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代血瑪麗與陳曌碰頭。
這次兩人選擇交易的地點很偏僻。
而且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二十三代血瑪麗拿出了一個透明瓶子。
瓶子內閃爍著五彩繽紛的光彩。
陳曌眉頭一挑，這玩意看著眼熟。
當初小帥哥似乎給自己的一瓶撒旦之血，就是這樣的。
雖然撒旦之血其實就是一滴小帥哥的血。
不過顏色要更為豔麗，光芒也更為迷醉。
看久了就會有一種無法自拔的感覺。
“我要的東西呢？”二十三代血瑪麗看著陳曌。
陳曌拿出金蘋果：“在這。”
“那麼可以交易了麼？”
陳曌搖了搖頭，二十三代血瑪麗微微皺眉，那張老臉上露出不快之色。
“怎麼？要驗貨嗎？”
“不，我相信這玩意是真的，不過我覺得有點虧。”
“什麼意思？交易取消？”
“我隻是要你補點差價。”陳曌笑嗬嗬的看著二十三代血瑪麗。
所謂的交易，自然是等價交換。
不過這個等價不僅僅在於物品本身的價值。
還有彼此雙方的需求決定。
而金蘋果對於二十三代血瑪麗來說。
這是非常急切的必需品。
可是智慧之水則不然。
對陳曌，對薪莉他們五個來說，這不是必需品。
二十三代血瑪麗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你想要什麼？”
“芬裡爾。”陳曌說道：“史上最凶的魔獸，價值應該不低吧。”
二十三代血瑪麗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思量了幾分鐘。
陳曌也不催促，就站原地等著二十三代血瑪麗的答複。
“一半，我最多隻能給你一半，而且芬裡爾已經被我切片了，我無法給你完整的。”
“你不會是打算把零零角角給我吧？把關鍵的價值拿走，那些邊角料我可不收。”
“我說了一半就是一半，隻有魔核我沒辦法切一半給你，那個是核心，也是最有價值的，如果切成兩半就毀了。”
“你也說了魔核是最有價值的，魔核不給我一半，那這個交易就說不過去。”
“我又沒說不給你，我再找一個等價的東西與你交換。”
“那可是絕世凶獸的魔核，你哪裡再找一顆來？”
“我沒說再給你一顆絕世凶獸的魔核，我猩紅教會屹立千年時光，藏品無數，找出一個等價的寶物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陳曌聽到二十三代血瑪麗的話，頓時感覺一陣無語。
這話怎麼感覺像是從抽屜裡找幾塊錢那麼簡單。
自己的超自然協會這兩年好歹也算有些積累。
可是最寶貴的似乎也就是霍伯爾.蒂摩爾.亥伯的屍骸。
這玩意說寶貴也寶貴，可是和芬裡爾的屍骸真沒的比。
至少，在等級上芬裡爾肯定要高過霍伯爾.蒂摩爾.亥伯。
而聽二十三代血瑪麗的意思，似乎她還有一抽屜這玩意。
怎麼辦，突然想搶一波猩紅教會。
二十三代血瑪麗似乎是感覺到陳曌不懷好意的目光。
立刻瞪了眼陳曌：“你是不是在想搶我猩紅教會？”
“額……嗬嗬……怎麼會呢。”陳曌的心思被拆穿，略顯尷尬的笑著：“走了，回頭把東西拿來。”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雖然隻是一瞬的念頭。
不過肯定是瞞不過二十三代血瑪麗的。
估計著這次回去，她一定會加大警戒力度。
沒辦法，被陳曌這種人惦記上，都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事情。
回到家中，陳曌拿出小帥哥送的那瓶撒旦之血，和智慧之水對比起來。
兩者都有相似的感覺，不過智慧之水顯然要更淡很多。
感覺就像是稀釋過的。
二十三代血瑪麗說過，智慧之水是世界樹孕育而生的。
難道小帥哥的本體是世界樹？
肯定不是，那貨的本體是天使。
不過強大到那種地步，有什麼神通也是可以理解的。
按照自己的推測，小天地最終進化為小世界。
而小世界又誕生出世界樹，這麼一想的話，小帥哥的血變成智慧之水，似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雖說這麼推測過程相當粗糙，可是陳曌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
至少大方向上沒錯，至於細節……自己也在研究中。
撒旦之血的最主要用途是給成為次級魔王的大領主晉升所用。
在地獄裡，次級魔王的數量不多不少，準準的99個。
而陳曌不是地獄裡的惡魔，所以小帥哥才會將這玩意送給自己。
至於怎麼用，陳曌也不知道。
小帥哥也沒說過，他隻說讓自己慢慢的感悟，慢慢吸收。
不過隔著瓶子吸收撒旦之血裡的力量，估計得有幾百年才能完全吸收。
陳曌估摸著，這玩意應該就是喝下去。
不過小帥哥曾經說過，次級魔王以下接觸到撒旦之血，直接就能爆體。
所以陳曌很好奇，大領主要怎麼樣才能不死的情況下喝下這玩意成為次級魔王。
至於這瓶智慧之水，陳曌還是打算還給薪莉、莫爾、魯昂.法夕本、瑞莎以及科蘭。
原本就是用屬於他們的金蘋果換來的。
所以智慧之水自然也屬於他們。
不過這玩意是不能直接喝。
即便是稀釋過後，他們也無法承受。
陳曌能夠感受的到，在這瓶子裡所蘊含的恐怖能量。
估計也就陳曌或者二十三代這種級彆，能夠承受這種恐怖能量。
而且陳曌覺得，承受是一回事，可能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畢竟以二十三代血瑪麗的說法，北歐神話裡的神王奧丁喝下智慧之水，付出了一顆眼睛。
她在之前也感覺到喝下時候的風險。
說明智慧之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可惜這玩意沒有使用說明書。
不過可以找小帥哥問問，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正確使用方法了吧。
不過即便不喝下，隻是通過手掌隔著瓶子觸摸，依然會感受到某些感悟。
陳曌的感覺並不強烈，因為陳曌早就已經習慣了更為純粹的撒旦之血。
當初陳曌剛入手撒旦之血的時候，同樣感覺到某些不可思議的感受與感悟。
隻不過這就像是藥抗一樣，次數用多了，感覺就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