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鬥法(1 / 1)

九龍拉棺 小醜 1094 字 2個月前

我雖然懂得不少苗疆當地的方言,可東南亞的語言我就不懂了,兩個降頭師遠遠對峙著,嘴裡交談了幾句,隻見對方降頭師臉上浮現出了怒容,用極度陰狠的目光死死盯緊了阿讚吉。

阿讚吉的臉也沉下來,將域耶頭骨抓在手中,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雖然我聽不懂他們聊了什麼,可看這架勢肯定是談崩了!

這時趙英俊臉上流露出一抹壞笑,“兩個法師對決的場麵肯定很精彩,可惜我已經沒興趣看了,姓葉的,你就留下來好好欣賞吧,阿讚布明是緬甸一流的黑衣阿讚,我等著給你收屍!”

他惡狠狠地拋下這句話,扛著劉媚轉身就走。

我大喊道,“你站住,留下人再走!”說完我便朝他衝上去,可腳步沒等跨出兩步,頭頂忽然響起一大片蟲潮蠕動的聲音,緊接著不下幾十隻黑色甲蟲同時撲向我,帶著一股濃鬱的腥風。

“回來!”阿讚吉急促地喊了一句,此時他壓根不能再出手幫我,因為行動已經被對方牢牢鎖死了,我跑到一半,忽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好多蟲子已經覆蓋住我的頭頂了!

我隻好停下腳步,猛地矮下身子,摸出了一把蠍子蠱的蠱粉,揚手朝天上撒。

蠱粉在空中形成一團霧,被冷風一吹,迅速擴散,所以接觸到蠱粉的甲蟲都爆發出了“滋滋”聲,突然冒出森白的霧氣,好像被火焰燎燒過一樣極速墜落。

阿讚布明“咦”了一聲,灰色眼仁中充滿詫異,淡淡瞥我一眼,忽然露出陰狠的笑容,用格外生硬的漢語說,“蠱……師!”

我冷著臉站起來,此時趙英俊已經跑遠了,我根本追之不及,隻好將憤怒的視線轉移在阿讚布明身上,“為什麼要幫他害人?”

阿讚布明麵沉如水,也不知聽懂了沒有,他看看我,又看看阿讚吉,擠出一句生硬的普通話,“趙公子是我的金主,誰也彆想碰他。”

我冷冷地說,“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好,我先弄死你,然後再找他!”

劉媚被人當麵帶走,我早就氣得暴跳如雷,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話音落地我就朝阿讚布明撲過去,阿讚吉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什麼,見我這麼莽撞就動手了,隻好沉下臉追上來。

阿讚布明笑了,他指著我說,“你還……不夠格。”

他話音剛落,人骨法器忽然亮了一下,隻是那一瞬間,我便趕緊渾身僵冷,往前衝的腳步忽然停下了,後背好似壓了一層冰塊,凍得渾身發冷,甚至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快結冰了。

好在阿讚吉就跟在我身後,見勢不妙趕緊在我腦門上拍了一把,嘴裡飛快地誦念著什麼,我感覺身體忽然一輕,好像那種壓力減消了,同時手腕已經被阿讚吉扣住,他使勁把我往後拽了一把。

我踉蹌著後退,抬頭隻見阿讚吉左手抓著一團黑霧,正在他手心中不停地掙紮攢動,隨著阿讚吉飛快的經咒聲緩緩消弭。

控靈術!

我心中巨震,降頭師玩弄陰靈的手段的確很高明,我剛才差一點就著道了,這才意識到這位阿讚布明實在不簡單,有他把守這裡,我根本就衝不過去。

要想追上趙英俊,就必須先想辦法把阿讚布明打倒,看來隻能靠阿讚吉出麵了。

阿讚布明揚起了嘴角,慢慢往後退。

此時天空忽然刮起了強風,刺眼的電光閃過頭頂,頃刻間居然有雨點灑落下來,我心中大驚,難道這雨水也是阿讚布明招來的?

不管想想我就覺得不可能,降頭師再厲害也不可能改變氣候,又不是神話中的人物。

果然阿讚布明也停下了腳步,很詫異地抬頭望了望天,他的視線隻停留在天空一瞬,繼而歪斜著嘴角,又把目光筆直地投射向我們。

我鬆了口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這場大雨不可能是他作法的結果。

密集的雨點打在地麵上,掀起了一股黃沙,很快被接踵而來的暴雨撲滅下去,空氣變得沉悶下來,兩人在大雨狂風中盯著對方,我已經感受到了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氛。

阿讚吉同樣打算出手了,隻見他輕輕舉高了域耶頭骨,暴雨中不時傳出他飛快念咒的聲音。

阿讚布明在獰笑,他忽然做出了驚人舉動,將右手握成拳頭,狠狠捶向了自己心口,每一下都很重,響起了一陣悶鼓之聲。

見他做出近乎自殘的舉動,我頓時露出十分疑惑地眼神,這家夥到底要乾什麼,大敵當前,他怎麼還自殘起來了?

直覺告訴我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果然,阿讚布**了胸口七八下,直到嘴裡吐出血來才罷休,隨即他揚起陰笑,伸手在嘴邊抹了一把血,把染血的雙手慢慢平舉起來。

這老家夥五指攤開高舉過頭頂,嘴裡念念有詞,此時狂風刮得更猛了,他忽然又把手放下,對準我身邊的阿讚吉,手指慢慢彎曲,嘴裡的經咒聲卻越來越急促,連天際傳來的暴雨聲都無法掩蓋。

阿讚吉卻站在磅礴大雨中一動不動,雙手緊扣著域耶人頭,慢慢的他既然把眼睛閉上了,也開始誦念起了經咒。

兩人在風雨中不停地念咒,很快我便感應到,在阿讚吉手中的域耶頭骨中飄出了一股詭異的黑霧,好像有一張十分朦朧的鬼臉覆蓋在上麵。

不知道何時狂風吹得更疾了,阿讚吉站在下風口,狂風不知為何都凝聚起來,夾雜著瓢潑雨點,開始朝他瘋狂地逼近。

狂風如刀,亂雨似劍,全都受到了對方陰法的操縱,在空中飛揚著卷起來,好似驚濤駭浪一般地湧向了阿讚吉!

我表情駭然,這是什麼法咒,居然連天氣都利用上了?

這在我看來很不可思議!

阿讚吉的嘴唇也抖了一下,停下誦經聲低聲驚呼,“血咒?”

我急忙問,“什麼是血咒?”

阿讚吉閉上眼睛專心施法,根本不再理我,顯然對手的強悍大大超出了阿讚吉的心理預期,他臉色異常凝重。

我剛要開口,忽然被一股冷風吹得連站也站不穩了,我駭然往後退,目光擔憂地看著阿讚吉的背影,他的灰色大麾在隨風飄揚,漫天雨點打濕了他的頭發,緊緊貼住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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