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之神···”
佇立在一片廢墟之上,望著某個角落,阿帝爾若有所思。
在原地佇立良久,過了一會,希拉亞帶人過來稟報。
這裡早已經失去了守夜教徒的蹤跡,原本熱鬨的村莊,此刻留下來的隻剩下滿地的屍骸與一些神秘儀式的殘留。
徑直從其中走過,阿帝爾環繞一周,略微沉思一會後,最終才帶著人向著來時的道路走去,慢慢從這裡離開。
一點點氣息在原地蕩漾,在村莊的廢墟之上,一點點怨氣還在殘留著,上麵掛著陣陣陰風,其中隱隱能夠聽見亡靈的哀嚎與痛苦尖叫。
這種場景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許久之後,在原地的一個角落,在一片廢墟之下,一個黑影緩緩出現,從一片陰影中走出。
“真是恐怖的騎士···”
一個黑影從隱隱中緩緩走出,在陽光照耀下,化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模樣。
他佇立原地,望著阿帝爾等人遠去的方向,良久之後才開口讚歎道:“這種驚人的壓迫人,還有他體內潛藏著的那股力量,一旦爆發,足以令人顫駭。”
“失算了···”
另一個聲音響起,伴隨著另一個黑影緩緩成型,化為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蒼白老人:“殺掉一個治安官,還有一個貴族小姐,原本以為最多引來一些雜魚,卻沒想到引來了這種恐怖角色。”
“這絕對是白銀巔峰的騎士,而且沒有經受任何洗禮,僅靠自身成就,潛力與實力最為強大,一旦爆發出來,恐怕足以短暫發揮出黃金騎士的戰力。”
“這等潛力恐怖,實力強大的天才騎士,若是能為吾神招攬,成為吾神的守護騎士,那該多麼完美。”
老人開口讚歎道,一張蒼白的臉盤上滿是驚歎,對於方才阿帝爾的出現極其震驚。
經過並未真實出手,但通過此刻布置的儀式殘留,他們早已在此地形成了一座微型神域,身處於其中如若身處守夜人的教堂一般,對這片區域具有強大的掌控與偵查能力。
方才阿帝爾儘管並未出手,但僅僅隻是短暫出現的那一刹那,便足以兩位守夜人感受到他體內龐大的力量,從而果斷選擇隱匿,沒有選擇冒頭出手。
“將這片區域處理完後,這裡就不能再待了。”
老人開口說道:“為了吾主儘快降臨,我們必須繼續獻祭,為吾主的降臨創造時機。”
“不錯。”中年男人雙手環抱,一張滿是傷痕的臉龐上滿是虔誠與狂熱,像極了一個信仰虔誠的狂信徒,瘋狂而偏激,令人不敢接近。
在說話時,恍惚之間,他們突然覺得腦海之中一片困意襲來,這一刻似乎全身上下的細胞血肉都在控訴哀鳴,給身體傳達出一種想要休眠的信號。
而在更深處的精神海中,一點若有若無的精神力在影響著他們,讓他們原本活躍激昂的精神滿滿變得低落,本能的想要沉寂下去,陷入深層次的沉睡之中。
“怎麼突然···這麼困···”
努力搖了搖頭,中年男人有些疑惑,眼皮子像是壓了一塊大石般沉重,隻想這麼靜靜躺下,在這裡睡下。
“等等!這種感覺···”
關鍵時刻,身處於神域之中,一點若有若無的啟示籠罩身心之中,令他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猛然看向遠處某一個方向。
這一望,頓時,他腦海中所有的睡意全部消失,身軀深處點點微弱的神力全部蕩漾,在第一時刻提升到了巔峰。
隻見在遠處,一個少年正靜靜的站著。
微弱的陽光下,少年身上穿著一身白淨的長衫,一身皮膚白皙,寬大的長袍下,兩隻纖長的手臂露出,一張俊秀無暇的臉龐上似帶著微笑,此刻正望向中年男子所在的方向。
“你···不僅沒有離開,反倒讓我們主動暴露出來···”
望著遠處出現的阿帝爾,中年男人嘴角有些苦澀,這一刻心中感受到了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
身處於守夜人所製造出來的神域之中,此前阿帝爾若是直接出手,雖然能將他們揪出來,但在神域加持之下,卻也未必能拿他們如何。
但是對方詳裝未覺,在離開之後又再次悄然潛身而回,出其不意下,立刻就令他們中招,一下子將他們的大半戰力削弱下去。
中年男人回身望去,隻見在他身旁,他的搭檔,此前那個一齊出現的黑袍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中招了,此刻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看樣子一時半會根本沒法叫醒。
“可惜,隻倒了一個。”
望著遠處站著的中年男子,阿帝爾有些可惜的說著,在說話時,一隻手臂緩緩伸下,慢慢摸上腰上佩戴的長劍。
“看來隻能動手了···”
話音落下,一把長劍猛然出鞘,一點寒光在此刻綻放,由最初一點迅速擴散,將整片視線所占據。
半空之中,縷縷劍光於此刻綻放,在一念之下縱橫這片天地,向著下方那人狠狠斬下,一時之間彷如整片世界都在壓迫而下,給人以極大的恐怖壓力。
麵對如此恐怖的攻勢,遠處中年男人模樣的守夜人卻沒有絲毫猶豫,整個人直接向後退去,試圖避開這一擊的鋒芒。
而在四周,伴隨著兩個人的正式交鋒,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開始複蘇,如同一朵鮮血之花緩緩綻放,其花香溢滿四野。
在阿帝爾的注視下,伴隨著神域複蘇,眼前的世界之中,一點點怨氣開始沸騰,其中大片大片的亡魂開始哀嚎,在這一刻似乎化為了實質,連同其殘存下的屍骸一起複蘇而來,掙紮一雙雙死不瞑目的雙眸向阿帝爾望去。
“救命···救命···”
一聲聲哀嚎聲響徹於野,在這一刻,阿帝爾的腦海中道道聲音響起,好似同一時刻有無數人在對他說話與哀嚎,將其精神強製性分割成一塊塊。
如若是彆人,被這大量亡魂影響,就算不立刻暈厥,至少手上的動作也要停下,不可能繼續保持攻勢。
阿帝爾卻是毫無影響,甚至心中殺意上湧,手上的攻勢越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