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弓娘娘見得那女武者詭異自燃而死,臉色也是蒼白。
就算她已經是武王境三重的修為,可麵對這至邪的‘邪靈咒殺台’的無處不在的詭異邪力,還是無比的恐懼無力。
“我不能死,我才突破進武王境,還有大把的歲月可活,我不能死在這裡”長弓娘娘竟身子微微顫抖,心裡滿是恐懼。
片刻後,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走吧,闖這邪靈咒殺台趕早不趕晚,越是拖得久了,邪力就越會纏身,難以驅除!”
“好,好。”王漠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與長弓娘娘向著前方那漆黑如墨的巨大祭台走去。
而也就在長弓娘娘登上邪靈咒殺台之時,申之亂也和一眾武者,也紛紛動身攀向邪靈咒殺台。
“我不想死啊,我是一國太子,我還有王子妃沒有寵幸”突然,一個少年在地窖入口處,嚎叫起來。引得眾人回頭看去。
一個銀甲男子眉緊皺,右手抓著神情滿是恐懼的少年肩膀,若不是他抓著,這金袍少年都得直接癱倒在地。
“王子殿下,既然我們來到這裡,就沒彆的選擇,要想活路,就隻有登上邪靈咒殺台,你要是在這裡自暴自棄隻有死路一條!”銀甲男子,道。
葉軒看著此銀甲男子一眼,心中不由暗道“這個人不簡單,到得此時,還如此的鎮定。”
再看那金袍少年懦弱的樣子,搖了搖頭,一看就是一位皇親國戚。
也就在此時,山腳下一個人突然慘叫起來,並且渾身黑焰大放起來,兩息的時間,便燃為了灰燼。
眾人見此都是一驚。
人群中一人驚呼道“我認識那人,他是朱西武,他是最早進入的那兩兄弟!”
其旁邊一人心驚道“看來傳聞是真的,隻要遇上這邪靈咒殺台,必須要儘早登台,否則邪力積累太多,也會自燃!”
眾人聽得兩人的話,一片嘩然,都是心驚邪靈咒殺台的恐怖詭異,而一翻喧嘩之後,但見足有四五百的武者,紛紛向著‘邪靈咒殺台’攀登。
就連嚇得腿腳發軟的那金袍少年也是由自己的男侍衛帶著,向著邪台攀去。
“若雨師姐、木萱,我在你們的身上各種下了一道本源之力,它足以保全你們的性命無憂,你們也登台吧,記得,與其他武者保持一定距離,免得他們臨死之前拉墊背。”
季若雨與木萱的腦海之內同時響起葉軒之音。
木萱心中一喜,心中暗道:難道他找到了化解危機的辦法。
季若雨與木萱兩女赫然發現自己的丹海內,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枚黑光符文。
這符文散發出一股濃重的陰冷氣息,季若雨微微一笑,她絲毫都不懷疑葉軒之言,既然葉軒說能保護她們的性命,那就是能!因為葉軒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所承諾之事,每次都不會讓人失望。
片刻後,邪靈咒殺台下麵再無一人,而隨著上千人踏上這漆黑如墨的凶絕祭台,都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四方向著他們擠壓而來!
而這邪靈咒殺台,對每個武者所產生的擠壓之力明顯是不同的。
人群上方,申之亂身為武王境一重,他邁動的步伐也是極為的艱難,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掙紮之色。
“可惡,這邪靈咒殺台對於每個武者的威壓,居然會隨著武道修為增強而增強!”申之亂看了眼身旁的幾人,見得幾人的神情,有的神情很輕鬆,有得則如被一座巨山壓住,連身子都直不起來。
在申之亂上方的是長弓娘娘與王漠更是艱難,尤其是王漠,他對於四方的擠壓之力,感覺吃力之極,步伐沉重無比,還沒邁幾個台階就氣喘噓噓。
而長弓娘娘要稍稍比王漠強上不少,長弓娘娘的武道天資極高,麵對同台階的邪靈咒殺台威壓,她隻是沉臉攀登。
最上方,葉軒掃了下方武者一眼,深吸了口氣,便再次邁步踏上。
剛剛,葉軒赫然發現,就算是自己站在第一百零一台階不動,體內暗黑元力也在不斷地流失。
“看來在踏上第一百零一階時,便有邪力,向自己攻擊了。”葉軒微皺眉,就加快步伐向上攀登。
葉軒暗自驚疑:這邪力果然不凡,就算自己有暗黑一族血脈,都無法捕捉到它的攻擊,如果能得到這種邪力,驅使它攻擊,那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咦,對了,自己何不使用暗黑王瞳觀察一翻”。
葉軒突然心裡一動。
此時,長弓娘娘與王漠也踏上了第一百零一階上,頓時兩人都感受到身子一輕,那股沉重擠壓陡然不見。
王漠眼睛一亮,他之前抵禦這四方的擠壓之力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而隨著不斷向上攀登壓力也就越大,他心裡越發驚慌起來,生怕這種壓力無止境的增強,那他絕對無法踏上萬階高台。
此時壓力一消,讓得王漠懸著的心不由稍稍鬆了下來。
“走吧”長弓娘娘看得王漠氣喘噓噓的樣子,淡聲道。
“果然是如此,到一百零一階,壓力就消失了。”申之亂踏上第一百零一階,冷笑說道。
但他心情並未有所放鬆,相反一股危機感悄然自他心底浮現。
隻是,就在他剛向上邁了一個台階後,身前方卻響起長弓娘娘的驚叫之聲。
申之亂猛地一看,瞬間駭然。
隻見長弓娘娘,豐滿身子上的彩色宮裝,竟忽然自燃起來。
“不好!”王漠大喝中,抬掌便向著長弓娘娘隔空揮去,大量的寒氣從其掌心中噴出,罩向長弓娘娘。
可就在其剛將寒氣噴出,那寒氣連一尺的距離都沒飛到,腳下的漆黑如墨凶台便傳出一股詭異吸力,將那些寒氣都一絲不漏地吸入了祭台內。
“什麼!?怎麼會這樣!!!??”王漠再次臉色大變,滿眼的不敢置信之色。
要知道,以他武王境一重所發出的寒氣,是多麼強大,揮手之間,足以冰封一座湖泊,可現在,自己的冰寒之力,竟然輕易被這邪靈咒殺台吸走!
這也就是說,在此地隻怕武者所有元力的手段都無法奏效,都會被此台吸走!
長弓娘娘微一遲疑下,便急忙霞光出現,將身上罩住,使所有人看不到她身形,同時一件金燦燦的鐵製鎧甲衣出現手中,被其慌忙穿在了身上。
也就是兩息的時間,霞光再次散去。
長弓娘娘微微鬆了口氣,卻突然一愣,隻見上方的葉軒,正轉身看著她,還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副鑒賞的神情。
“你……!”
長弓娘娘頓時羞怒,臉紅的幾乎都滴出血來,恨不得拿劍將地窖之內的所有人,尤其是這少年都殺死。
她目光殺意凜然的看向上方的葉軒,隻是,也就在她剛將鎧甲穿在身上,不到半息的時間,整個鎧甲竟再次是升騰起粉紅火焰,自燃起來。
這讓得長弓娘娘驚慌不已,她身上的這個鎧甲可並非是凡物,乃是一件注入了武魂的戰甲,足以抵擋武王境一重的隨意攻擊。
可此時,竟是依舊詭異地自燃起來!?
雖然長弓娘娘是武王境三重的修為,元力護體。但也耐不住這詭異火焰在身體上不住地燃燒,她無奈之下,隻得如剛才一般,用霞光遮擋,迅速將戰甲脫下,扔於一旁,隻見兩三息的時間,戰甲便徹底燃成了灰燼。
長弓娘娘大急起來,又換了幾件衣裙卻都是迅速燃燒。
這讓下方之人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但也沒有誰有心情欣賞這位女強者換衣秀。
所以,此時所有者們,隻有無邊的寒意!
這一個武王境三重的女強者,竟然都絲毫無法抵擋這邪靈咒殺台的邪力,那他們也必定是…..
“這燃衣……是預兆邪力發作的開始!”長弓娘娘心裡變得無比驚恐,身子都顫抖起來,感到一陣的無助恐懼,縱然她修煉到武王境三重,是此地屬一屬二的強者,但也心裡絕望起來。
忽然,長弓娘娘看向繼續攀登的葉軒,隻見葉軒依舊沒有絲毫異常,而其麵色也頗為平靜。
“莫非他有克製此凶陣的辦法!”長弓娘娘忽然心裡一震,感到不可置信。
她抿了下自己嬌嫩的嘴唇,美眸閃閃,想到了自己一直無往不利的逆靈瓶被此人毀去的事情。
“此人越來越看不透!”長弓娘娘心中想到。
她微微一遲疑,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叫道:“這位小友,請你救本座一命,本座一定感激不儘,隻要你能保我安全,條件任你開。”
“佛寶舍利!?你居然有此辟邪之物!?快給老夫拿來!”但就在長弓娘娘話落下時,遠處下方突然響起一位老者大喝之聲。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的寶物為何要給你,給我滾一邊去,否則我弄死你,打劫居然打到我易魁的頭上了!”隨即是一男子怒罵。
眾人聞聲,紛紛看去。
隻見一個灰衣老者與一個魁梧青年同站在一台階上,相距一丈遠的距離對峙著。
而在那魁梧青年的右手中,正抓著一枚龍眼般的白色圓形骨珠。
赫然竟是一枚佛舍利!
那舍利正散發著微弱的七彩佛光,將魁梧青年的身形護在其內。
“佛宗珍寶!?”
申之亂此時兩眼已經通紅,叫道。
而長弓娘娘還有王漠在內的一些有眼力的武者,見得那枚佛珠,頓時一個個眼睛難以移開。
“好!既然你不交出,那老夫就殺了你!”老者臉一獰,身形一動,便一閃之間,就到了魁梧青年的近前。
速度之快,讓得魁梧青年都沒有反應時間。
“砰”的一聲輕響,老者的手掌便將魁梧青年的腦袋狠狠拍碎。
此地已經徹底大亂,隻要能活命,武者們都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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