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安裝機器,剛回來,竟然坐在電腦前無從下手——大腦麻木!
有些乏了,疲憊感從內到外,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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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燧也覺得自己遇到方醒後才開始的各種不順利,想著想著的,他目光凶光道:“那方醒平時就帶著兩個家丁就敢出門招搖,下手……殺了他!”
謝忱隻覺得身心俱疲,勸道:“殿下,雖然隻是兩個家丁,可那辛老七乃是勇士,連陛下都想攏在身邊的勇士,至於小刀就不用多說了,機靈,而且一手飛刀出神入化,還沒近身就完了。”
……
商鋪交接完畢,那些人稀奇的在水泥樓房裡轉來轉去,然後開始研究怎麼布置。
這種時候就得看誰的反應最快了,方醒和朱瞻基往外走時,就看到一個男子挨家遞紙條。
“小的黃老實,櫃台、門框什麼都能打造,若是老爺您還想把這店鋪弄清爽些,小的手下還有十多個徒弟,保證乾的漂漂亮亮的。”
男子笑的老實,這家商鋪的掌櫃也是笑眯眯的問著價錢,一看事情就有譜。
誰都想搶下第一個開張的名頭,大吉大利啊!
而且聽說連皇帝都在關注這邊,咱們要是弄個第一,說不定還能進入他老人家的視線之內,太劃算了有木有!
這位黃老實隻要能拿下三家生意,就能抵得上平時的半年。
朱瞻基感慨的道:“這就是利之所在啊!”
利益就是驅動力,人類的進步離不開這個。
前方的一家店鋪裡有幾個男子在笑著交談,賈全的效率不錯,這段時間搜羅了一下,已經把大市場裡的商家給摸清了底細。
“殿下,那家一口氣租了十個店鋪,本是準備放租,可聽到五個以上的店鋪要課以重稅,估摸著是在轉手。”
方醒一聽就樂了,說道:“我記得轉手是要交稅的吧?”
朱瞻基心情舒暢的道:“是要繳稅,而且市場還有二期,他租不出好價錢!”
“這可是賺二茬錢,夏大人想必在得意吧!”
連賈全都熟悉了夏元吉的財迷性格。
走出大市場,方醒就看到了十多個小攤排在外麵,而第一個就是春妹。
大市場外麵就是寬敞的大路,隻有在市場邊上的那一塊空地能擺攤,也就能容納十多個攤位的樣子,所以顯得有些擁擠。
隻是春妹現在的境遇不大好,幾個男女正圍著她的春餅攤子叫嚷,若不是春妹拎著把菜刀,估摸著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春妹,老子告訴你,這地方又不是你買下來的,憑什麼要讓你擺在最前麵?!”
一個高大男子衝著春妹吼道,不過有些忌憚那把菜刀,所以不敢太靠近。
一個大漢在一個女孩的麵前跳著腳叫囂,這個畫麵讓人看了揪心,可春妹卻怡然不懼,說道:“憑什麼?就憑著我是第一個在這外麵擺攤的!你說憑什麼?你後來的憑什麼想擺在前麵?誰給你的道理?咱們到順天府說說去!”
一個媳婦模樣的女人也叉著腰喝道:“看你年紀輕輕的,不趕緊嫁人還等什麼?莫不是要自己攢嫁妝?哈哈哈哈!”
這話有些刻薄了,大明的女子,若是需要自己攢嫁妝,那對娘家人是一個侮辱——沒本事!
“關你何事?”
春妹以一敵二依然豪氣乾雲:“誰的道理?當然是天下的道理!就算是到了陛下的麵前,也是這個理!”
那媳婦怒道:“就憑你也想見陛下?你好大的臉!今日你不讓也得讓,大家說說,每家一天輪著行不行?”
“行!”
還用得著說嗎?
世人的特性,不患寡而患不均。
“那你們試試!”
春妹把菜刀在案板上磨了一下,不甘示弱的道。
小刀有些按捺不住了,辛老七瞪了他一眼,低聲道:“彆亂動,老爺自有主張!”
小刀的手摸著飛刀,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方醒回身看了小刀一眼,看到他眼睛發紅,就說道:“慌什麼?一個男人,居然還沒春妹鎮定,能成什麼事?”
小刀的呼吸有些急促,在方醒的注視下漸漸的平息下來,隻是握著飛刀的手卻更加的用力了。
朱瞻基一直在看著,正好夏元吉出來,他看到這個場麵就喝道:“乾什麼呢?都把凶器放下!”
雖然不認識,可夏元吉身後跟著的十多個官吏卻不是花架子,頓時那些男女都散開了些,可那個男子卻喊冤道:“大人,這女子一人霸占了前麵,這不公啊!小的們和她商量,差點都被她砍傷了!您看您看,她手裡還拿著刀呢!”
春妹下意識的鬆手,菜刀落地。
“保護大人!”
一個官員衝上來擋在夏元吉的身前,臉上全是悲壯。
臥槽!
方醒不能不出聲了,他乾咳道:“不過是些小矛盾罷了,哪就到刺殺夏大人的份上了?都放鬆些,今天可是好日子,彆給自己找黴運!”
那官員沒回頭,依然是站在夏元吉的身前。
看來這個秀他是作定了呀!
方醒馬上就原諒他了,因為朱瞻基的身前啥人都沒有。
你要拍馬屁也要拍皇太孫的呀!蠢貨!
夏元吉很無奈,回頭衝著朱瞻基歉然一笑,然後撥開眼前這人,走過去說道:“此處並非……”
“咳咳!”
方醒等這麼久,隻是為了熬熬小刀的煞氣。此時小刀已經快控製不住了,辛老七正拿住他的後頸,竭力在讓他安靜下來。
“安靜!”
這是方醒第一次正色嗬斥小刀。
小刀一愣,方醒已經走向了那邊。
辛老七鬆開手,低聲道:“你且老實點,不然就關你進小黑屋!”
從小刀進方家開始,方醒一直在熬鷹,不管是溫情細磨,還是狠辣操練,可這小子的骨子裡依然是那個小刀——有殺人狂傾向的家夥!
辛老七大步跟了上去,小刀的眼睛還是有些紅,賈全看了一眼,歎息道:“莫要去想以前的事,好好的過日子。”
這等人他在軍中見到過,都是殺人殺出來的毛病。
小刀閉上眼睛,他知道那些男女威脅不了方醒的安全。
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殺人的?
十三歲吧好像?
殺了誰?
好像是一個蒙元人,嗯,對,他落馬了,然後小旗官令我去殺了他,取下人頭。
那個蒙元人好像也不大,胡子都沒有。
記得那濺起的血……是紅色的,比落日的夕陽還紅!
小刀的咽喉湧動了一下,看到方醒已經走到了前方。
“誰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