門外響起了鎖鏈敲打在木門上的聲音。
“來人了,快躺好。”寧婉提醒著。
當有人走進來的時候,三個人已經躺在草堆裡,像是睡著了一般。
一個帶著黑色針織帽的男子走過來,看向裡麵,“媽的,還睡呢,醒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房門。
寧婉緩緩睜開了眼睛,一臉驚慌的模樣,“這是哪?你是誰?你要對我們做什麼?”
“啊——”孫盛飛的表演十分誇張,尖叫著,“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這群混蛋,竟然敢綁架我們。”
如果這個時候雙手能動,王君業一定會揉揉耳朵,“你吵死了。”
“現在是應該說這個的時候嗎?”孫盛飛一個一米九幾的大個蜷縮在一角,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你們也彆害怕,我們不要你們性命。”
寧婉依然是十分害怕的模樣,“那你們要什麼?”隻要他們提出要求,寧婉就可以猜出是誰派來的人。
男子想了想,“老大還不讓我們說,最近時間你們先待在這裡就行了。”
孫盛飛很不服氣,“那你叫醒我們乾什麼?”
“我來警告你們不要亂跑,省的吃苦頭。這邊荒郊野外的,即便你們逃出去了,沒有手機聯係不到人救援,一樣沒法離開這裡。”
“是嗎?不管我們逃不逃的出去,試試才知道啊。”王君業淡淡說著,給孫盛飛使眼色。
兩人平時鬥嘴,關鍵時刻配合默契,十分給力,眼神對視過後,一起撞向了男人。
寧婉也不甘示弱,挪動過去,一下子坐在了男子身上。三個人齊心協力,一起將男人撞暈了。
“現在怎麼辦?”孫盛飛躍躍欲試,“我們把他綁在門口吧。”
“這種事隻有你能做得出來。”
孫盛飛哼道:“竟然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就不是我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寧婉撿起地上的石頭,“王助理,你先幫我摩開繩子。”
“我來!”孫盛飛自告奮勇,“不過我不用石頭,用牙齒就可以了。”
在王君業的目瞪口呆之下,孫盛飛用牙齒咬開了寧婉手後的繩子,寧婉也同樣震驚,“你怎麼弄的?”
“我都說過了,用牙齒啊。”孫盛飛呸了幾聲,“感覺嘴裡都是繩末,好難受。”
寧婉的雙手得到自由後,趕忙解開自己腳上的繩子,又給兩人解開束縛。
王君業貓著腰,小心翼翼走在前麵,寧婉和孫盛飛跟在後麵,慢慢往大門口走去。
門外靜悄悄,似乎並沒有人。
“我先出去看看,沒問題再出去。”王君業對身後的兩人說。
寧婉有些擔心,“你小心點。”
“寧副總不用在意,他聰明著呢。”孫盛飛抓住寧婉的手腕,“你彆亂動,等著就好了。”
王君業輕手輕腳走出去,發現門口停著黑色桑塔納,似乎是屋裡那個男人的。不遠處太陽漸漸露出容顏,周圍的地方都被照亮了。
這裡雖說是個村莊,但隻有七八戶左右的樣子。
“沒人,我們走吧。”王君業回來說。
寧婉和孫盛飛走出去,看到周圍的確沒有人,不由得放鬆了警惕。孫盛飛有些得意,“原來一個人影都沒有啊,害我白擔心了。”
“你應該慶幸這邊沒有人。”王君業冷冷道。忽然,他的眼神凝視在一處,不再說話。
“怎麼了?”孫盛飛順著王君業的視線看過去,不由得一愣。
寧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看過去,頓時愣住了。
在距離他們二十多米遠的地方,一大群人浩浩蕩蕩走來。三個人一起回頭,發現後麵的小路上依然走來很多人……
“怎麼辦?”孫盛飛這下害怕起來。
王君業收拾好心情,冷靜道:“一會我們兩個分頭衝過去,寧副總趁亂逃走。”
“不要癡心妄想了。”人群中發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當三人循著聲音辨彆的時候,卻看到男人穿著厚重的大衣,戴著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麵容。
左右兩邊的人漸漸靠近,寧婉等人的情況十分危險。
“回去。”王君業喊著,拉著寧婉撤到了小院裡。
眼看一群人衝過來,慢半拍的孫盛飛也跟著跑了進來。
他和王君業一起關上門,寧婉放下老式木樁。比成人男子手臂粗的木頭擋在門前,三個人焦急萬分。
“開門!”
“不開門是嗎?那我們撞了!”
砰砰砰——一聲聲的撞擊聲,讓門內的寧婉三人均是麵色凝重。
“怎麼辦啊?”孫盛飛焦急的說,“這些人來路不明,我可不想死在他們手裡,老子在這個世界上還沒玩夠呢。”
寧婉也十分焦急,“我們去裡麵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吧。”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不一會王君業走過來,神色凝重,“沒有。”
孫盛飛更為著急,“那怎麼辦?”
砰砰作響的聲音一下比一下強,木質門已經開始搖晃,碎木屑一塊塊往下掉。
隨著一聲巨響,大門被撞開了。
王君業將寧婉護在身後,嚴陣以待,“你們可以說說條件,如果不是很過分,我們可以答應你們。”
孫盛飛也道:“對!你們說吧。”
“說什麼說?”冰冷的男人聲音從人群中最後麵發出。
眾人紛紛看過去,看到了一身黑衣,如同鬼魅一般的冷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