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絕境(1 / 1)

九龍拉棺 小醜 1056 字 2個月前

他這麼一說我就懂了,但很快又問,“既然大家的感知能力都被這股磁場屏蔽了,你又是怎麼看出桑通有問題的?”

阿讚吉淺笑一聲說,“直覺,從發現桑通被困在棺材裡,我就感覺不對,他是被誰綁的,又是誰打傷他丟進石棺裡?跟他下墓的人是張強,如果墓中確定沒有其他人,打傷他的人隻能是張強了。”

我倒抽一口冷氣,說道,“也就是誰,老張發現桑通有問題,所以才及時做了處理,把他打暈後綁起來,又塞進了石棺中封好,然後自己找陰陽地魂草去了?”

“應該是這樣的!”阿讚吉點頭道,“如果綁住桑通的是彆人,恐怕早就把他弄死了,隻有張強才會花這麼大周折把人鎖進石棺,因為他很桑通關係很好,下不了狠手。”

聽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感情是這樣的,隨後我指了指暈倒在地的桑通,皺眉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總不能綁起來又丟回去吧?”

“等他醒來之後再做決定。”阿讚吉搖搖頭,緩步走向桑通,正要檢查對方的情況,不料當阿讚吉蹲下身的那一瞬間,本該陷入昏迷的桑通卻猛地睜大雙眼,眼底射出一道狠意,忽然咆哮一聲躥起來,手腳並用保住了阿讚吉,一把將阿讚吉壓在地上,兩人緊抱在一起瘋狂滾倒。

“住手!”我驚呼一聲,急忙衝上前幫忙,可兩人已經滾出了好幾米,這條通道似乎是向下的,兩人越滾越快,眨眼就消失在了通道內側。

“阿讚吉!”我一連喊了好幾遍,通道中卻是一片死寂,慌得我急忙把手機舉高,快速朝著兩人滾倒的方向追過去。

來到通道儘頭,我發現這條通道被一塊巨型的大石頭封死了,前麵根本沒有路,而通道儘頭,除了一些碎裂的石塊之外幾乎什麼也沒有,阿讚吉不見了,跟他一起不見的還有發狂的桑通。

“你們去哪裡了?”我急得跺腳,大喊道。

洞穴幽深,沒有絲毫回應。

我環顧四周,心裡毛毛的,這幽暗深邃的洞穴深處,仿佛潛藏著一頭可怕的巨獸,正蹲在我看不見的角落中,默然地注視著我,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好似一個溺水的人,胸悶。越發透不過氣來。

該死,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消失?

我感到不解,正要沿著石壁仔細檢查,俯下身時,餘光透過兩腿的縫隙,卻看見自己背後直立著一雙人腿,嚇得我汗毛立刻炸起,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是誰?”我本能地驚呼一聲,猛地拔出短刀,一刀朝身後紮去。

“是我!”阿讚吉的聲音響起在背後。

阿讚吉?

我揮出一半的手定格在了原地,茫然地回過頭,卻看見阿讚吉正一臉平靜地注視著我,我趕緊收了短刀問,“怎麼回事,桑通呢?”

“他跑了。”阿讚吉臉色很僵硬,搖搖頭說道。

怎麼會跑掉的?

我頓時不解了,正想說點什麼,阿讚吉卻已經轉身往回走了,他邊走邊叫我跟上,我趕緊跟隨上去問道,“阿讚吉你先等等,你還沒告訴我自己剛才滾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我跟著你們跑下來,卻連個人影都沒瞧見,還有桑通呢,你說他跑了,總要有個逃跑的去處吧?”

我承認這些問題很煩,但我卻不能不搞清楚,現在洞下的環境一切未知,不把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問明白,我的心就不能踏實,可阿讚吉一直沒搭理我的話,隻顧垂頭走在前麵,走著走著,我感到不對勁了,停下腳步厲喝道,

“你到底是阿讚吉,還是那股凶靈怨氣?”

之前,桑通真是被一股凶靈怨氣附體,才會指引我們來到這裡,既然那股怨氣能夠附在桑通身上,同樣也可以附在阿讚吉身上。

“嗬嗬,你還真聰明!”見我不上當,阿讚吉立刻把頭轉回來,眼底全是暴跳的血絲,一個跨步就衝到我麵前,將我撲到在地。

我雖然有些準備,但是想不到他立刻就翻了臉,頓時被狠狠壓在地上,這家夥力氣很大,緊緊地壓著我,勒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平躺在地上,隻感到真正頭暈,重重的喘氣,阿讚吉嘴裡噴著陰冷的氣息,伸出手來掐我的脖子,他的雙手硬得好像是巨鉗,死死地箍住我,讓我喘不過來氣。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往下麵沉下去,發不出聲音來,連意識也陷入了短暫的暈厥。

很快我感應到了一絲陰冷的氣場,正逐漸朝我身體中彙去,似乎準備操控我的意識和身體。

原來,它是通過這種辦法來控製目標的!

對於黑暗死亡的恐懼,讓我在那一瞬間迸發出了巨大的力量,我橫過胳膊肘,死死頂住了阿讚吉的胸口,又屈腿頂在他小腹上,奮力扭身把他掀下來,往旁邊一滾。

阿讚吉的力氣雖然很大,可是當他被那股凶靈怨氣控製住之後,能力反倒大幅度衰減,我摔開阿讚吉,貼著甬道的牆壁使勁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讓阿讚吉身手矯健得很,暴吼一聲,接著一個“鯉魚打挺”便跳起來,臉上全是殘忍的笑容,

他肌肉扭曲,張著手又朝我撲來,我往後一閃,大喊小妮快來快來,可人骨手鏈中卻不見回應,我低頭呼喚龍靈蠱,才發現腹中那股氣流也消失了,仿佛一瞬間,我就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他們去哪裡了?

我開始慌了,失去了龍靈蠱和小妮的氣息幫助,等於廢掉了我的左膀右臂,我自己的念力根本不足以跟發狂的阿讚吉對抗,沒都沒想,便轉身跑向了聽到深處,過了一個轉折點,我心中突然湧出了一陣驚悸莫名的恐懼,幾乎是下一世地停住了腳步。

往前一看,渾身寒毛全都炸立了起來。

我前麵是一道深不可測的深淵,哪裡還有路,在距離我腳尖不到的半米地方,是一個黑黝黝的深淵,我的腳碰到了一塊石頭,那石頭立刻就掉落下去,黑暗中不知道有多深,但是半天都沒有回聲傳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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