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朝議人選(1 / 1)

逍遙小書生 榮小榮 1272 字 2個月前

某日早朝之後,一條消息在市井間不脛而走。

當今天子答應了齊國使臣的比試要求,於明日在皇宮中進行比試,街頭巷尾,各處勾欄……,京都城內無數人都在熱議著這件事情。

“該死的齊國人,居然跑到我們的京都來撒野,早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幾個人就想挑戰整個京都,簡直是狂妄!”

“一雪前恥,就在明日!”

……

……

這些日子,上到達官貴族,下到普通民眾,京都人其實心裡麵都憋著一口氣。

秦相輸了,詩鬼輸了,棋聖輸了,輸給了幾個齊國的無名之輩,作為景國人,他們也覺得丟人啊。

不僅丟人,而且憋屈。

憋屈的是人家根本就沒有使什麼陰謀詭計,堂堂正正的進行文戰,寥寥數人,竟逼的大儒們閉門謝客,躲在家裡不敢見人,連街上賣包子的小販都感覺臉上無光。

這下好了,終於能夠找回麵子,重拾自信,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明天能夠堂堂正正的擊敗那些狂妄自大之輩。

……

……

“齊人自大,寥寥數人,妄圖挑戰我們整個景國,明日便是比試的第一場,有哪位卿家願意為我景國應戰?”金殿之上,景帝穩坐龍椅,目光掃視著群臣,朗聲說道。

武將們眼神自顧自的亂瞄,表情輕鬆,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明日之戰乃是文戰,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是那些腐儒的事情,隻要等著看熱鬨就好。

武鬥的時候,才是他們的戰場。

文臣們則紛紛低頭,生怕自己被點到,不敢和陛下眼神對視。

齊國使臣卑鄙狡詐,那個說著“下過幾年棋,略懂而已”的老家夥,根本就是國手中的國手,連棋聖白鈺都輸了,滿朝文武,誰敢說自己能贏?

白鈺正值壯年,正是棋力鼎盛之時,乃是公認的景國第一,卻連他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此刻還有誰敢站出來?

萬一輸了,可就成了景國的罪人,多年名譽毀於一旦,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險。

一時間,本該喧鬨無比的朝堂,罕見的變的沉寂下來。

“難道我朝真的無人敢戰?”景帝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事實上,在齊國使臣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隻有也隻能有一個選擇。

京都所有的臣民,包括他國使臣,都在看著齊國和景國在戰場之下的另一場碰撞,此次比試的意義,關乎國家脊梁,關乎民族氣節,重要性不亞於一場戰爭,是景國再次壓過齊國,威名大振,還是被齊國壓下,民心受挫,無論結果如何,這一場比試或是比鬥,景國都避無可避。

“唉……”

寂靜的朝堂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歎息,一道身影顫顫巍巍的從殿外走進來,朝著景帝拜了兩拜,說道:“回陛下,老臣願戰!”

一位宦官滿臉惶恐的攙扶著老人,門口的守衛連攔都不敢欄。

“王太傅!”

“不可,不可!”

“陛下,太傅年事已高,此事萬萬不可!”

……

……

當這位發須皆白,滿臉皺紋的老者站出來的時候,百官怔怔片刻之後,立刻嘩然,紛紛勸諫說道。

這位王太傅,已經年愈八十,曆經幾代帝王,論資曆,比秦相和沈相還要老的多,是朝中碩果僅存的幾位老人之一,平日裡根本無須上朝,卻不知今日為何會破例,若是讓這位老人家去和齊人下棋,景國滿朝文武,日後怕是都無臉見人了……

“老師,您怎麼……,快賜坐!”景帝從龍椅上站起來,急忙吩咐左右,立刻就有侍衛搬來一張座椅,那老者卻並不落座,繼續躬身說道:“老臣不才,恰好也下過幾年棋,既然滿朝文武無人願意,不如就讓老臣出戰,還望陛下答應。”

景帝從上麵走下來,苦笑著說道:“老師,您這又是何苦呢?”

老者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總不能讓外人以為我景國無人啊!”

老者蒼老的聲音傳出時,百官臉上隱現羞愧之色,這時,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走出,躬身說道:“陛下,臣願出戰!”

“馬中丞……”

“馬中丞怎麼會……”

“是啊,也隻有馬中丞了,馬中丞和棋聖白鈺乃是至交好友,兩人經常一同切磋棋藝,白鈺曾經坦言,若是兩人認真對弈,勝負還是未知……”

……

……

適時站出來的人是本朝禦史中丞,對於他的棋藝,朝中眾人有所聽聞,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希望。

“既然如此,那詩詞比試,便由老夫來吧。”國子監一位司業站了出來。

“老夫也想和那大文宗辯辯經義,還望陛下成全。”說話的是一位弘文館大學士。

這三人站出來之後,朝臣並沒有爭搶,畢竟馬中丞棋力過人,衛司業精於詩詞,周大學士在弘文館修了一輩子書,這後兩場詩文和經義,朝臣之中,沒有比他們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人群裡麵,京兆尹董文允的眉頭皺了皺,衛司業的詩詞造詣的確過人,年輕之時,因其詩詞,甚至有京都第一才子之稱,但他比詩鬼還是差了點名氣,那齊國俊傑,可是連詩鬼都自愧不如,衛司業又如何能勝?

談及詩詞,他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是那一個人。

有著景國第一才子之稱,所做詩詞,無一不廣為流傳,若是有他把住這詩詞一關,想必會更加穩妥,隻是……

董文允有心想提那個名字,但衛司業已經站了出來,他便不好再開口,更何況,那個名字在如今的朝堂上頗為敏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心頭的想法壓下。

“既然如此,這文戰一關,便由馬卿,衛卿和周卿出戰吧。”景帝臉色緩和下來,當眾宣布說道。

散朝之時,百官陸續走出,腳步卻並不輕鬆。

雖然陛下已經定下了人選,但他們心裡卻依舊沒有太大的勝算。

一代文宗,千年詩才第一高,大齊棋魂……,這任何一個名頭拿出來,都是能壓死人的,誰敢妄言取勝?

無恥的齊國使臣幾乎將他們壓箱底的存在都帶來了,文戰希望渺茫,看來隻能寄希望於武鬥了……

……

……

“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明天皇宮一定特彆熱鬨,你真的不去看看?”李軒站在李易前麵,誘惑的說道。

“不去。”李易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發現還是兩隻蝴蝶結看起來舒服,就是那裁縫的手藝太差了,老方今天去群玉院的時候,得托他再請一位靠譜的裁縫過來。

“你不用擔心禁足的事情,皇伯伯現在根本沒時間管我們,我保證那些禦史們也不會管。”李軒對於明天的熱鬨很期待,繼續蠱惑說道。

李易似乎是有些意動,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東西拿起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問道:“你覺得是一隻蝴蝶結好看還是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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