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村莊內,一輛馬車緩緩在其中停下,吸引了所有居民的注意。
在所有居民的視線注視下,一個身影從其中走出。
那是一個模樣俊美,風姿卓越的少年,身姿挺拔,姿態優雅,一雙深邃的眼眸像是一對純粹的黑寶石般美麗,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他就這麼從馬車上緩緩走去,在太陽的光輝下站著,脖頸與手臂露出了白皙的皮膚,一頭筆直的長發一絲不苟的垂落,隨著微風的吹拂慢慢起伏。
與過去相比,此刻的人仍然沒有變化,隻是渾身上下那種尊貴,平和而又親切的氣質,與那一股引人注目的風華卻令人驚豔,隻是輕輕望去,便不由自主被其所吸引。
望著這個少年,周圍有拾荒者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是當初從戰場上爬出來的。
當初剛剛從戰場上爬出時,阿帝爾的這具身體還處於瀕死,整個身軀上到處都是傷口,身上到處都被血液沾染,自然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當時這些拾荒者儘管從戰場上將他拖出,但看見他身上的傷勢,幾乎都以為他活不過多久,自然不會有人花費力氣,去照顧一個“死人”。
但是如今,當阿帝爾恢複意誌,從瀕死狀態中脫離之後,卻又令這些感到難以置信,產生了極其強烈的衝擊感。
靜靜望著四周,阿帝爾最終望向了前方的某個方向。
在那裡,少女溫蒂正呆呆的在那裡站著,望著此時阿帝爾的模樣,同樣也有些發愣,感到一股濃濃的陌生。
“上來吧。”
看著遠處呆呆站著的少女,阿帝爾不以為意,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朝著對方揮了揮手,示意對方直接到馬車上來。
沒有過多的波折,也沒有什麼意外,阿帝爾很順利的將少女接走,途中沒有發生一點意外。
不過,在將少女接走後,阿帝爾又將來時采購的一些東西分在原地,全部贈與了這座村莊的居民,甚至還給當初將他從戰場上抬出來的那幾個人分了一些錢幣,算是對他們行為的報答。
考慮到一些意外,阿帝爾所贈與的這部分錢幣,數量價值上算不上太多,但是對拾荒者這種存在來說,卻已經算足夠豐厚,及不至於令彆人產生謀財害命的心思,也可以讓其生活稍微寬裕。
若是這些人足夠聰明的話,便可以直接用這筆錢進入城中,換取一個正式的身份與一些可以耕作的土地,不至於繼續在外淪為野人,過著這種困苦的生活。
眼前,在車夫的驅使下,馬車緩慢而堅定的向著前方前進。
在離開這座村子的最後時刻,阿帝爾轉身向村莊方向望去,正好看見在村莊的中央,那頭食屍鬼高大的屍體正擺在那裡,臉色的表情仍然是那麼的猙獰可恐。
輕輕搖了搖頭,望著身旁躺在那裡,此時已經睡著的溫蒂,阿帝爾沒有再想那座村莊的事情,隻是靜靜想著接下來的行程。
瑟奈王國與塔姆魯王國之間的戰爭,已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根據身體前身的記憶來看,此時此刻塔姆魯王國的南方地區,恐怕已經淪陷了,距離徹底被瑟奈王國攻占隻是遲早的事情。
塔姆魯王國本身問題多多,不僅國內諸多貴族領地對立,不服從王室號召,王室本身更是問題多多,因為繼承人的問題發生過好幾次大規模內亂,內部顯得烏煙瘴氣,一片亂象。
在這種情況下,驟然之間麵對以瑟奈王國為首的幾大王國聯合攻伐,恐怕短時間內,塔姆魯王國都無法收複這片區域了。
而阿帝爾這一具身體所在的家族,其領地便是在這片區域之中。
麵對瑟奈王國的攻伐,巴庫魯家族根本無力違抗,僅僅隻剩下兩個結果而已。
要麼直接投降,要麼隨塔姆魯王國的大軍一同遷往北方。
而這兩個結果的下場,都不怎麼好。
若是留在原本的領地之中,接受了瑟奈王國的統治,作為戰敗者,在待遇上必然會有所偏差,就算因為巴庫魯家族在本地根深蒂固一時沒有下手,也肯定會在明裡暗裡進行各種打壓。
而且,若是做出這個選擇,將來還有可能麵臨更加艱難的困境。
儘管在這一次戰爭中失利,但在實際上,塔姆魯王國的真實力量,是淩駕於瑟奈王國之上的。
若不是王國內亂,實權貴族之間彼此攻伐,又被瑟奈王國聯合數個王國突然襲擊,這一戰多半不會輸掉。
但是等到塔姆魯王國的繼承者之爭發出勝負,下一任國王正式出現,將整個王國整合之後,必然會再一次南下,將被瑟奈王國吞下的領地全部要回來。
若是到了那時,塔姆魯王國成功將瑟奈王國驅逐,投降了瑟奈王國的巴庫魯家族又會有什麼下場?
但是若是換一個思路,放棄領地,家族隨軍隊北上,這同樣不是一個好主意。
塔姆魯國內的內亂不知道還要持續多長時間,若是持續時間太長,失去了自身領地之後,巴庫魯家族的勢力必將快速衰落下去,甚至已有的一些利益,都有可能會被那些眼紅的其他貴族瓜分殆儘。
這注定是一個十分艱難的選擇,一旦選擇錯誤,立刻便會導致整個家族將來衰落,從貴族階層跌落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對阿帝爾而言,他們會如何選擇,暫時來說並不重要。
他接下來的目的,便是一路北上,離開這片區域。
此刻距離那一夜的戰鬥已經過去數天。
在這數天時間之中,通過本體贈與的力量,阿帝爾已然激活了生命之種,成為了一位真正的騎士,也即是這個世界的正式騎士。
這還是遠遠不是結束。
阿帝爾所分化出的那點力量,儘管相對本體而言微不足道,但是對於更低層麵而言,卻是難以想象的恐怖。
按照阿帝爾的估計,如果將此前分化出的力量全部消耗,至少也能恢複蒼穹騎士的實力,相當於這個世界的白銀騎士。
到了這個程度,這個世界的危險性便大幅度下降了,一些對常人來說的危險再也不是問題,甚至就算麵臨軍隊的圍剿,也不會有絲毫壓力,一人即可敵軍。
隻有到了那個程度,阿帝爾才可以稍微放心,開始艙嘗試著探索這個世界,深入摸索這個世界的秘密,從而獲得更加層次的訊息。
“快了快了···”
靜靜坐在馬車上,感受著渾身上下的氣息脈動,阿帝爾輕輕開口:“最多三個月時間,我就能消化完這點力量···”
一陣陣的聲音在原地不斷響起,伴隨著馬車車輪吱啦吱啦的聲音,馬車緩緩的向遠方前進,漸漸駛入遠方某一座城市之中。
··················
大半個月後的一天。
在清晨,夕陽緩緩升起,將整片大地照耀的極為明亮。
這一天的清晨,在一座距離數片戰場十分接近的破舊村莊中,幾個客人從外麵走來。
那是個穿著獸皮大衣,頭上戴著羽帽,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渾身體態魁梧,一身肌肉看上去強健有力。
他靜靜從外界走入,對村莊外難走的崎嶇小路一點都不感到難走,反而如履平地一般,就這麼牽著一匹瘦弱的駑馬,慢慢向前走去。
走進這座村莊的邊緣,他望著眼前的村莊,不由愣了愣。
因為在眼前,好幾個人正在這裡搬著東西,身上穿著完整的衣衫,臉上充斥著滿滿的幸福與喜悅。
在一邊,還有一匹被雇傭來的車夫,和一匹瘦弱矮小的老馬,此刻正不耐煩的站在那裡,看上去對眼前這場景有些不耐。
望著眼前這一幕,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看見的是這幅場麵,隨後才反應過來,快步向前走去,直接走到了那車夫身邊,語氣熱絡的道:“早上好,我的朋友,你是來這裡收貨的嗎?”
身前,聽著這話,車夫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仔細望了望眼前中年男人的長相,還有其身後哪怕同樣瘦弱的駑馬之後,才有些冷淡的點了點頭:“不,我可不是。”
“我是來幫這些搬家的。”他這麼說道,語氣中除了不耐之外,還帶上了一點羨慕。
“搬家?”男人愣了愣,望著身前那幾個拾荒者打扮的人,有些疑惑的說道:“他們有錢進城?”
在這個世界,城市區域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進去的。
若是之前從未有過記錄的野人,若是想要進入城市中生活,就必須擁有一個可以被記錄的身份。
外界的那些野人若是想要進入城裡,就必須要花錢。
望著眼前這一幕,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看見的是這幅場麵,隨後才反應過來,快步向前走去,直接走到了那車夫身邊,語氣熱絡的道:“早上好,我的朋友,你是來這裡收貨的嗎?”
身前,聽著這話,車夫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仔細望了望眼前中年男人的長相,還有其身後哪怕同樣瘦弱的駑馬之後,才有些冷淡的點了點頭:“不,我可不是。”
“我是來幫這些搬家的。”他這麼說道,語氣中除了不耐之外,還帶上了一點羨慕。
“搬家?”男人愣了愣,望著身前那幾個拾荒者打扮的人,有些疑惑的說道:“他們有錢進城?”
在這個世界,城市區域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進去的。
若是之前從未有過記錄的野人,若是想要進入城市中生活,就必須擁有一個可以被記錄的身份。
外界的那些野人若是想要進入城裡,就必須要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