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雲海之上並不平靜,雖然雷暴區域集中在一小塊海域之上,但因為雷暴,其餘區域都格外不平靜。
海風很大,吹起海浪滔天,黑雲壓城,讓人感覺格外壓抑。因為雷暴,海域內的玄獸變得暴躁不安,很多海域之下都有玄獸在廝殺,引起海水湧動,海浪擊天。
胡狼不敢飛太高,因為天空之中烏雲並不穩定,隱隱有雷霆閃耀。飛得太高,萬一牽動雷霆,他倒是不怕,背後的陸離卻頂不住了。
陸離看起來非常虛弱,麵色蒼白如一張白紙,就像是一個剛剛生產過的女子般,沒有一絲血色。
胡狼猜到了一些情況,他雖然不明白陸離怎麼釋放那種恐怖的神通秘術,但他知道那種神通秘術,以陸離的身體還無法完全釋放出來。
換句話說——他強行釋放秘術,身體遭受了反噬。
一個人隻有一百斤的力氣,強行之下舉起了兩百斤的巨物。雖然拚命之下舉了起來,身體卻承受不起,受傷反噬了。
這種傷勢最是致命,因為傷害的是身體的本源,就和靈魂受創一般,短時間無法靠靈藥複原,需要一點一點的康複。
傳送陣被毀掉了,援軍短時間指望不上,雲州幽州胡狼不敢往那邊逃,他隻能朝北邊海域飛去。
海中會有強大玄獸,運氣不好還可能遭遇獸皇,胡狼卻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他不逃得遠遠的,被龍陽居士趙墨陽追上的話,兩人難逃一死。
雖然出現的強者隻有三人,但既然幕後之人布下一個如此謹密的局,怎麼可能沒有後手?萬一附近還潛伏著很多君侯境呢?所以胡狼想著儘可能的逃得遠遠的,最少要讓陸離先恢複一些元氣。
胡狼的速度並不算太快,不過怎麼說都是人皇,他一路狂飛,足足飛了半天,都不知飛了多遠距離了,他才停了下來。
他找到了一個小海島,不敢隨意留下痕跡,隻是在海邊的礁石上坐了下來,給陸離再次喂服了一枚療傷藥,自己也吞服了一枚。
他盤坐起來準備休息片刻,剛才他一樣受傷了,連續飛了那麼久,不休息片刻,很容易精神疲憊的。
休息了一個時辰,胡狼繼續狂飛,依舊是朝北方。
不過這次他運氣沒那麼好了,僅僅飛行了一個時辰,遠處的海域內海水狂湧起來,掀起了千丈高的巨浪,接著一個巨大的頭顱出現在海中。
“逃——”
感受到這玄獸恐怖的氣息後,胡狼幾乎沒有遲疑,第一時間朝東邊飛去。那隻巨獸明顯是獸皇,他並不是畏懼獸皇,拚命之下斬殺獸皇也是有可能的。
但此刻是和獸皇開戰的時機嗎?就算斬殺了獸皇有什麼意義?他背上背著陸離,萬一受到傷害,他就萬死無法贖罪了。
他狼狽的逃走了,那獸皇在海下快速追來,龐大的身軀,引起了海水劇烈湧動,宛如發生海嘯一般。
好在胡狼逃得比較快,獸皇的速度並不是太恐怖。追殺了數萬裡,獸皇悄然潛入了海中,胡狼卻沒有敢停留,調轉方向朝東北方飛去。
就這樣在茫茫大海上,胡狼背著陸離連續飛行,也不知飛了多遠了,抵達什麼方位了。他如喪家之犬般,在任何地方都不敢停留超過半個時辰,一直奪命狂奔。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敵人就在身後,敵人似乎擁有一種很強大的追蹤能力,一直吊在後麵,隨時可能追上來。
這種感覺其實很荒謬,但人皇強者的感知力很敏銳,胡狼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已經飛了兩天一夜了,陸離卻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麵色雖然沒有那麼難看了,卻依舊很蒼白,嘴唇上發白,眼睛都凹陷進去了。
……
胡狼這次感覺很準,和在地宮內的感覺一樣。他背後有兩人一直尾隨著,龍陽居士和趙墨陽已經追蹤了兩天一夜了。
之所以能如此準確的追蹤上來,並不是兩人的追蹤之術很變態,而是龍陽居士手裡有一個綠色的晶石。這個晶石一直發亮,指引著兩人追蹤的方向。
神州大地,浩瀚無邊,人口不計其數,有紀元來百萬年的曆史,人族曆代天驕不斷努力,造就了今日人族的盛世。這百萬年來,也有無數的先輩創造了很多神奇的寶物,這綠色的晶石就是其中一件。
綠色晶石叫追蹤石,如果對方被悄然放置了一枚小追蹤石的話,就可以利用這母石持續追蹤。隻要不將追蹤石丟掉,陸離和胡狼將永遠沒可能擺脫兩人的追蹤。
“胡狼可能有所警覺,否則不可能一直不停下,這都追了兩天一夜了。”
龍陽居士看著手中綠色的晶石光芒一閃一閃的,眸子內閃過一絲凝重。玄武城戰敗,龍陽島將不再是樂土,以陸羚心狠手辣的手段,他若不將龍陽島的人轉移,那裡絕對會雞犬不留。
遷移的話,要遷移去哪?
除了中州外,他無處可去。而且在龍陽島上並沒有太多資源,這麼多年了他的境界毫無提升,這讓他很不甘心。
這次是他唯一的機會,隻要殺了陸離,他就能重返中州,得到大勢力的庇佑,能拿下一個大域。他不僅能得到無儘的資源,還能得到無數的美少年……
“繼續追吧!”
趙墨陽麵色同樣微微有些發苦,無奈歎道:“我們除了繼續追下去,還有彆的路可選嗎?衛元和雲武帝國的援軍短時間來不了,我們還有機會的。”
“嗯…”
龍陽居士點了點頭,目光投向東北方說道:“再往北走一天,就是寂滅海域了。那邊獸皇更多,足足有幾十頭,說不定不等我們追上,胡狼和陸離就葬身獸皇之口了。”
“還是不要那麼樂觀的好!”
趙墨陽沉沉一歎道:“在地宮內那種局麵,我們都以為穩贏了,結果力央死都沒有留下全屍。所以…我們千萬不能大意,如果我們能追上他們,那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絕對不能有失。”
“嗯,我知道了。”
龍陽居士點了點頭,臉上的傲慢和恨意消失了,變得更外慎重和沉穩。趙墨陽說的沒錯,他們…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