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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月俯首,身體微顫道:“伯爺,那人小女不認識。”
上邊沒有回應,靜月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雙冷冰冰的眸子。
這是一個無情的人!
瞬間得到答案的靜月聲淚俱下。
“伯爺,小女發誓,用小女未來的兒女發誓,那人小女真的不認識。隻是他說出了小女以前在金陵時的密事,然後又說隻要傳話之後,就再也不會來勞煩小女……”
那雙眸子依然沒有溫度,靜月隻覺得小腹有下墜感,她惶恐的道:“伯爺,小女的家產全都在城中,願意獻給伯爺。”
“你喜歡孩子?”
方醒終於開口了,卻問了一個不相乾的問題。
“喜歡!小女最喜歡孩子,店裡的夥計都知道這事。”
靜月嗅到了生機,急忙詛咒發誓自己喜歡小孩,喜歡的恨不能馬上找個男人來成親。
“喜歡孩子這個愛好不錯,要保持下去。”
方醒擺擺手道:“你回去吧。”
靜月想起那道刀光,畏懼的道:“伯爺,小女願意在方家莊為奴為婢,不敢再回城裡了。”
方醒搖搖頭道:“那些人一次不中,必然不敢再來第二次,否則就是蠢貨!明白嗎?安心回去,這次本伯連家丁都不派了。”
靜月還想哀求,可方醒哪敢讓她呆在家裡,後院的葡萄架可是許久都未曾倒塌了。
“去吧,不管是趙王還是晉王,他們都不會再次對你出手。”
方醒揮手,方五進來站在靜月的身邊,皺眉道:“走吧。”
沒有身手好的女家丁就是不方便啊!
這事方醒不想讓鄧嬤嬤插手,他擔心泄密。
方醒接下來去了柴房。
花娘對方醒把柴房當做刑房有些不滿,她認為沾染了血腥氣味之後,那些柴火做出來的飯菜都不好吃。
進了柴房,裡麵加上賈全帶著的幾名侍衛之後,顯得有些擁擠。
那個男子已經被綁在了柱子上,全身赤果果的,表情痛苦,但卻沒有開口。
他的右腳腳趾甲已經被拔出了三片,方醒搖搖頭道:“不是趙王就是晉王,你以為本伯會算不出是誰想乾掉靜月嗎?”
靜月出入方家莊兩次,必然已經被人盯住了。
“趙王或是晉王擔心靜月會把他們的那些醜事告訴本伯,於是就派出了你,嘖嘖!男扮女裝,你說要不要讓你名副其實呢?”
小刀把刀鋒轉向了男子的下身,辛老七說道:“會噴血!”
男子的神色一鬆,可辛老七接著說道:“去找個盆來。”
方醒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道:“傳聞東南海上有一國,其國的郎中擅長把男人變成女人,本伯對那等神技驚為天人,今日就在你的身上一試,希望你能頂住,千萬彆怕了。”
方醒起身道:“你們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在他的身上試試,弄死無所謂。”
方醒出去了,其實他根本就無需這個男子的口供,特彆是有賈全在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而且這人一看就是死士,一般的刑罰根本就得不到口供。
到了後院,土豆已經醒了,正和張淑慧和小白口齒不清的說著在胡善祥那裡吃到的美食。
“肉肉好吃……”
“爹!爹!吃肉肉!”
土豆的喊聲吵醒了平安,他翻個身,然後看著土豆,突然嘴一扁。
“哇……”
孩子的哭聲就代表著生機,小白急忙過去抱起平安,熟練的摸摸小屁股。
“沒尿。”
等小白抱著平安出去把尿後,張淑慧就問了胡善祥在太孫府的情況。
方醒懶洋洋的道:“目前隻是在僵持著,太孫是個倔的,那孫氏寵愛無雙,不過這段時日倒是消停了些。”
張淑慧歎息道:“可惜了那麼一個嫻靜的女孩子,居然陷進了女人堆裡。”
方醒笑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她雖然不得寵愛,可目前在太孫府中的地位穩固,這也是一種活法。”
小白抱著平安進來了,張淑慧搖搖頭道:“那種日子妾身是過不來的。”
“那咱們就過過簡單的日子。”
是男人都喜歡美女如雲,可有人能清醒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皇帝這種生物,女人對他們來說隻是消遣和點綴,數量才是王道。
張淑慧抿嘴笑道:“南邊還有一個莫愁呢,夫君難道也不憐惜一二嗎?”
“夫君……”
張淑慧一回頭,看到方醒已經倒在平安的身邊睡著了。
土豆想坐在方醒的肚皮上,張淑慧警告了一下。平安搖搖晃晃的坐著,咿咿呀呀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小白也靠在邊上打盹。
兩個無人管的小家夥頓時就來勁了,土豆找出自己的玩具,熱情的和平安一起玩,沒一會兒玩具上麵全是平安的口水。
這張床榻周圍都是圍欄,進口被方醒的身體堵住了。
等秦嬤嬤和鄧嬤嬤進來時,就看到了三個大人在睡覺,兩個孩子坐在邊上玩耍的畫麵,不禁相對一笑,覺得歲月靜好。
……
方醒的歲月靜好,朱瞻基卻是怒火中燒,一溜煙就進了宮。
進宮後,朱瞻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去了太子那裡。
朱高熾已經處理完了政事,正在吃著甜食,麵前還有一小碗熱氣騰騰的杏仁牛奶。
看到朱瞻基後,朱高熾把剩下的食物吃完,然後喝了口茶去去膩,問道:“何事這般氣惱?”
朱瞻基看了那幾個太監一眼,梁中馬上就揮揮手,趕走了他們。
“父親,有人在北邊放話,引誘馬賊來對付方家。”
朱瞻基的殺氣是如此的熾熱,讓朱高熾不習慣的道:“誰乾的?”
“不是趙王叔就是晉王。”
嘖!
朱高熾覺得有些頭痛,他捂著額頭道:“方醒肯定要有動作了,會是誰?”
……
睡午覺是一個奇怪的習慣,方醒從來都沒有,因為會導致他晚上睡不著。
醒來之後,兩個孩子已經睡了,方醒悄然起身去了外麵。
“老爺,那家夥果真是死士,小的們什麼手段都試過了,可還是沒辦法讓他開口。”
辛老七有些沮喪,沒有口供,就無法判定背後是誰。
而唆使馬賊來對付方家就是在挑釁,不給予果斷回擊的話,辛老七覺得憋悶得慌。
“賈全也不行?”
方醒有些奇怪的問道。
賈全號稱精通刑訊之術,可今日居然栽跟鬥了,很難得。
“賈全羞愧難當,已經回了太孫府,說是要去請教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