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吉也跑來告訴我,說自己的房間被人檢查過。
有人進了我們的房間?
我和黃溯麵麵相覷,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如果隻是小偷還好說,可房間裡的值錢的東西一樣沒少,顯然不是小偷做的,但如果是摩門那一夥人的所作所為,事情就變得有些嚴重了。
我立刻關上房間大門,和阿讚吉與黃溯商量,我們住的是正規酒店,安保監控一應俱全,哪個不怕死的小偷敢來這裡偷東西?黃溯想了想,建議向找到賓館一方查看監控,對於他這個提議,我和阿讚吉並不讚成。
我說,“一旦涉及道調取監控,肯定會進洞警方的人,我們已經乾過不少事了,萬一警察刨根問底,絕對是個**煩,到時候能不能走還不一定,所以絕對不能報警。”
黃溯想了想,又說道,“如果真是摩門的人乾的,我相信這幫人早就掌握我們的行蹤了,說不定酒店外正有人埋伏起來監視我們,阿讚吉之前不是也說了嗎,懷疑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到底是不是摩門的人?
我想想又說,“對方沒有動手,而是在背地偷偷搞這種小動作,說明暫時還探不清我們的底細,並不準備打草驚蛇,也許我們可以趁機利用這點。”
然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窗邊的阿讚吉突然說道,“斜對角的另一家酒店,有人拿望遠鏡在監視我們。”
我聽到,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阿讚吉朝著我擺了擺手,透過窗簾間隙又瞄了一眼,方才說道,“監視我們的人不少,至少有七八個暗樁子,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觀測下,最好不要做出太明顯的反應,免得對方察覺到我們已經發現了。”
黃溯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摩拳擦掌地說,“這幫人夠囂張的,竟敢堂而皇之地監視我們,要不要我給老爹打個電話,直接把人控製起來再說?”
我苦笑道,“你老爹可是國安局的,哪有空管我們這點小事?再說江湖事江湖了,牽扯到朝廷隻會更麻煩。”
阿讚吉把眼睛眯了起來,說既然對方一拳打過來,咱也不能拿臉來接,我的意見是抓個舌頭問一問,這幫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我看了看黃溯,這小子比我激動得多,一拍大腿道,“那最好不過了,反正哥們這幾天正覺得手癢,找個人撒撒氣也行。”
“好久這麼定了!”雖然我表明很平靜,可心中卻冷哼了起來,正愁找不到突破口,沒想到摩門的人竟會自己送上門,這樣也好,沒準我們可以借機打探老饕的下落。
幾個人湊在一對商量,幾分鐘後黃溯站起來,裝模作樣地向我們拱手告辭,然後率先走出了房間,又過了幾分鐘,阿讚吉也離開了。
我並未立即離開,因為這間房子在對方的監控之下,如果三個人同時離開勢必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大概待了十幾分鐘,我才磨磨蹭蹭走下了酒店,轉而拐進酒店後麵的一條巷子當中,在黑暗中等了一會兒,很快就聽到了前麵的腳步聲,我應聲望去,發現是黃溯,沒等開口,對方已經對我低聲說道,“人摸清楚了,有一個在我們房間的對麵,有一個在樓道裡瞄著,就是不知道阿讚吉那邊是什麼情況。”
我想了想,又說道,“阿讚吉應該也快了,等等吧。”
兩人蹲在黑暗中抽了半支煙,不久後一條影子從遠處閃過,黃溯立刻扭頭望去,隨後黑暗中傳來阿讚吉的聲音,“人已經搞定了。”
阿讚吉消失的時間有些長,看來除了摸查情況之外,還做了很多彆的事情,我急忙向他跑去,見阿讚吉手上拿了一塊手絹,正在不停地撩手,他手背上有血跡,但卻不是自己的手。
我忙問他什麼情況,阿讚吉丟開手絹說,“在酒店外麵監視的是幾個本地的小混混,拿錢辦事,沒什麼好調查的,但對麵大樓那個拿著望遠鏡的家夥則是個修行者,我用了點小手段,已經把人迷暈過去了。”
阿讚吉辦事總是這麼讓人放心,我笑了笑,問他審問過沒有?
阿讚吉搖頭說,“我急著回來像你們報信,還沒來得及審問,現在暗狀已經被拔除,咱們不用著急,一塊過去吧。”
“行!”我立刻點頭說好,三人便一塊朝那邊摸了過去,走到另一家酒店,為了避免吸引人的注意,我們直接繞到酒店後麵,沿著外牆爬入了房間,看見阿讚吉口中所說的那個修行者。
此時他正蹲在牆角嘔吐,臉兒煞白,但警覺性卻不差,聽到我們的腳步聲,這家夥立刻一臉凶狠地回頭,當看見落到我身後的阿讚吉之後,有立刻蔫頭巴腦地垂下了頭。
我輕輕拽了拽阿讚吉,對他使眼色,阿讚吉很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這個正在狂吐的家夥,揚眉說,“彆吐了,就算你挖出自己的腸子,也沒有辦法吐出我的藥降。”
聽到這兒,我才放心了許多,感情阿讚吉給對方下了藥降,怪不得這人蹲在房間裡一動不敢動,也沒有趁阿讚吉返回去找我們的時候逃走。
阿讚吉對他擺手說道,“彆吐了,去衛生間洗把臉,弄乾淨之後再出來。”
那家夥雖然是一臉凶狠,卻對阿讚吉心有餘悸,半點都不敢抵抗,點點頭,馬上鑽進了衛生間,黃溯都看傻了,輕輕碰了碰阿讚吉的胳膊,"“這家夥不是對頭派來探底的嗎,怎麼對你這麼畏懼,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阿讚吉笑而不語,不久後衛生間那個家夥出來了,垂頭喪氣坐在我們麵前,阿讚吉示意我可以開始審問,我便笑眯眯地走向他說道,“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遠!”這人垂下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我沉下臉問,“那是誰讓你監視我們的,你是不是摩門的成員?”
他依舊點頭,表示承認。我立刻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點上一支煙,“你為什麼能找到我們的行蹤?”
張遠小聲說道,“今天淩晨,我們在郊外一棟彆墅中發現了城南老九的屍體,懷疑是被人聯手乾掉的,上麵對這事很震怒,表示要一查到底,後來有位倩倩姑娘告訴我,說動手的人應該是你們,還說你們應該正待在白雲觀附近,於是我就帶人過來查探情況。”
我臉色一沉,又是這個女人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