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大手一揮,方家的三個孩子都被‘扣留’了。
隨即就有人在演武場的邊上擺了幾桌,朱高煦的心情極為興奮,一個勁的灌酒。
“丫頭,方醒把你養的好啊!”
朱高煦看著自己的一群兒子就覺得無趣,隻有坐在身邊的小丫頭能得自己的歡心。
無憂皺眉看著他喝了一大碗酒,就說道:“我爹說過,喝酒是品,不是醉。”
那一群大大小小的兒子都在看著無憂調侃自己的王爺爹,卻覺得心中舒暢。
吃了晚飯,朱高煦親自把平安和無憂送到了英國公府,然後拎著土豆回去。
“弟子?”
張輔有些頭痛,特彆是無憂扁著嘴的模樣,分明就是你不想出個辦法拯救我大哥,我就哭給你看。
平安說道:“是,漢王殿下說要收大哥做弟子,教授戰陣之道。”
張輔好笑的看著無憂,說道:“莫慌,最多三日,保證你大哥就能回家。”
無憂猶豫了一下,想繼續追問,卻覺得不禮貌,就學著大人福身道:“多謝大舅舅。”
平安知道張輔事多,就躬身請退。
“去吧。”
有人進來帶走了平安和無憂,吳氏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等他們走後,薛華敏說道:“國公爺,漢王此舉有些莫名其妙啊!他整日操練自己兒子也就罷了,姑太太家的大公子……姑爺號稱名將,輪不到他啊!”
天已經黑了,有仆役在外麵掛上了燈籠。昏昏的燈光發散開來,照在書房內外。
“漢王憨直……”
……
張淑慧得知了消息之後也沒轍,隻能等第二天派人去送衣物給土豆,順便去英國公府接人。
“大舅爺說了,此事家裡無需管,是好事。”
和平安無憂一起回來的鄧嬤嬤說了張輔的交代,一家子總算是安心了。
他們安心,而土豆卻不得安寧。
“雙腿夾緊馬腹,不然你怎麼坐得穩?怎麼能拉弓?”
漢王府的演武場上,朱高煦的聲音如悶雷在炸響。
土豆雖然個子長得高,可馬術卻不是很出色,騎射自然就差了許多。
土豆現在拿著一張軟弓在測試,但一直找不到瞄準的感覺。
前方的靶子看著很小,土豆幾次張弓,都因為不熟悉怎麼在馬背上借力而搖頭。
“蠢貨!”
朱高煦的脾氣漸漸的就有些壓不住了,手中的馬鞭躍躍欲試,讓邊上一群兒子們都紛紛往後躲。
土豆策馬回身道:“殿下,騎射我沒好好的練過。”
朱高煦問道:“方醒沒叫人教你?”
土豆搖頭道:“家父說騎射是死路,以後是火器的天下。”
朱高煦氣得把馬鞭甩了個空響,然後罵道:“狗屁!當年北征,難道父皇是拎著火器去衝陣的?方醒這個畜生,整日就在鼓吹火器,等他回來本王要他好看!”
有人罵方醒是畜生,按理土豆要辯駁一番。可當這個人是朱高煦時,他知道罵了都是白罵。
這位可是連皇帝都敢罵的角色,方醒算個屁!
朱高煦在糾結著,然後就急匆匆的進了宮。
“土豆,平日你爹你娘可給你出來玩耍?”
“你每月的零花有多少?”
“侍奉你的婢女姿色如何?”
“開葷了沒有?不會還是……沒打鳴的小公**……”
“回頭哥哥帶你去找個手藝好的女人,保證讓你的第一次圓滿……”
“.…..”
朱高煦不在,大的幾個兒子都走了,年輕的幾個就圍住了土豆,七嘴八舌的問話。
這些都是可憐人。
他們沒有朋友,生下來的命運就是等著被封在某個地方,然後混吃等死。
這樣的日子對於那些懶人來說再好不過,可大部分人卻都過不來。
關鍵是禁足,這個能讓正常人發狂。
百姓被禁錮在土地上不得遷徙,可他們隻求存活,也就是人類最低需求的那個階段。
而權貴和有錢人卻不一樣,被禁錮在一個地方就是煎熬。
漢王府的小王爺們還好,起碼跟著朱高煦能在北平廝混。
可北平有什麼?
北平是大明的政治中心,北方的商業中心,以及……娛樂中心。
從宣德年開始,朝中對‘娛樂’產業的管理就有些鬆懈了,隻是對買賣女人、誘拐女人孩子、武力控製女人孩子的事加大了打擊力度。
於是那些專門向半掩門收保護費的青皮地痞們就倒黴了,被鐵鏈一鎖,直接就往海外去。
而且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大明周邊不少地區的女人紛紛湧來,大多是用了嫁人的名頭。
大明鼓勵外藩的女人嫁進來,可這些女人有不少是被‘嫁’進了那些娛樂場所。
……
等得知土豆是菜鳥後,趁著朱高煦不在家,他的幾個兒子就裹挾著土豆去了一家酒樓。
一到酒樓裡,土豆愕然發現身邊隻剩下了一個朱瞻坪,取他人都輕車熟路的跑了。
朱瞻坪有些難為情的道:“他們找樂子去了。”
這家酒樓有三樓,而他們此刻在二樓。
朱瞻坪熟練的叫了酒菜,稍後上菜的同時,外麵來了兩個女人。
“過來過來!”
朱瞻坪隨意的招招手,然後兩個女人各自分邊坐下。
土豆很緊張,但卻不知怎麼的忘記了拒絕。
他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在奔湧,那種說不出的悸動……
“客人的臉都紅了!”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女人,身材豐盈。
這個女人操著有些生疏的大明話,指著土豆的側臉,驚訝而歡喜的問道:“是第一次嗎?”
土豆急忙低頭,那女人捂著嘴就笑了,就像是發現食物的一隻小母雞。
朱瞻坪摟著另一個女人打趣道:“土豆,你這樣可不成,彆人家的在你這個年紀,不說旁的,身邊少說得有兩個女人教導這些事,免得年少懵懂傷了腎。”
大戶人家的男孩子在這方麵多有注意,特彆是家中女仆多的,那更是要盯好,否則男孩子一旦開了葷就不知道節製,最後到了成親的年紀來個不舉。
土豆隻覺得大腦發蒙,身體有些發軟。
他條件反射就準備起身,卻被身邊的女人一個摟抱給抱住了。
“小哥哥……”
這女人在土豆的耳邊嗬了一口熱氣,再軟軟的喊了一聲小哥哥,土豆頓時就覺得連骨頭都軟了。
這是誘惑!
如果方醒看到這一幕,估摸著要狠抽自己幾耳光,懊惱自己未曾給兒子這方麵的教導。
朱瞻坪想起自己年少破身的經曆,就問那個女人:“可懂節製?”
抱著土豆的女人一聽就急忙鬆開了手,然後規規矩矩的道:“懂,不敢肆意。”
朱瞻坪摟著那個女人起身道:“那我這個弟弟就交給你了,回頭若是過了,砸了這裡!”
那女人馬上就歡喜的應了。
不隻是男人喜歡年輕的女人,女人也同樣喜歡年輕的男人,特彆是菜鳥。
等朱瞻坪一走,這女人就倒了酒哄土豆喝。
土豆呆呆的喝酒,呆呆的被她喂菜。
等那女人伸手摸了一把,然後吃吃的笑著說想歇息時,土豆已經完全懵了。就像是一個木偶,跟著這個女人起身,然後跟著她出去,順著樓梯上了三樓。
他覺得心跳已經連成了一串,分不清節奏。
那女人牽著他走到一個房間的外麵,周圍傳來了一些曖昧的聲音,土豆更加的慌亂了。
“小哥哥,進來吧。”女人推開了房門,一股子不知道什麼味道的香味傳了出來,讓人心跳加速。
“嘭!”
就在此時,下麵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朱高煦的粗嗓門響徹整座酒樓。
“都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