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晦暗教會的所在地了麼?”
一片平地上,望著前方佇立的城池,冒羅拉臉色平靜,淡淡開口。
“是的。”
在冒羅拉身後,一群人恭敬站著,此刻一個個臉色恭敬,站在那裡。
聽著冒羅拉的話,維納爾走上前,恭敬開口:“這裡就是晦暗教會的大本營了,他們剩下的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好。”
聽著維娜爾的話,冒羅拉點了點頭,望著前方的城池,視線中滿是冷漠:“晦暗教會,雖然是過往的聖者所遺留下來的教會,但麵對我主的教會,竟然敢接連阻撓,甚至殺害我主的信徒。”
“不可饒恕。”
他臉色冰冷,這一刻如此開口。
身後,伴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陣陣呐喊聲也不斷響起。
一個個光明之主的信徒臉上滿是狂熱,這一刻在那裡發出陣陣歡呼。
一陣陣聲音不絕於耳。
縱使是維納爾這等人物,在聽見冒羅拉的話時,臉上也不由露出了喜色。
光明教會在傳播信仰的過程中,進行的十分順利。
背靠一位當世的聖賢,擁有著一尊真正神明作為靠山,他們進行的一切都格外順利,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那些世俗的王朝與貴族知曉這其中知曉的含義,根本不敢阻撓,甚至但凡有資格有渠道的,一個個都主動向前,投靠了光明教會。
至此,光明教會的勢力一路膨脹,很快便滾雪球一般,成為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
而在此之後,那些其他至強者所遺留下來的教會也終於反應過來。
隻是,麵對著如今新生的光明教會,他們卻也隻能沉默。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一位當世聖賢的力量了。
一位當世聖賢,這種存在所具備的力量,是任何人也無法相比的。
除非是另一位當世聖賢出手,不然根本沒有人可以與之敵對,可以阻止其行動。
在這個世界,他們這些過往至強者所遺留下來的教會固然擁有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但麵對另一位真正的至強者,卻也極其的無力。
他們出手,縱使可以短暫壓製新生的光明教會一時,但等到那位幕後的至強者出手之後,他們所麵對的結局,一樣沒什麼區彆。
與其如此,如過往記載的許多教會一般,落到一個淒涼的下場,倒不如識相一些,對於光明之主的教會不再阻礙。
光明之主看在過往的至強者份上,還不會對他們趕儘殺絕,讓他們徹底消失。
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教會,都抱著這個想法。
因此,光明之主教會在崛起的路上,根本就沒有遇到多少阻礙。
他們一路發展壯大,很快便發展成眼前的模樣,在短短時間之內便席卷了整個世界。
在這個過程中,冒羅拉還曾經幾次親手出手,甚至破滅了幾個真正至強者所遺留下來的教會。
這個世界過往來過的至強者有許多,所遺留下來的教會就更多了。
因為有時候,一位至強者所遺留下來的教會,可以會出現意外,因此分割成數個教會。
因此,這個世界上的教會數量很多很多,多到了一個讓新生勢力不得不動手的地步。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冒羅拉才數次出手,破滅了幾個龐大勢力。
這些勢力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便是自身的名聲不佳,而且勢力龐大,占據的資源格外充裕。
沒辦法。
一個新生勢力的誕生與成長,總是需要龐大的資源來灌溉的。
新生的光明教會也是如此。
若是不能從舊有勢力的手中奪取足夠的資源,冒羅拉,乃至於他的那些追隨者又該如何安置?
這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因此,冒羅拉才幾次出手,甚至帶著光明教會,主動與其他幾個教會敵對,就是為了奪取這些教會手中的資源,借此供養自身。
至於理由與借口?
好找的很。
作為此刻風頭最盛的勢力,隻要光明教會想要,甚至不用自己去做,有的是人願意主動將理由送上門來。
而且,還能順帶著請求光明教會動手。
眼前的情況,便是如此了。
在身前,巨大的城池佇立在那裡。
身為古老教會的根據地,這座城池格外的堅固,其中銘刻了諸多神力紋理,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存在。
常人若是懷著惡意靠近其中,恐怕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要被其中存在的神力籠罩,直接拿下了。
防禦力高的嚇死人。
隻是此刻情況又有不同。
伴隨著冒羅拉出手,磅礴的神力從他身上溢散而出,在半空中凝聚,幾乎成為了一顆小太陽般,無比的耀眼。
浩蕩光輝籠罩一切,照亮了一切的陰暗。
隨後,眼前這座無數年從未被人打破的城池失去了自己的光輝。
晦暗教會的總部被人擊破,徹底被光明教會剿滅。
當然,晦暗教會的消失,並不代表晦暗教會供奉的神明消失。
在事實上,整個世界範圍內,供奉這位神明的教會有許多個,晦暗教會隻是其中之一。
冒羅拉的所作所為,並不違背世界的潛規則,沒有將一位聖者的全部信仰斷絕。
“終於.....做到了......”
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冒羅拉的臉色平靜,心中卻格外激動。
擊破了晦暗教會之後,在某種程度,就意味著光明教會的最後一個敵人消失。
至此,光明教會在整個世界範圍之內,已經沒有對手了。
按照過往的慣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光明教會都可以維持自己的霸主地位,直到下一位聖賢出現,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縱使如此,卻也足夠了。
外界,陣陣歡呼聲不斷響起。
所有的人都在歡呼,發出了陣陣聲響。
那陣陣的聲音不斷升騰,在此刻不斷略過,似乎穿越了遙遠的距離,傳達到某人的耳邊。
當陣陣祈禱聲不斷響起,在遠方的某個地方,一個少年默默睜開了眼。
“終於......”
感受著心中的陣陣祈禱,還有那種無比獨特的感覺,阿帝爾慢慢睜開眼,雙眸之中,一抹金色的光輝劃過,在此刻略過四方。
在眼前這個地方,他已經坐了許久許久了。
不知不覺間,來到這個世界,他已經待了數十年時間。
這數十年時間,他的收獲很大很大。
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其收獲遠比過去數十萬年要巨大許多。
之所以如此,一方麵是這個世界的特殊,另一方麵,也是過往許多至強者所留下的痕跡。
通過過黑至強者所留下的那些痕跡,參考那些痕跡中所遺留下來的力量與奧義,阿帝爾的進步十分迅速,在短短時間內,便跨越了漫長的距離。
此刻的他,儘管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但在實質上,卻要比此前剛剛進入這個世界時強上一些。
尤其是此刻。
莫名的力量在回蕩。
佇立在這裡,阿帝爾默默伸出手。
一種莫名的感覺浮現。
在此刻,他隻覺,自己似乎與整個世界勾連在一起了,有一種我即世界,世界即是我的莫名感覺。
那一陣陣的祈禱,一陣陣的禱告聲,都透過某種莫名的力量傳達到他的身上,給他帶來一種獨特的感覺。
而伴隨著這種感覺,這個世界的世界意思也開始親近,不斷的與阿帝爾親近了起來。
世界的奧義正在逐漸敞開,莫名的印記在浮現。
在常人所看不見的地方,一股氣息在綻放,一處神秘的地帶正對著阿帝爾敞開。
“找到你了.....”
感受著印記的浮現,阿帝爾心中一動,這一刻身影迅速變化,在此刻消失。
下一刻,他來到了一處幽暗的深邃之所。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亮,四周都像是虛無一般,沒有任何的光影。
這並非是沒有光線所導致,而是這個地方並沒有相關的概念。
這裡是一切法則不存的概念之地,一切的光影概念在這個地方都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根本不會顯化而出。
至於其他的,就更是如此了。
至少,就阿帝爾所感受到的情況來看,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法則上的概念出現。
比界海之間的虛無還要徹底,任何規則的力量都不存在,是徹底的無序之地。
而這處地方,也不是彆的,正是這個世界的核心,也是這個世界的心臟。
在原本,這處地方存在於世界的最深處,沒有任何人知道其身處於何地。
縱使是阿帝爾這等至強者也無法找到。
他此刻能夠找到這處地方,也是依靠著世界的親近,從而感受到了這處地方的存在,因此直接來到了這裡。
“世界樹的氣息.......”
來到了這裡,阿帝爾不由轉過身,望向前方的某個地方,心中喃喃自語。
在這個地方,他感受到了強烈的世界樹氣息。
甚至,在他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他體內的某道印記便不由一跳,在此刻本能的複蘇起來。
那是阿帝爾體內的異能印記,在此刻感受到了此地的世界樹氣息,開始自發的活躍起來。
感受到這一點,阿帝爾不由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