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啊！”女醫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個租房的女人留下了很多東西在房間裡，主要都是衣物、化妝品什麼的。

“還有一個包，包裡甚至還有好幾千塊錢呢！”

“這麼多？”趙玉驚訝，“那……那些錢……”

“在我家裡放著呢一直！不過，我得回去好好找找，不知道我兒媳婦給放哪裡了！當年，我們曾經跟警方提到過，但是警方認為，還是我們保留這些錢比較合適，所以，我們就留下了！

“至於其他的東西，我們曾經打包給她保留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這個女人始終渺無音訊，那些東西也就慢慢處理掉了……

“警官，”女醫生非常鄭重地向趙玉說道，“說實話，當初我和我丈夫也懷疑過，她是不是欠了債，躲債去了？

“可是，屋子裡的東西完好無損，完全不像是跑路的樣子，而且，就算跑路也不可能連錢都不帶吧！？

“說實話，給我的感覺……她肯定是遇到大麻煩了，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

聽到此話，趙玉趕緊問道：“裝錢的包，還在嗎？”

“在，應該還在呢！”女醫生回答，“我這就給我家兒媳婦打電話，讓她找出來，給你們送過去！”

“不用了，”牟隊長趕緊擺手示意，“這麼重要的證物，還是我派人去取吧！”

“那……”趙玉又問，“當年你報警之後，警方到底仔細找過沒有？那麼明顯的現場，擺明是了失蹤者有可能發生了危險啊！”

“找了，當然找了，那個警官姓什麼來著？我忘了，但當時，我們一直在聯係著……”女醫生說道，“警方也勘察了現場，也詳細問過情況，可是，沒想到那個女孩說得全都是謊話，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學生……

“警方把附近的大學和高校全都找過了，彆說大學高校，就連普通的學校也都找過，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

“我們沒有找到她的一個朋友，一個認識她的人，那個年代的監控設備也相當匱乏，警方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我還能記得，”女醫生回憶道，“我和警方一起，仔細地查看了女孩的物品，沒有找到像電話號碼，通訊地址，身份證件之類的東西，找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女性用品，還有商場小票！

“我看過商品小票，她賣的東西都是名牌貨，價值不菲呢！”

“嗯……還有……還有……”女醫生又道，“我們還找到了大量的保險套，還有那種比較……比較銀會的東西……

“所以，警方懷疑，這個女孩，可能是交際花！”女醫生說道，“是做不正當職業的，我真想不到，她年紀輕輕的，居然……居然是那種人……

“要是早知道，我也不會把房子租給她的……

“不過，話說回來……”女醫生又皺眉說道，“她看上去可真是不像啊！一般做特殊職業的女人，都有一種豔粉氣，我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看她卻不一樣，也不濃妝豔抹，也不穿金戴銀的，看著就像清純的女大學生……”

居然如此……

趙玉心裡歎道，看來，他之前的假設有可能是真的，這些已死亡的女孩，果然不是做正當職業的。

她們或許是來自孤兒院，也或許是被趕出家門，這才造成了無人認領的結果。

這些孩子，其實也都是可憐的受害者，或許是為了生計，或許是被人脅迫，這才做了這種行當。

趙玉對此非但並不陌生，而且算是行家裡手，非常了解。

通過女醫生的描述，他現在已經基本可以判定，這位女租客應該就是一位特殊從業者。

她之所以扮成女大學生，一個是想要掩蓋自己的身份，另一個也算是劇情需要，在她們的行業裡，有著很多角色扮演。

在當時那個年代，大學生是很多青年向往的身份，扮成一位女大學生，必然可以提高自己的身價，得到更多的“業務”……

“可惜，我的老房子已經拆掉了，”女醫生說道，“而且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很多東西都沒有了！

“警官，您問了這麼多，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呢？”女醫生問道，“那個女孩，是不是……當年就已經遇難了啊？

“我已經聽說了河陽師範的事情，我當年出租給她的房子，離師範學院可是不遠呢……”

“嗯，不好意思，您的問題，我們暫時還無法準確回答，隻能告訴您，我們正在努力調查，還有，您提供的線索對我們十分重要！

“您也知道，這種事事關重大，所以……”

“我明白，明白，”女醫生說道，“這個請您放心，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的！”

對於這一點，趙玉倒是比較放心，畢竟女醫生今天已經是婦產醫院的副院長了，對於守口如瓶這幾個字，必然會比彆人做得更好。

電話掛掉之後，牟隊長急忙對趙玉說道：“趙組長，我已經派人去她家裡了，她也已經聯係了她的兒媳婦，讓她兒媳婦把包和錢找出來，交給我們！

“隻要包還在，”牟隊長興奮而言，“我們就能確定，這名失蹤者，到底是不是大榕樹下的5號女屍了！”

“對！”趙玉點頭，又道，“除此之外，這件事也給了我們一個啟示，其餘幾名受害人的身份，有可能跟5號女屍一樣，牟隊長，”趙玉命令道，“我們不能等到化驗結果出來再動！

“給你一項艱巨的任務吧！”

“我知道，我知道！”誰知，趙玉還沒有說完，牟隊長便率先點頭答應道，“我知道，您肯定要讓我去尋找當年那些風化場所的老司機唄！

“或許，他們接過這些女孩的生意，還能記得什麼？”

“對！”趙玉伸出大拇指，“你的悟性很高嘛！除了老司機之外，還有當年開酒吧的，拉皮條的，當媽咪的，甚至是已經退休的女技工，都給我通通問一遍！

“我再給你縮小一下範圍，”趙玉又道，“你著重去查當年的那些大型娛樂場所，能夠扮演大學生的，絕對不會在小酒吧裡工作。

“那個女人自己單獨租房，還一口氣交半年房租，買那麼多名牌商品，可見她根本不差錢，”趙玉說道，“就算是乾那種職業的，也屬於品級比較高的那種！

“你好好問問，沒準兒真能查到她的身份，而且不僅僅是她，還可能找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