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大宮主，明月無能，讓您失望了！”

“嗯？”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眉頭一皺，臉色迅速沉了下來，“怎麼回事？你沒將夢雪帶回來？沒去白雲城？你敢違抗本宮的旨意——”

“明月不敢。”二宮主澹台明月心中一凜，當即連忙道：“大宮主吩咐之後，明月便帶著兩位長老和二十位護法殺奔白雲城。隻是未想那白雲城主葉星已然跨入了霸主級層次，兩番交手之後，我們也對他無可奈何，隻能撤了回來！”

“什麼？那小子已經跨入霸主級了？”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不由怔住了，冰霜般的麵容布滿了驚異之色。

“是的，而且還是橫練霸主！普通的一等護法連他的防禦都破不開”二宮主澹台明月遲疑了下道：“此子如此驚才豔豔，相信最多三五年定能問鼎至尊之位。”

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臉色變幻，陰晴不定，周身寒氣湧動，隱隱透發出一縷冰冷的殺機，“你既然退回來了，西周皇朝那邊可有什麼反應？太子妃被搶，最丟臉的應該是他們西周皇朝吧，難不成他們無動於衷？”

“西周有派出人馬，是鬼影箭神吳尖帶領的，不過在半途途經雁雲關時被東華皇朝給擋了回去！”二宮主澹台明月道。

“東華皇朝！”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冰冷的目光中掠過一縷刻骨的恨意，冷冷道：“是東方浩然親自出手的嗎？”

“不是，是葵花至尊花向陽！”二宮主澹台明月道。

“哼，花向陽那老太監都已經半隱退江湖了，東方浩然還能請得動，麵子挺大的！”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語氣森冷道：“他東方浩然既然要保住白雲城，那本宮就偏偏不讓他如願！給我即刻召集八大長老，本宮要親自前往白雲城！”

“大宮主不可！”澹台明月連忙道：“那白雲城已成氣候，城主葉星更是橫練霸主，很難斬殺。冒然死戰的話，恐怕會給我們寒月宮的未來招惹一大勁敵。”

“嗬，勁敵？”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若是數月前，本宮確實得忌憚三分。不過而今本宮功力大增，距離傳說中的那個境界已經不遠了，橫練霸主未必就滅不得！”

“傳說中的那個境界？”二宮主澹台明月心中一驚，“大宮主是說聖境？莫非聖境真的存在？”

“嗯！”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點了點頭，淡淡道：“聖境當然存在，不然你以為曾經那些威震天下的老家夥退隱武林數十年，銷聲匿跡求的是什麼！”

“他們閉死關為的就是在大限來臨之前，突破桎梏，跨入聖境。否則一旦壽元耗儘，隻能成為塚中枯骨。”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道：“隻是聖境太難突破了，許多大圓滿至尊窮儘畢生之力都難以突破。本宮苦修數十載歲月，如今也終於觸摸到了那層瓶頸。”

“聖境傳說竟然是真的，那這麼說我們武林大陸豈不是也有聖境存在？”二宮主澹台明月好奇道。

“沒有！”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搖了搖頭，沉吟道：“至少明麵上本宮還不曾聽說過有誰跨入聖境領域，老一輩的至尊強者絕大部分基本都老死在突破的道路上。”

武道一途，鍛體練筋，引氣入體。按修為的高低分為後天境和先天境兩大層次。普通人可能隻能活到七老八十歲左右，而後天境武者骨骼強健普遍可以活到一百歲左右；至於先天境強者，有先天真元溫養體魄經脈，能夠減緩衰老的速度，因此先天境武者擁有高達兩百餘歲的高齡。隻是兩百來歲，說短不短，說長卻也不長，相當於普通人兩倍的壽元，也終究有年老逝去的一天。

如之前的唐皇祖李齊山假死脫身，終年隱藏在南唐皇宮那荒廢的冷宮中苦修。為得就是跨入二等先天境延長一點壽元。唐皇祖尚且如此，而上一個年代那些老一輩至尊強者同樣也在尋求突破，借著生命中的最後一點時光，斷絕凡俗中的所有瑣事，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在拚命追尋那傳說中虛無縹緲的聖境。

成則生，敗則亡！

“突破聖境的難度是後天到先天的十倍，甚至百倍！”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目光向往，沉聲道：“聖境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層次，已然脫離了肉體凡胎，超凡入聖。天人以氣為食，禦風而行，飛天遁地，享有悠悠萬載壽元。傳說數千年前，中原武道昌盛，強者輩出，我們天雪山的開派祖師便是一位強大的聖境天人，創下了天雪山寒月宮一脈！”

“可是如果說聖境享有萬載壽元，那麼我們開派祖師豈不是還在世上？”二宮主澹台明月道。

“不知道！可能存在，也可能已經仙逝了！”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搖了搖頭，目光悠遠，歎息道：“宮內秘典一本殘卷中有記載，千年前爆發了一場曠世大戰，烽火狼煙，屍橫遍野，那恐怖的大戰席卷整個武林大陸，眾多聖地儘皆被卷入了那可怕的漩渦中，天人隕落，神功遺失。許多如我們寒月宮這般，甚至比我們更加強盛的聖地都湮滅在曆史的長河中。”

“那大戰起因是什麼？祖師也是在那場大戰中消失的嗎？”

“嗯，祖師確實是那時消失的，不過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那場慘烈大戰過後，所有的聖境天人都詭秘的消失無蹤了。從此千百年來，武林大陸從未出現過哪怕一個聖境。久而久之，聖境也就成了一種傳說。此次閉關若非觸碰到了那層瓶頸，本宮甚至也有些懷疑聖境那等層次是不是真的存在！”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冰霜般的麵容，鄭重道：“武林大陸的水非常深，冥冥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仿佛有一重迷霧蒙蔽住了一切，連本宮都無從探知，我甚至懷疑老宮主未死！”

“怎麼可能！！！”二宮主澹台明月驚聲道：“當年師尊離世，是我們親手安葬的。她老人家生息全無，是真的逝去了。而且師尊如果活著，她也沒必要瞞著我們啊！”

“不知道，本宮也隻是一種直覺，或許是我多想了吧！”寒月宮大宮主澹台幽月目光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