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7章 清剿(感謝三華的兩次盟主打賞)(1 / 1)

五個倭寇,兩人騎馬,三人騎牛,嚎叫著撲向了朱高煦。

朱高煦已經殺透了敵陣,見狀冷笑一聲,喊道:“都彆來!”

方醒知道他想發泄殺意,就查看了一番戰場。

此刻的倭寇已經被騎兵衝散,剛才的悍勇蕩然無存,都發一聲喊,往前麵和左右逃竄。

無人敢回頭!

在騎兵的追殺下,方醒看到那些倭寇寧可和同伴比賽誰跑得快,也無人敢回頭,不禁心中大暢。

就在他看了這一眼之後,前方的朱高煦已經在解決最後一個對手了。

他的刀法嫻熟,凶猛而不失技巧。

前麵的四人已經‘落馬、落牛’,最後一個騎牛的倭寇被嚇尿了,就想策轉耕牛逃跑。

可耕牛大抵是不願意的,竟然直挺挺的衝了上來。

牛背上的倭寇本就矮小,雙腿夾不緊寬厚的牛背,這一下身體就像是風浪中的小船在左右顛簸著,

“***”

這倭寇絕望的大喊一聲,胡亂朝著朱高煦砍了一刀。

“嗬!”

朱高煦一聲暴喝,身體從馬背上站起來,長刀閃電般的當頭劈下。

戰馬和耕牛交錯衝過,身後的倭寇麵色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後左肩齊刷刷的掉了下來。

“彆去補刀!”

朱高煦殺氣騰騰的回來,意猶未儘的道:“跟著本王追擊!”

追個屁!

方醒搖搖頭,三個方向的伏兵都出來了,剩下這點倭寇還不夠幾輪排槍打的。

朱高煦顯然並不甘心,居然帶著侍衛們就往前衝,方醒喊道:“殿下,火槍可不會認人。”

“瑪德!狗屁的火槍,哪有一刀刀的砍殺來的痛快!”

朱高煦見三麵伏兵開始合圍,就悻悻的住馬。

披甲的軍士沉默的前行著,那沉重的腳步聲緩緩傳來,倭寇們麵麵相覷,他們漸漸減緩了逃跑的速度,回頭一看,明軍的騎兵居然沒有追擊。

聰明的都該知道,明軍騎兵不追擊,就說明三麵圍過來的步卒比騎兵還可怕。

那些步卒全身披甲,特彆是臉上的麵甲,看著就像是一隻隻怪獸。他們的腳步平穩,保持著陣列的整齊,這說明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

“是那個魔神的麾下!”

一聲尖叫在倭寇中傳來,接著所有人都呆在原地。

那個魔神,傳聞在倭國靠著殺戮成就了大魔王之位的魔神,他…….

傳聞那京觀堆積的有比山高,那些鮮血彙聚成河流,最後升空,遮蔽了倭國的天空。

血色漫天啊!

噗通!

一個倭寇棄刀,然後跪在地上,無助的低聲嚎哭著。

第二個,第三個……

傳聞那位魔神對待敢於抵抗的對手從不手軟,他會當場吃掉對手的心臟,然後再烤了對手的四肢。

大部分都跪在地上,有人在唱歌,歌聲悲涼。

“伯爺,那歌是說想念鄉下的母親,想帶著大米回去,讓母親吃一頓好飯……然後兒子就帶著刀,為自己的恩主斬殺了仇家,至死不渝。”

斥候中有通倭話的給方醒翻譯著,他們此刻已經逼近了這些倭寇的身後,隻需揮刀,這些人就會像是地裡的莊稼,被他們輕易收割。

方醒麵無表情的道:“他們沒有母親,都是獸類!”

“******”

這時一個倭寇突然衝著方醒這邊跪下,大喊著,狀若瘋癲。

朱高煦對此沒興趣,他下馬活動著手腳,隻覺得剛才的一番廝殺根本就沒有儘興。

“方醒,他在喊什麼?殺了他!”

朱高煦煩躁的喊道,然後帶著侍衛們往村落裡去了。

“伯爺,那人喊魔神大人饒命,他願意奉獻自己的忠心,隨時為了魔神去死戰……”

“他還說……他家裡有個漂亮的妹妹,隻有能活命,他就回倭國去,把妹妹獻給魔神……”

方醒舉手,止住了斥候的翻譯。

那些軍士從三麵擠壓過來,腳步整齊,麵甲孔洞裡的眼睛冷漠,仿佛前方的全是豬狗。

殘餘的倭寇中還有三人站立著,他們踢打著同伴,喝罵著。他們大概是首領,所以那些跪地的倭寇們也不敢反抗,隻是垂首。

“止步……”

噗!

腳步聲一起停止,然後就是壓抑的寂靜。

吳躍看著那三個想退縮的倭寇首領,喝道:“舉槍!”

第一排火槍舉起,瞄準。

這裡的倭寇都沒見識過火槍的威力,可看到這威勢後,都拚命的想往同伴的身後躲。那身體扭曲到了極致,看著就像是一條條怪蟲。

那三個首領麵麵相覷,想逃,可三麵合圍之下,他們隻能往方醒那邊逃。

那是魔神啊!

那些從倭國本土出來的武士們談及魔神都是麵色慘白,身體顫抖。

那些可是真正的武士啊!

甚至還有一個是官員,可他們在說到魔神時,那驚恐的神色,讓人記憶猶新。

——遇到魔神,要麼跑,要麼就投降。

跑好理解,可是投降……

——可能會被送到礦山裡去,可好歹能多活一陣子啊!

三人中有一人突然棄刀,然後舉起雙手。就在他剛張開嘴想求饒時,對麵的吳躍卻喊道:“齊射!”

“嘭嘭嘭嘭!”

……

“這邊種甘蔗不錯,定國公若是在此,肯定會要抓俘虜。”

由於時間太晚,所以朱高煦和方醒決定今晚在此宿營。

晚飯前,落霞滿天,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夾雜著炊煙,古怪的讓人皺眉。

“徐景昌?”

朱高煦又在搓腳丫,一臉的糾結和享受。

“他就是個蛋,沒用的蛋!若非是他爹當年做了好大的事,父皇早就把他給廢黜了。”

徐增壽對朱棣有恩,對朱棣這一係都有恩,所以朱高煦才沒去找過徐家的麻煩。

方醒屁股磨蹭著,往側麵挪動了些,避開了朱高煦那雙爛腳丫的臭味。

“嘶…..哦……”

朱高煦搓到了腳丫縫裡,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那個啥的時候,酸爽的一塌糊塗。

“下麵咱們去哪殺敵?”

酸爽的代價就是火辣的疼痛,朱高煦滿不在乎的穿上底部已經變成鎧甲的襪子。

這位就是出來殺人的,除去殺人之外,他就隻對喝酒感興趣。

方醒覺得自己的腳也癢了,他用力的彎曲著腳趾頭,說道:“回去看看鄭和的意思。”

“看個屁!”

朱高煦穿上靴子,用力的跺跺腳,覺得舒坦了,就罵道:“他隻是我家的家奴,若是敢和本王多嘴,抽死他!”

方醒皺眉道:“在海上咱們是雛鳥,鄭和才是雄鷹,不聽他的,難道咱們胡亂來一通?到時候回去就是罪責,你也彆想什麼封地了,到時候朝中群臣高喊一聲禁海,咱們就是罪人。”

朱高煦的臉扭曲了一下,罵道:“什麼狗屁的雄鷹,本王一箭就能把他射下來,呸!”

得,這位是鬱悶了,但讓方醒放心的是,朱高煦既然沒反駁和執拗,鄭和就算是逃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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