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我要和你睡一個被窩!(1 / 1)

她快速地洗澡回來,陸元武已經躺下,而且還自己一個被窩!沈雁秋:“……”這狗男人!他想要她的時候,不管多熱都非要和她膩歪在一起,這會兒不想要了,大涼天的倒是要和她分居了!她是女人自然也有女人的通病,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自己睡下去被窩裡半天不熱乎,可他哪怕年過三十身體依然強健火熱,睡在他懷裡就跟睡在人形的暖寶寶的懷裡一樣舒服。

這兩年冬天沈雁秋都是這麼過來的。

可今天晚上他居然自己卷了一個被筒,這就過分了呢。

沈雁秋炕上,坐在那裡拿眼瞪陸元武,一言不發地使勁蹬。

陸元武略有點心虛,卻抿著唇故作不懂,提醒她,“熄燈睡吧。”

沈雁秋脫掉微微嘟嘴,踢了踢自己的被子,“冷冰冰的,怎麼睡啊?”

陸元武:“不是給你放了熱水袋麼?”

隻要他在家,都會給她灌熱水袋放在腳下,如果他不在家苗翠雲也會幫忙放的。

沈雁秋依然不爽,斜睨著他,這人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難不成這就嫌棄她了?

她托著下巴想了想,不對啊,就昨天晚上他還纏著她不放呢。

再往前一些天,她生理期不方便,想自己睡一個被窩他還非要把她撈在懷裡,還用他溫暖的大手幫她暖小腹呢。

沈雁秋不管他,伸手去扯他的被角,“我要和你睡一個被窩。”

陸元武攢緊了自己的被子,他如果不想讓她拉開,那她肯定不會成功的。

沈雁秋惱了,漂亮的桃花眼睜圓了,威脅他,“陸元武,你要是這樣,那從今天以後咱倆就永遠都睡兩個被窩,不、我要和你分居!”

她哼了一聲,作勢要去找甜甜和小莉睡。

陸元武飛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媳婦兒,不要耍孩子脾氣,明天我摟著睡,乖。”

沈雁秋:“……”她狐疑地盯著他,眯了眯眼睛,壓低了聲音,“你……”陸元武心下一緊,“什麼?”

沈雁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陸元武笑了笑,“我瞞著你的事兒可多呢,你想知道哪一樁,躺下我給你講。”

沈雁秋輕哼,她躺下,然後把電燈拉滅,翻個身背對著他不肯說話了。

陸元武便忍痛伸出手臂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攬住了,還安撫地拍拍她。

沈雁秋也困了,嘟囔了一句,“陸元武,你不會也生理期不方便吧。”

陸元武:“……”他後背傳來一陣陣劇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收緊手臂,將她緊緊地抱在胸前。

沈雁秋覺察到他的異樣,卻沒說話,“睡吧,好困。”

等半夜的時候,沈雁秋就醒了,她心裡有事留著意呢。

她也沒開燈,而是悄悄地爬起來,摸到旁邊的手電筒摁開,照亮了漆黑的屋子。

陸元武已經睡熟,對她的行為一無所知,這本身就不正常。

因為陸元武是軍人出身,而且非常優秀,他的五感超出旁人,尤其她睡在他懷裡的時候,她晚上要是起夜他第一時間就會醒過來。

可這會兒他竟然沒有反應。

沈雁秋順手拉開電燈,轉首看向沉睡的陸元武,他清俊的臉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粉色,呼吸也略粗重。

她輕輕地伸手試探他的額頭,還不等貼上就感覺到熱氣蒸騰。

他在發燒!沈雁秋急了,忙披上衣服想下地去找退燒藥,誰知卻被陸元武一下子拽了回來。

“小秋、”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充滿了壓抑的痛苦,“彆走……”他在做夢。

他又叫她小秋了。

前世陸元武根據不同的場合或者心情,會稱呼她不同的昵稱。

可是這個世界的陸元武跟原主之間,向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古板守舊的夫妻模式,沒有昵稱,沒有情趣。

而陸元武失憶歸來以後和從前大不相同,反而讓沈雁秋覺得他更像前世的陸元武,會調戲她,會偶爾叫她的昵稱。

所以她覺得他們是同一個陸元武,是她的愛人,她真心地接納他,沒有任何障礙地繼續愛他。

哪怕他沒有前世的記憶,可他的秉性、喜好等等,很多都是一樣的。

她凝視著他,一瞬不瞬,這一刻被夢魘的陸元武像極了前世跟她分手以後的樣子,渴望、壓抑、痛苦、不甘,他不想放手讓她走,可她非要走。

她的心又酸又痛,忍不住俯首親吻他,“元武,元武……你醒醒。

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找藥吃。”

她安撫他一下就想下地,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竟然被他給壓在身下。

他已經睜開眼,眼睛通紅,眼神憤懣痛苦卻又茫然無神,似乎魔怔了一樣,意識也遊離於現實之外。

“小秋,不要走!”

他握著她的下頜,霸道而瘋狂地親吻著她,不給她一點掙紮地餘地,一邊親吻一邊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沈雁秋嚇壞了,他這是瘋了?

平時他不管什麼時候,對她都是溫柔體貼的,斷然沒有強迫她歡愛的。

他如果想要,她自然會給,根本不用這樣,她努力調整自己來適應他的節奏。

可此時的陸元武已經陷入一種無法掌控的迷亂狀態裡,沉浸在他自己那錯亂的夢境裡無法自拔。

他是那樣絕望、悲涼,猶如困獸在尋找出路。

他關於前世小戀人的記憶,之前恢複到了小戀人跟他提出分手,不管他如何痛苦、挽留,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後來過了許久,那些記憶並沒有繼續恢複的跡象,陸元武也就沒有再糾結。

可現在因為受傷發燒,他的記憶突然就恢複了。

在分手以後,不管他內心有多痛苦煎熬,表麵上卻越來越沉穩、冷靜,對人也越來越冷漠疏離,除非是必要的業務往來,他幾乎不和人尤其是異性有什麼接觸。

他計劃著培養弟弟,將弟弟培養成才以後就把公司都交給弟弟,由弟弟來承擔責任照顧媽媽。

到時候他會去尋找他的小愛人。

這期間,他無法控製自己關注她。

他會借著工作機會去看她錄製節目,去參加她出席的酒會,如果有人想潛規則她對她不尊重或者什麼,他會生出一種無法控製的暴戾情緒,然後用其他手段狠狠地報複那些男人。

他會悄悄地開車跟著她,整夜整夜地停在她公寓的樓下望著她臥室的窗戶,他一直暗中關注她,誰追求她,她是不是對哪個男人有好感,他像一個變態一樣窺探她。

他無法自拔,也無法放手,更無法正視自己,他隻想愛她,占有她,讓她隻愛他。

可他一直隱藏得很好,從沒有主動騷擾她,更沒有強迫過她。

在她麵前,他永遠是冷靜克製,霸道強勢,卻又矜傲疏離的。

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是多麼卑鄙無恥,無數次在夢裡,他選擇了放縱自己,強行留下她,囚/禁她,強迫她承受自己的求歡。

直到他終於把弟弟培養成才,他決定去找她。

這時候卻傳來噩耗,她為救人死了。

瞬間,整個世界都黑了。

他的世界漆黑一片。

他想開車去找她,可他的雙手抖得握不住方向盤,他鎖了車門躲在駕駛室裡痛苦得恨不能立刻死去。

他瘋狂地想念著他,在一瞬間精神出現了錯亂的感覺,仿佛看見她從自己車前飄過。

小秋!他大喊著想抓住她,她卻飄忽而去。

他終於記起了她的名字,也終於記起了她的容貌,她的一顰一[新筆趣閣]笑。

她那雙清澈如泉水一樣的眼睛,她那淺淺的卻可愛至極的小梨渦,她那柔軟卻甜美的嘴唇……那個活潑狡黠、明豔漂亮的女孩子,那個嬌軟可愛,聰明堅強的女孩子,那個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子……他的女孩,她死了。

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直接瘋了。

他腦子裡那根約束人性和倫理的弦直接崩斷。

他表麵和正常人一樣,卻越發冷酷,拒人千裡之外,拒絕和媽媽、弟弟溝通,拋棄所有背上行囊開始了孤獨的旅行。

那是他一個人的流浪,是他對自己的放逐。

他要完成曾經的承諾,他要帶她遊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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