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來算賬吧(1 / 1)

富貴不能吟 青銅穗 1071 字 2個月前

話題又繞回到出征。

朝上朝下質疑的聲音燕棠和戚繚繚有預料了,但他們皆不受其相擾。

尤其是戚繚繚,旁人愈是不信燕棠,她信念愈是堅定,前世裡他頂著那麼大壓力都把敗勢扭轉了,這世裡天時地利,更加不可能失敗!

再說到出征將領。

戚家這邊靖寧侯會去是確定的了,然後戚子湛上次被皇帝戲謔中點過名,也有名在內。

再有就戚子煜戚子卿,程家是吳國公和程淮之程敏之父子仨,邢家是邢炙以及邢炙的二叔,還有邢爍邢小薇去,餘下的還要看燕棠怎麼斟酌。

但是皇帝似更偏向於讓多帶青年將領去,老將們也去幾個壓陣,但是不多。

戚繚繚趕緊著人去送訊給黃雋,讓他下晌去五軍營找燕棠露個臉,然後等程敏之邢小薇他們到齊了,遂一道轉移陣地到了王府,商議著明日出行細節。

黃雋收到戚繚繚來人傳話,當下激動得手都抖了,連忙整整衣袖拿了幾份輿圖到了五軍衙門。

燕棠正與眾將在沙盤前討論手下各將領之專長,瞥眼見黃雋抱著輿圖杵在旁側,沒搭理。

直到一個時辰後名冊初步擬定,大夥半場歇息喝茶的時候,他才對著黃雋伸手遞過來的一杯茶看了半晌,然後又對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最後才接過茶抿了半口。

這裡茶剛喝完,魏真又跟被誰踩了尾巴似的著急忙乎闖進來:“王爺王爺!楚王來了!”

燕棠心想楚王來了又怎樣?他媳婦兒又不在這裡。

遂沉凝道:“眼下衙門裡什麼光景不知道嗎?請楚王改天過來逛!”

“那真不好意思,本王奉旨出征,是來報道的。”

他話音剛落,蕭珩就出現在門口,那冷冽裡又顯得慢條斯理的聲音讓人聽了就想把他倒拎出去。

靖寧侯他們麵麵相覷。

燕棠盯著蕭珩看了片刻,漠然道:“聖旨何在?”

蕭珩自秦止岸手裡將聖旨一接,然後對著他展開。

燕棠靜默片刻,再看向對麵同樣漠然一臉的蕭珩:“既是來報到,那軍令如山的規矩應該曉得。從現在起,本帥可不認什麼皇子不皇子,你是來擔將職的,倘若有違軍紀,我可一並按軍法處置!”

蕭珩冷目:“你彆挾私報複就行。”

……

是夜因為要點將,燕棠又忙到深夜才回來。

進門看戚繚繚歪在床上,不由放輕了腳步,自翠翹手裡取了衣物,輕聲輕腳地去往耳房沐浴。

戚繚繚因為等他,其實也沐浴上床未久,聽到隔壁那水聲嘩嘩地,已經清醒了,隻是眯著眼閉目養神。

一會兒聽見他裹著一身皂角的清香掀簾回來了,遂翻了個身,挪出足夠的位置給他。

被子因她的動作滑在腰際,燕棠看了眼背朝著床外睡著的她,也不知她睡沒睡著。

在床沿默坐了會兒,順手拉了拉被子,還是決定確認一下,在她耳邊問:“睡了嗎?”

戚繚繚就當作是睡著了吧。正好困意來了,一說話回頭又睡不著了。

一會兒後就覺得身邊床褥陷了下去一些,而後一隻手臂搭在她腰上,將她輕輕地摟了一摟。

“繚繚,昨兒我犯了錯,你現在要不要找我算賬?”

她哼哼了兩下,還是沒動。

好歹明兒早上再說吧?這大半夜的……

燕棠臉貼著她的頭發,鼻腔裡都是她半乾的頭發的香味。

觸到那濕涼的發絲,他略皺了下眉。然後起身拿來條棉布帕子,輕輕托起她的頭來墊在下方,盤腿坐起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搓起發絲。

燭光下閉上眼睛的她看起來更有一番誘人的美,皮膚緊實而光滑,白皙的底色上覆著淡淡的燭光的黃暈,平白地多了幾分溫暖意味。

他有些意動。擦發的動作慢慢停下來,也忍不住伸手輕撫了她的臉頰一把。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打量過她了。這幾日他的精力就全放在戰事上,但現在,他已經看不到彆的。

這是他的孽障,他的妖精……

他愈想愈難以抑製,輕聲喚她:“繚繚。”

戚繚繚其實已經很清醒了,畢竟身邊正有個坦胸露懷騷氣四溢的他。

她半睜了下眼睛,他許是沒看到,接而又挨在她身後躺下了。

手臂仍然擱在他腰上,但接著,它又逐漸往上,握住了她一邊胳膊。還沒等戚繚繚反應,他的氣息已撲麵而來,接而整個人籠在她上方,俯身吻向她脖頸。

戚繚繚忽然也起了陣顫栗。

“乾什麼……”

燕棠抬起頭,一雙眼睛因為俯伏在她身上的姿勢,而顯得格外幽黯深邃。“你沒睡。”

戚繚繚沒吭聲。就是睡著了不也被他弄醒了麼。

她轉過來,看著他:“這麼晚,你不累嗎?”

燕棠伸手將她臉上的散發掠到耳後,說道:“不累。我精神很好,我們來把帳算了吧。”

戚繚繚望著身上方的他,沐浴後直接進房來的關係,他隻披了件寬鬆的袍子,此刻袍子不知道是他自己解的還是被他蹭散的,整副結實的胸膛都呈現在她眼前,而那副精壯的腰以下隻穿著中褲,著實讓人血脈賁漲。

她輕抵在他胸膛的手指順勢往他胸口劃了兩劃:“大半夜的,我很累了,現在一點也不想算。”

燕棠任憑她的手肆意狂妄,啞聲說:“那你就舒舒服服躺著,我送上門來就行。”

說著他俯下去吻她襟口。

襟口散了,散出一片丘壑。

戚繚繚原以為自己應付這些事情遊刃有餘,但事實上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這家夥雖然兩世光棍兒,但是一雙手靈活極了,令素日已愛胡鬨的她都有些羞澀起來。

燕棠在解除完所有束縛的那一刻,已經像是要原地燃燒。

他滾燙地探索著她,動作委實談不上什麼溫柔事實上他壓根不知道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刻還能怎麼溫柔?他又不是真的柳下惠。

他把成親之前所學的那些東西全部施展在她身上,這麼多年頭一次忘乎所以,以至於挺身而入時她的悶哼都未令他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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