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也是由人所生育嗎?”
望著壁畫,看著上麵的文字,阿帝爾開口問道。
“當然。”伊魯拉臉色一如之前,看上去沒有絲毫變化:“這世上萬物既然存在,就有其誕生的理由。”
“人是因父母而誕生的,神也是一樣。”
“唯一有區彆的是,凡人總喜歡修飾這一點,為自己的誕生點綴上種種色彩,而真正的神聖從不掩飾自己卑微的過往。”
伊魯拉認真說道,神色關注而認真。
“這一點,我很認同。”阿帝爾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認同。
在伊魯拉的帶領下,他繼續在這大廳遊蕩著,參觀著這整座教堂。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直到外麵的其他學徒漸漸進入教堂,他也沒有看見昨天那夥人的絲毫蹤跡。
到最後,他搖了搖頭,放棄了這一次的試探。
“伊魯垃祭祀的解說,我很滿意。”
望著眼前的伊魯拉,阿帝爾笑了笑,看了看外麵漸漸多起來的人影:“很抱歉耽誤您的時間,作為感謝,我希望捐贈三十枚大金幣,來表達我對你們的感謝。”
“我會將你的捐贈用在合適的地方。”聽見阿帝爾捐贈的數字,伊魯拉的眼前也不由微微一亮。
三十枚大金幣,這個數字已經很多了。
在如今這個時間,剛剛發生戰爭之後,哪怕想要買下一個手腳完整,身體健全的健康奴隸,也不過就需要兩枚大金幣而已。三十枚大金幣,這已經是非常龐大的數量,往日裡一座教堂一整年也未必能收到一筆這樣的捐贈。
當然,對於伊魯拉來說,這筆錢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但能夠隨手將這筆錢捐贈出來的阿帝爾,無疑也要令他感到重視。
想到這裡,他臉上帶起微笑,隨後親自將阿帝爾送到教堂外,這才慢慢走回教堂。
剛剛走回教堂,很快,伊魯拉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消失了。
“什麼?格魯爾殿下不見了!”
他臉色一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看上去一片嚴肅,腳步連連邁出,直接走到昨晚格魯爾所在的房間。
在房間中,希爾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一手拉著床上的床被。
順著他的眼神,伊魯拉向著床頭上望去,隻見在乾淨的床頭上,一個黑色的娃娃靜靜躺在那裡,此刻還在散發出微弱的呼吸與聲音。
而在娃娃的身上,那一股氣息與格魯爾身上的一模一樣。
“是煉金傀儡!”
站在床前,望著伊魯拉的到來,希爾臉色鐵青的開口:“這陣傀儡需要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操縱才能有效,他現在一定還沒有走多遠!”
“立刻開啟回溯,將他找回來!”
“嗯?”在外界,剛剛走出教堂,阿帝爾便愣了愣。
在感應中,此刻在身後的教堂內,一股龐大的靈魂之力反應充斥著四周,像是有什麼大型的儀式正在開啟。
“出什麼問題了?”
下意識的,阿帝爾自語道,低頭猶豫了一下後,便向著自己的馬車處走去。
緩緩走到來時所駕著的馬車上,阿帝爾突然感覺到一點不對。
在周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氣味的來源,正是眼前屬於他的這輛馬車。
嘩啦!
一道銳利的劍光瞬間刺過,在一瞬間帶著猛烈無比的殺機直接刺下,其上甚至附著著熾熱的生命能量,直接刺下了絕殺之劍。
這一劍的威視恐怖,其上裹挾著騎士的生命能量,在猝不及防之劍以必殺之心出手,哪怕是一位激活了生命種子的騎士,在這一劍之下,哪怕不死也要直接重傷。
砰!!
猛烈的金鐵聲音傳來,兩把長劍在一瞬間對撞,產生的力道在瞬間將彼此撞開。
站在馬車之外,阿帝爾臉色平靜,單手揮起一劍,點點銀芒在半空中滋生,直接將對方的劍勢壓住,無法繼續揮劍。
熾烈的力量洶湧而出,那個在瞬間爆發出的力量,在一瞬間就令對方瞪大了眼睛:“鬥氣!!”
到了這時,馬車的遮布被劍風揪開,阿帝爾才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個長相很英武的年輕人,留著一頭金發,一張英俊的臉龐上滿是驚愕,整個身影給阿帝爾帶來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你是!”
還沒有等阿帝爾認出對方,在馬車內,看著阿帝爾的那張臉龐,對方卻好似見了鬼一樣:“亞索?”
“你認識我?”阿帝爾皺了皺眉,望著眼前有些陌生的人,剛想說著什麼。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大老遠便傳出了老一陣距離,像是有什麼人正在趕路,從四麵八方快速跑來。
聽著這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阿帝爾皺著眉,看著眼前馬車中半躺著的年輕人,猶豫了一下子後,才輕輕一挑,將對方手上的長劍繳下後,直接架起馬車,快速向外跑去。
在街道上,他一路沒有停留,直接一路趕到了城外,趕到了阿帝爾目前所住的地方,確認了身後沒有人繼續跟著之後,這才緩緩停下,走進了身後的馬車之中。
馬車內,那個年輕人此刻半躺在那裡,整個人臉色蒼白,看上去沒有絲毫力氣,隻能努力靠在身後的木板上,以此支起身軀。
到了這時候,阿帝爾才注意到,在對方的渾身各處,有著一道道大大小小的傷口與裂痕,其中不少傷口上還站著鮮血,令人一眼望去便感覺痛苦。
“你到底是誰?”
望著眼前的年輕人,看著對方明顯經過偽裝的容貌,阿帝爾皺眉淡淡說道,手中的劍慢慢舉起,隱隱對準了對方的頸部,仿佛對方不開口便會直接長劍斬落,將對方殺掉一般。
在對麵,看著阿帝爾的動作,靜靜望著阿帝爾,那個人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複雜,有些詫異,也有些震驚:“是我···”
一個聲音慢慢響起,在這一刻與阿帝爾身體記憶中一個威嚴的聲音慢慢重合。
“格魯爾殿下?”
聽著聲音,仔細與自身的記憶進行對比,阿帝爾皺了皺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