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大概三米長的劍魚在海上翻騰著,陳曌則是不慌不忙的拉著魚竿。
不得不說這杆魚竿的強韌,這條劍魚至少兩百五十公斤,其在水中的力量估計要有八百公斤了。
可是這魚竿愣是沒有折斷,魚線也沒有繃斷。
陳曌的雙臂就如定海神針一般,紋絲不動。
“好大的劍魚。”法麗驚呼道。
陳曌開始慢慢的收線。
法麗立刻把劣魔叫上來:“快準備一下,今晚我們能吃生魚片了,對了,你們誰會做生魚片?”
生魚片講究的就是一個刀工,本身並沒有太複雜。
當然了,魚的種類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最優質的生魚片還是金槍魚,不過劍魚同樣是優質的生魚片選擇。
而且不管是劍魚還是金槍魚,都是越大,越是美味。
陳曌終於把劍魚拉到了船邊,然後用魚叉將劍魚拉上船。
將劍魚的脊背上的肉,割下來一塊。
這是劍魚最發達的肌肉,同時也是最具價值的位置。
第一塊肉,當然是給法麗的。
劣魔立刻給法麗準備了一份蘸醬。
其實生魚片最好的佐料還是芥末。
不過芥末太過辛辣,刺激性極強,不適合孕婦食用。
這些劣魔對於主人的飲食習慣,執著到了變態的地步。
甚至可能比陳曌和法麗自己,更清楚他們想吃什麼。
比如說早晨起來,如果看到陳曌的臉色不好看,他們就會選擇性的給陳曌準備早餐。
而法麗懷孕後,偶爾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一些忌口的東西,劣魔也會第一時間提醒。
他們一家子,除了金剛是純粹的素食者之外,其他的寵物都不會拒絕生魚片。
當然了,還有一個成員吃不了。
那就是老黑。
老黑看著一家子吃著生魚片,一直在念叨。
“真希望能夠嘗一嘗生魚片的味道。”
“彆西卜,生魚片是什麼味道的?”
“嘉莉,你這樣嘗的出生魚片的味道嗎?”
“金剛,你明明可以吃,為什麼不吃?”
“主母,其實孕婦也不適合食用過量的生魚片。”劣魔對法麗說道。
“為什麼?”法麗不解的問道。
“因為大部分的劍魚,都存在著金屬含量超標的問題,劍魚的一生都在遊動,它們經常會經過一些汙染嚴重的海域,所以食物來源比較複雜。”
“陳,他說的是真的嗎?”
“嗯,你現在嘗一口就是了,等生了孩子後,你想吃多少都可以,現在還是儘量少吃一些。”陳曌肯定的回答道。
不是說每頭劍魚都是金屬含量超標,不過陳曌也不可能知道這頭有沒有超標。
而一般越大的劍魚,說明它的年紀越大,遊過的海域也越大,所以重金屬超標的可能性也越大。
比如說日本這個國家,生魚片是它們的國菜。
而他們每年都有上百起,因為食用金槍魚或者劍魚而出現的重金屬中毒,導致腦溢血以及中風的案例。
陳曌對此法麗食用生魚片也是抱著反對的態度。
可是也不可能完全不讓她吃。
所以還是切了一片。
再多也不可能。
陳曌也需要對法麗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法麗聽到陳曌的回答後,頓時對生魚片失去了食欲。
“你怎麼不早說。”
“法麗,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並不是說一口都不能吃。”
……
“魯法羅教授,不需要我多說了,你也應該明白你還有你的手下的處境,我想知道卡馬薩遺跡的位置。”大金牙看著魯法羅教授。
魯法羅教授冷光冷峻的看著大金牙,還有一眾海盜:“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找到卡馬薩遺跡。”
大金牙毫無征兆的舉起右臂的槍口,頭都沒有回,槍口對準了科考隊員。
他也不知道指向的是誰,所有人都嚇得抱作一團。
嘭——
科考隊員中一個隊員瞬間被打中了腦袋,所有人都發出尖叫聲。
大金牙不在乎打中的是誰,反正他隻需要逼迫魯法羅教授開口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這些孩子,他們是無辜的。”魯法羅教授急切的叫道。
看著一個隊員被擊中倒地,魯法羅教授心頭在滴血。
大金牙又開了一槍,康娜麗絲慘叫一聲,胸口中槍,倒在血泊中。
“我真的不……”
魯法羅教授話沒說完,大金牙再次開槍,又一個孩子在魯法羅教授的麵前被槍殺。
“你說什麼?”
“我……我……”魯法羅教授老淚縱橫:“不要再殺人了,不要再殺人了……”
這些孩子最長的可能陪伴了他十幾年,年紀小的也有兩三年的時間。
還有一兩個,甚至連大學都沒有畢業。
“老大,這麼漂亮的女人,你怎麼忍心殺掉啊。”本尼迪克看著康娜麗絲的屍體,一臉的惋惜。
大金牙揮了揮手:“把甲板衝洗一下。”
三具屍體被丟進海裡,隻是在海盜船上的殺戮並未停止。
大金牙有些不耐煩了:“魯法羅教授,我再問你最後一句,卡馬薩遺跡在哪裡。”
魯法羅教授跪在地上,痛哭失聲:“我有一本曾經的查爾斯教授留下的日記……也許有線索。”
“我翻過你的房間,沒有。”
魯法羅教授拿出電話:“存在我的手機上。”
“早拿出來不好嗎,非要等到我把他們都殺光掉。”大金牙搖了搖頭:“把他們都關起來。”
……
叮鈴鈴——
“又有魚上鉤了?”陳曌有些意外:“咦,是死魚嗎?怎麼一點拉扯的力道都沒有。”
陳曌感覺了一下魚竿的拉扯力道,感覺塊頭挺大的,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拉扯力。
陳曌開始轉動轉輪收杆,黑暗中,一個東西被拉到了船邊。
“陳,是個人……是個人!!”
陳曌也已經看到了,仔細一看,這水裡的不是彆人,正是康娜麗絲。
陳曌把康娜麗絲拖上船,法麗也上前查看。
“她死了嗎?”
陳曌檢查了一下:“還有微弱的呼吸,不過離死不遠了。”
“能救回來嗎?”
“我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