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芳被他老娘命人抽了十鞭,事後宮中還有內侍到富陽侯府來驗傷。
背上的十鞭打的實實在在的,於是李茂芳隻得在家趴著。
一個習慣出去尋花問柳的男子突然閒下來,那滋味當然不好受,隻覺得生活都沒有了重心。
“吱呀……”
房門打開,一個俏婢衣衫不整的出來。她看看左右沒人,就反身衝著房間裡輕呸了一口。
“就那兩下,那還脫什麼衣服……哼!”
而房間裡的李茂芳正氣喘如牛的趴著,背上的鞭痕已經消散了許多。
“這藥還不錯,就是短了點。”
休息了一會兒後,李茂芳就叫人服侍自己起身。
伸手在幫自己穿衣的俏婢臉上摸了一把,李茂芳覺得一點興趣都沒有。
“侯爺,小的找到了一個神醫。”
正鬱鬱時,李茂芳的小廝走進來,一臉諂笑的道。
李茂芳一聽就怒了,罵道:“誰的傷藥有本候的好?什麼狗屁神醫,打出去!”
小廝一愣,就道:“侯爺,那不是治傷的神醫,而是…..”
看到小廝指著下麵,李茂芳的眼睛一亮,“可是真的?”
小廝點頭道:“侯爺,小的開始不相信,可那人拿出個瓶子,隻用了兩滴!”
小廝伸出兩根手指頭,一臉震撼的道:“就家裡的那隻看門狗,滴了兩滴,那玩意兒漲的跟棒槌似的。”
李茂芳興趣大增的問道:“後來呢?”
小廝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咱侯府的狗沒母的,那狗現在都要瘋了。”
“嘶……”
李茂芳覺得有些小興奮,可他自己卻擔心會泄露身份,於是就叫小廝去問問價錢。
等了一會兒後,小廝回來了。
“侯爺,這個數。”小廝伸出兩根手指頭。
“兩百兩?”李茂芳怒道:“兩百兩能有多少?”
小廝比劃了一個高瓶子的模樣,豔羨的道:“侯爺,最少能用一年。剛才就在咱侯府的對麵,有兩人都想搶著買,小的報出了侯爺您的名號,嘿嘿,都乖乖的走了。”
“那還行,趕緊去買,順便看看那狗怎麼樣了。”
李茂芳想著既然是搶手貨,趕緊就先買下來。不過對於來曆不明的東西,他自然要先試用一下。
可家中就他一個男主子,他怎麼會給家仆用!
沒等多久,小廝就小心翼翼的捧著個細高瓷瓶進來了。
“侯爺,那狗屁事沒有,正在……嘿嘿!”
打開瓷瓶一看,裡麵那綠色的液體濃稠,聞一下就覺得有些刺鼻的芬芳,令人頭腦一清。
“怎麼用?”
李茂芳有些蠢蠢欲動的問道。
小廝看著那瓷瓶中少了些的液體,心虛的道:“侯爺,那神醫說,要把那東西整個浸泡到裡麵去,堅持的時間越長,效果就越好。”
“本候當然想更長了。”
李茂芳在彆的地方沒啥毅力,可關切到自己的幸福生活,他從不缺動力。
小廝趕緊幫他解衣,一邊解衣一邊道:“那神醫說了,開始時會有些刺痛,可這就是神藥在起作用了,在改造……那個東西,堅持下去,一直到感覺不到刺痛,則無堅不摧…….”
李茂芳覺得小腹一陣火熱,迫不及待的道:“這神藥叫什麼名字?”
小廝想了想,“好像叫做什麼神油來著……對了,叫做大食神油!”
“那就泡泡吧。”
“嗷……”
“侯爺,堅持住……”
……
朱棣理完政事,正準備吃午膳,可卻聽到外麵有些喧嚷,就怒道:“看看是誰?”
大太監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一臉便秘表情的道:“陛下,是永平公主。”
朱棣不耐煩的道:“她又鬨什麼?”
大太監憋紅了臉,期期艾艾的道:“陛下,是富陽侯,他用了什麼神藥,結果……”
朱棣最見不得彆人說話留半截,當即就冷哼了一聲。
大太監隻得說道:“富陽侯的不文之物腫脹難當,被卡在了瓶子裡,公主是來尋禦醫的。”
“什麼?”
朱棣瞪大了眼睛,失態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
而在方家,方醒看著那一堆小瓶子,遺憾的道:“浪費了我多少的風油精啊!”
等卸掉化妝的方五和小刀回來後,方醒就問效果如何。
方五回想起富陽侯府中的那聲慘嚎,不禁打了個寒顫道:“老爺,禦醫都已經去了。”
方醒嗬嗬笑道:“這個年富陽侯府可就熱鬨嘍!”
豈止是熱鬨?富陽侯府如今就是雞飛狗跳。
幾個禦醫打破了瓷瓶,可卻不小心割傷了那玩意兒,頓時永平公主的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她可隻有李茂芳這個兒子,要是絕了根……
很快,搜尋那個神醫的身份就成了一件大事,結果也順帶把李茂芳的遭遇傳了出去。
“聽說富陽侯的事了嗎?笑死人了!”
“說是那東西要廢掉了,這下可好,永平公主大概要瘋了。”
“……”
“是不是你乾的?”
朱高煦專門來了一趟。
“什麼是我乾的?”
方醒一臉憤怒的道:“我倒是巴不得他倒黴,可也沒那神藥啊!”
朱高煦突然笑道:“其實不管是誰乾的,那小子都該被收拾一頓。”
神經病!
方醒沒好氣的道:“王爺可是有事嗎?”
“當然有事。”
朱高煦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遞過去道:“幫我瞅瞅,這題怎麼做。”
方醒接過一看,原來是一道方程式,而且是剛好出了數學第一冊的難度範圍。
“咦!這人有意思。”
方醒看了看,就問道:“是誰的?”
能自己延伸難度,這個主動性可不差,方醒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好學生難得嘛!
看到方醒唰唰唰的就把題目解了,朱高煦一把搶過來道:“那我就走了啊!”
“且等等。”
方醒趕緊攔住,追問道:“這題目究竟是誰給你的?不說?此後我家的美酒你就彆想了。”
朱高煦想起方醒的美酒,咽喉動了一下,這才不耐煩的道:“就一個倭國的學生,拿了把祖傳的寶刀,讓我把題目給你看看,還說什麼想拜你為師……”
倭國人?
方醒一把搶過那張紙,唰唰的撕成了碎片,然後冷冷的道:“我不教異族人!”
朱高煦鬱悶的道:“可我也沒說讓你收他當弟子啊!就想著拿這題目把寶刀哄到手了再說。”
方醒似笑非笑的道:“王爺難道就沒有彆的手段了嗎?”
朱高煦無奈的道:“那人還送了不少銀子,此刻就在方家莊的田邊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