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法果然不是青衣女子所創,否則她就不會帶著憤怒的情緒使用這門劍法,也不會讓我看出其中的脈絡。”韓森心中歡喜,雖然隻看到了這一絲脈絡,還遠沒有到達可以總結出規律的地步。
可是這一絲脈絡,卻像是一團亂麻中的一個正確的小線頭,找到了它之後,韓森就能夠一點點的抽絲剝繭,把這一套複雜到了極點的劍法剖析出來,從而真正掌握這門劍法的精要。
劍與傘的交鋒,鮮血不停的飛濺而出。
雖然那些鮮血都是屬於韓森的,可是他此時心中卻一片火熱,興奮地難以自持。
青衣女子與他交戰的時間越長,他對於這門劍法了解的也就越透徹,能夠學到這樣一門劍法,對於精通洞玄經和弈天術的韓森來說,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弈天術隻有身法,洞玄經也隻有身法,兩者皆沒有真正的殺伐之技,韓森一直希望能夠找到一門能夠與兩者完全匹配的攻擊性超核基因術,可是卻一直沒有能夠如願。
此時看到青衣女子的這門劍法,卻是心中激動的很,這劍法隻要稍微改一改,就能夠與洞玄經和弈天術完美匹配,能夠讓韓森有更多的發揮空間。
這就是像是做飯,洞玄經和弈天術就相當於精妙之極的廚藝,能夠搭配出絕妙的美食。
可是在那之前,你必須有足夠豐富的材料才行,否則如果隻有大米的話,任你廚藝再好,也做不出滿漢全席來。
而青衣女子所使用的這一套劍法,就相當於最豐富的食材,幾乎包括了天下所有最好的食材和調料,再加上洞玄經和弈天術的搭配與烹調能力,所能產生的化學反應是無法想象的。
青衣女子雖然出劍狠辣,可是似乎並沒有真的想要殺掉韓森,也並沒有真的下殺手。
否則以韓森那還沒有真正成型的心道劍,根本不可能支撐到現在。
當然,若是青衣女子真的痛下殺手,韓森的也不會使用心道劍與之戰鬥了,他的雙飛劍法雖然不及青衣女子的劍法變化高深,但是勝在簡潔精妙,同樣能夠與青衣女子一分高下。
青衣女子見韓森越戰越勇,明明受傷了還一臉的興奮,不由得心中有些愕然,心中的怒意到是減去了不少。
突然,青衣女子看到韓森的劍法一變,而他現在使用出的劍法,看起來竟然與她所用的劍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青衣女子心中微微一驚:“不可能是鬼劍術,應該隻是類似吧?鬼劍大祭師當年被稱之為冥族第一劍師,他花費了近千年的時間,才創出鬼劍術,後來又經過了許多年不斷的完善,才能夠達到這種地步。就算是我,在鬼劍大祭師的親自教導之下,也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真正學會了鬼劍術,怎麼可能被一個人類這麼快就學了去?”
青衣女子心中不相信韓森使用的是鬼劍術,可是戰了一會兒之後,青衣女子的臉色卻越來越複雜。
她雖然不願意承認那是鬼劍術,也不相信那是鬼劍術,可是韓森所使用的劍法,卻和她越來越像。
往往青衣女子才剛剛使用過的招術,過了幾招之後,就能夠在韓森身上看到一模一樣的招術。
最讓青衣女子無法接受的是,同樣的招術,韓森竟然比她用的更好更巧妙。
不是說招術的變化更精當,招術都一樣,可是在使用的時機上麵,韓森把握的更好,對於細節的捕捉能力也更敏銳。
原本處在劣勢的韓森,使用了同樣的劍法,竟然漸漸把劣勢打了回來,兩個人一時間鬥的難分難解,誰也占據不了上風。
可是青衣女子的臉色卻越來越驚訝,因為現在她基本已經確定,韓森使用的就是鬼劍術,而且還是從她身上剛學去的。
“你以前練過類似的劍法?”青衣女子突然退出戰圈,美目盯著韓森問道。
“算是吧。”韓森微微點頭道。
雖然他沒有練過鬼劍術,不過鬼劍術的精髓卻是招術的組合和運用,這卻是洞玄經和弈天術最擅長的部分,所以實際上韓森學鬼劍術,本身就有了很深厚的根基,隻要了解了鬼劍術的規律,就容易學會,招式到是其。
否則就算韓森學會了所有招術,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學會鬼劍術,這本身也不是一門死記硬背就能夠學成的劍法,複雜的招術隻是一個基礎而已。
青衣女子神色複雜的看了韓森一眼,然後手中雨傘打開微微轉動。
韓森頓時感覺一股吸力拉著他後退,好像要把他吸入虛空似的,等那吸力消失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石壁前,而那畫中的青衣女子,已經像往常一般,撐著雨傘站在了那石橋之上。
“不要告訴顧傾城你進入過避世石。”那幽幽的女人聲音自石中傳了出來。
“顧傾城是誰?你是說那個女人?”韓森突然反應了過來,看著畫中的青衣女子問道。
現在他已經肯定,畫中的青衣女子絕對不是那個神秘女人,兩個人雖然長的一模一樣,可是各方麵都有很大的不同,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她沒有告訴你嗎?”石頭中又傳出來了那幽幽的女子聲音。
“沒有,我也是聽你說才知道她叫顧傾城。”韓森眼睛一轉,又盯著畫中女子問道:“那麼你是誰?顧傾城的孿生姐妹嗎?”
石壁中又沒了聲音,看來青衣女子並沒有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原來那個神秘女人叫顧傾城,她既然有姓氏,那麼是人類的可能性就要高一些,異靈和異生物好像沒見過叫顧什麼的,像暗靈一族直接就以靈為姓,冥族中多數都以鬼為姓,顧這個字本身似乎不太會被異生物或者異靈所使用。”韓森心中暗自思索。
“那麼畫中的青衣女子又是誰呢?她和顧傾城是什麼關係?姐妹?分身?亦或隻是一個畫中靈?她又為什麼不讓我告訴顧傾城,我進入過畫中呢?”韓森心中閃過無數個疑問,目光不由得落在那青衣女子的畫像之上,所看到的也依然隻是那一個清麗幽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