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在營地裡麵等了兩天,就被命令出發前往庇護所。
其實在營地的位置,就可以看到庇護所,在山間的庇護所,終日為雲霧籠罩,隻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小兄弟,回頭去了庇護所,儘量走在我身邊,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走在路上的時候,麗先生對韓森說。
韓森點點頭:“是應該相互照應,我們都是同胞,希望都能夠活著出來。”
韓森才說完,那個看起來有些年輕的半神許言夢撇了撇嘴說道:“你還真敢說啊?麗先生讓你離他近一些,那是想要保護你,你一個青銅基因核,沒人庇護所,在裡麵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原來如此,多謝麗先生。”雖然許言夢說話難聽了一點,不過麗先生確實是在表達善意,韓森也懶得和許言夢計較,向麗先生道謝。
麗先生笑了笑說道:“保護談不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從那庇護所內出來,大家都儘力而為吧。”
沒多久,在玉炫和他大姐玉妙的帶領下,韓森一行人就來到了庇護所前的山澗處。
原本韓森以為距離近了,就能夠看的清楚一些,不過到了這裡才發現,到了近處依然隻能夠看到雲霧中的一個輪廓。
玉妙讓他們在這裡休息了一會兒,就看到從另一個方向來了一隊人,來頭的人韓森竟然認識,正是那個奪了他星海珠的女人和死狗。
“神女,你來的太遲了。”玉妙盯著女人說道。
神女還未說話,那死狗卻叫了起來:“什麼叫來的遲了,我們這叫來的正好。”
他們在說話之時,韓森打量了神女一行人,除了異生物之外,還有五個人類,看起來生命氣息都還不錯,其中兩個生機特彆強大,應該和麗先生他們一樣,都是凝聚了寶石基因核的人。
他們說著說著,死狗突然指著韓森說道:“你們天外也太無用了,竟然找了這麼一個青銅基因核的人類來,我們神域根本不屑於叫這種人來。”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總會有些用處的。”玉妙淡淡地說道。
韓森突然想到,女人和死狗上一次出現在藏真穀,他們原本可能就是去找南離天,結果南離天已死,看到他隻是一個青銅基因核,所以才沒有帶他走。
“時間到了,準備出發吧。”神女淡淡地說了一句。
玉妙也沒再說什麼,讓韓森他們一眾人類聚集在一起做好準備,隻見那庇護所外麵的雲霧在陽光照射之下逐漸散去,可以比較清楚的看到城門的模樣了,這才讓他們向著庇護所進發。
這一行一共九人,除了韓森、麗先生、許言夢和老秋之外,神域那邊的五個人是王照、鐘三笑、餘誌由、賀直、蕭留玉。
韓森這邊是以麗先生為首,那邊則以玉照和鐘三笑兩個人為首,雖然同為人類,可是卻明顯可以感覺到,兩邊還是各有心思的。
對此韓森也不覺得奇怪,人類是出了名的窩裡鬥,有句話叫與人鬥其樂無窮,說這話的就是人類,彆說是九個人,就算是兩個人,為了不同的利益也能夠鬥一鬥。
“小韓,小心那些霧氣,不要靠近它們。”麗先生提醒韓森道。
韓森謝過麗先生,心中卻暗罵:“玉炫和清樂那兩個混蛋,不知道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這霧氣連我的洞玄氣場都穿不過去,隻能隱隱感覺到極大危險氣息,他們之前卻是一點也沒有說過。”
“麗先生,我們要趕在雲霧轉濃之前出來嗎?”韓森問麗先生。
麗先生答道:“這雲霧隻有在正中午的時候才會變的薄一些,能夠讓我們安全通過,過一會兒就會重新凝聚於庇護所外,裡麵極度危險,所以我們要出來的話,至少要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
韓森這才知道,並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這些事情玉炫和清樂根本沒有告訴過他,估計先前是為了保密,後來韓森又不受玉妙的重視,所以也就沒有人專門來告訴他這些。
韓森恐怕是這麼多人當中,對於這座庇護所了解最少的人。
一行人往庇護所裡麵走,氣氛有些壓抑,除了韓森和麗先生聊了幾句,其他人都沒怎麼說話,顯然心情都很沉重,大家都知道這一次是九死一生。
來到了庇護所的大門前,那大門已經被人推開了一條縫,眾人就從縫隙之內魚貫而入,進入了這座神秘而詭異的庇護所。
韓森原本以為進入庇護所之後就能夠看到那個有著《命門》浮雕的建築,可是出乎韓森的意料之外,他在畫上麵看的很清楚,可是真正來到了這裡,卻發現庇護所內也有許多的雲霧,雖然沒有外麵那麼濃,但是遠處的建築物都很難看清楚,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前麵有一個似塔非塔,似碑非碑的建築輪廓。
“幾位兄弟,我們現在進來了,這裡都是我們人類同胞,沒有外人了,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麗先生看著王照和鐘三笑他們說道:“為了我們大家能夠有更大的機會活命,我們把各自知道的關於庇護所的情況都說一說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王照與鐘三笑對望了一眼,然後王照說道。
眾人把各自知道的情況都說了說,他們本身都沒有進過庇護所,知道的事情自然都是玉妙和神女告訴他們的。
不過因為天外和神域分彆兩次探索庇護所,他們走的路線有些不一樣,所以得到的情報也有些不一樣。
韓森聽了他們所說,終於對這個庇護所有了一些了解,不像剛才那般一無所知。
清樂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之前那些人類很容易就走到了青銅古棺前,可是事實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在走到青銅古棺之前,那二十九個人就已經差不多死了大半。
麗先生等人在大門內商議了好一會兒,才最終確定了一條眾人都認可的路線。
韓森一個青銅基因核,而且對於庇護所的了解最少,所以基本上沒什麼發言權,隻能夠在一旁聽著。
不過無論走哪一條路,肯定要從那一塊非塔非碑的建築旁邊經過,差彆隻是走左邊還是右邊。
而根據麗先生他們所說,那個建築本身就非常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