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什麼···”
靜寂的大廳之前,聽著眼前迪魯斯的話,阿帝爾笑了笑:“當然是看出了這些人的死法,還有死因了。”
說話時,他徑直走到大廳中央,在其餘人的眼神注視下,走到了中央那具棺木的一旁。
“這裡所有的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心臟全部被人挖走了。”
走在棺木之前,看著眼前冰冷蒼白的屍體,阿帝爾開口道。
聽著他的話,迪魯斯等人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看向阿帝爾的眼神也凝重了許多。
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麼,在眼前,阿帝爾的聲音再次響起。
“尤其是中央這具屍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位先生的孩子。”
阿帝爾轉身,看向迪魯斯:“這具屍體的死態是最慘的,整個屍體裡麵,所有的內臟全部被人挖走了,就連渾身血液都已經不見,隻剩下乾涸的血肉。”
“而且,這裡所有的屍體,都有一個共性,都屬於擁有騎士資質,體內具有生命種子的人。”
他抬起頭,看向眼前的迪魯斯:“就是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話音落下,原地沒有回響,隻有一片死寂。
在眼前,聽著阿帝爾的話,迪魯斯與卡拉姆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沒有出聲。
至於一旁的波拉與阿索兩人,此時看著眼前的對話,同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自己驚擾了阿帝爾等人。
啪··啪···啪···
陣陣鼓掌聲在原地響起。
站在阿帝爾眼前,迪魯斯鼓了鼓掌,看著眼前的阿帝爾,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不錯的分析,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看出這麼多東西,的確厲害。”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一身白袍,氣質卓越的阿帝爾:“你剛剛說,你是個醫師?”
······················
傍晚,一座木質的房門打開,隨後阿帝爾的聲音從中走出,手上還提著一個藥箱。
“儘管沒有按照預想中的計劃進行,不過好在最後的目標還是成功達成了。”
走在路上,提著一個藥箱,阿帝爾心中靜靜想著。
在剛剛的房間中,他剛剛給迪魯斯治療過,這才從對方房間中走出。
在對方的身上,有一種十分詭異的東西,像是某種極度頑強的惡性病毒,已經在對方的身上紮根,不斷讓對方的生命消逝著。
對方此時身上的情況實際上很嚴重,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現在恐怖已經死了,隻是對方身為超越大騎士的強者,生命力的確頑強,硬生生挺到了這個時候,仍然沒有死去。
不過,哪怕硬挺著沒有死去,但到這個地步也是極限了。若是沒有阿帝爾的話,對方最多再挺幾個月時間,渾身就會發生異變,最終病發身亡。
“不過···這種帶著極強汙染性的力量,還真是頑強。”
輕輕抬了抬手,看著自己指尖,阿帝爾的臉色有些凝重。
在他的手指上,一點點淡黑色的痕跡正在蔓延,一種帶著強烈汙染性的力量正在快速侵蝕他的血肉,卻被阿帝爾血肉中蘊含的力量所抗拒,慢慢消磨。
“隻是短短一段時間的接觸,並沒有直接直接讓病源體侵入體內,竟然就有這種恐怖的後果。”看著指尖上這一點淡淡的黑色,阿帝爾臉色凝重,喃喃低語道。
要知道,作為二級巫師,而且身為純血月精靈,阿帝爾的身體抗性遠非其他人可比。
上古月精靈作為四級生物,其身體對某些東西的抗性可想而知,絕對極為恐怖,哪怕僅僅隻是幼年期,也絕對不是尋常汙染體所能感染的。
眼前的這種東西,能夠讓如今的阿帝爾都被感染,可想而知其汙染性有多恐怖。
“幸好,這一次為對方治療,也不是全無收獲的。”
走在路上,阿帝爾心中默念:“芯片,呼吸法推演進度如何?”
“迪魯斯呼吸法···目前推演進度17.4%,剩餘推演時間未知···”腦海中,芯片機械的提示聲響起。
“已經推演出將近五分之一了,之後再觀察幾次,應該就能推演出大半了。”
看著芯片提示的進度,阿帝爾喃喃自語。
冒著這麼大風險給對方治療,這當然不是免費的。
在為對方進行治療之後,對方已經同意,讓阿帝爾進入艾爾蘭家族的收藏室去閱覽一遍書籍,甚至將波拉兩人之前答應好的一部騎士呼吸法也雙手奉上。
對於那份騎士呼吸法,阿帝爾已經看過一遍,最後十分無語。
那完全是騎士學徒階段用來打基礎用的基礎呼吸法,儘管裡麵的很多理念十分不錯,但論及實際的效果,甚至還不如阿帝爾曾經推演出的那份帝爾呼吸法。
至少那份帝爾呼吸法,還是阿帝爾費了許多功夫尋找各種不同的騎士呼吸法,再通過芯片將其不斷推演完善出來的。
曆經近十年時光,整整數百份不同的呼吸法充當基礎的推演資料,論及具體的完善程度,恐怕找遍整個巫師世界都找不出多少可以與之相比的。
與這份千錘百煉的帝爾呼吸法相比,對方所給出的呼吸法雖然在某些理念上還算不錯,但在具體的效果上肯定遠遠不如。
畢竟就算這個世界的主體是騎士,但對方所給出的也僅僅隻是一份低級呼吸法,自然不可能與芯片推演出的帝爾呼吸法相比。
與這份低級呼吸法相比,阿帝爾的真正的收獲,反而是在為對方治療的過程中發現的。
就如受傷會留下傷痕一般,騎士的日常訓練,其實也會在人的身體上留下一些細微的印記,會成為一種獨特的烙印。
這種烙印在正常情況下無法發現,但對於擁有極其計算力,可以將視線放大數千萬倍的芯片而言,卻可以清晰發現。
在為對方治療的過程中,阿帝爾也在近距離接觸對方的身體時將芯片開啟透過對方平時訓練留下的細微痕跡來反推出,從而獲得對方主修的騎士呼吸法。
毫無疑問,對方作為超越大騎士的強者,其主修的呼吸法一定也極為強大,絕對遠遠超過對方隨意給出的那份普通呼吸法。
事實上的確也是如此。
儘管還沒有推演完整,但僅僅是不到五分之一的這點內容,已經對阿帝爾有了極大啟發,甚至讓本已極為完善的帝爾呼吸法再次前進,更加完善了起來。
走在路上,阿帝爾隱隱有種預感。
經過了這個世界之後,原本已經被他閒置的帝爾呼吸法或許會來一次極大的飛躍。
“迪魯斯大人,感覺如何?”
寬敞華麗的房間內,蒼老的聲音響起。
卡拉姆一身黑袍,小心翼翼的將迪魯斯身上沾血的布拿開,隨後開口問道。
在他身前的床上,迪魯斯此時躺在床上,渾身的衣服上到處都是黑紅色的血,看上去十分恐怖。
隻是相對於之前,他原本身上充斥的那種虛弱感似乎有所減輕,此時閉著眼,靜靜躺在了床上。
“已經好多了。”
聽著眼前卡拉姆的聲音,迪魯斯靜靜睜開眼,有些喘息的開口,然後掙紮著起身。
他看著自身身上被血染成黑紅色的衣物皺眉,然後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扯下,露出了身上那結實魁梧的肌肉。
沒有了衣服遮掩,卡拉姆可以清晰的看見,在迪魯斯的身上,一個淡黑色的痕跡大片大片籠罩著,看上去像是直接籠罩了他的整個身軀,帶著些不祥的意味。
“的確被抑製住了。”
認真觀察著迪魯斯身上的黑色皮膚,卡拉姆最終鬆了口氣,心頭的擔憂也略微放了下去:“看來這一次找對人了。”
“這個醫師的醫術很不錯。”
聽著卡拉姆的話,迪魯斯也認可的點點頭:“本來隻是隨意試試,沒想到對方的醫術的確不錯,竟然連汙染之種的毒素都能壓製住。”
“可惜,還是不能根治。”卡拉姆有些可惜的說道:“要是能夠根治掉的話,這件事就好辦很多了···”
“沒那麼容易的。”迪魯斯搖了搖頭:“汙染之種的毒素,哪有那麼好治。能夠壓製住,讓我多撐些時間,已經算是我運氣不錯了。”
“唉,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卡拉姆歎息道。
“沒有這個可能。”迪魯斯倒是灑脫的笑了笑:“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隻有勇敢麵對,這才是我等騎士應該做的。”
“倒是這段時間,你需要跟緊點。”
他借著開口,對著眼前的卡拉姆挑了挑眉:“那個醫師雖然醫術不錯,但畢竟是個外人,這段時間記得把族裡的東西處理好,彆把一些不敢讓對方看見的東西露出來。”
“我明白。”對於這件事,卡拉姆點了點頭,對此表示明白。
“你明白就好。”
迪魯斯走向身後的牆壁,從上麵拿了一件白袍披上,隨後開口:“這段時間周圍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家族的損失也已經夠大了,我不希望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那個醫師的實力不弱,你之前應該也感覺到了吧,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下,整個家族恐怕都沒有多少人能對付對方。”
“這種實力強大的天才,偏偏又掌握了不錯的醫術,來曆肯定不會簡單,要是惹出什麼事,也是個麻煩。”
“我明白的。”聽著眼前迪魯斯的話,卡拉姆最終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
”應該就在這裡了。“
第二天清晨,在身前侍者的帶領下,阿帝爾走進一片寬敞的大廳。
在大廳內,一個個書架在其中擺著,上麵擺著許多紙質的書籍,看樣子都被包養的很好,看上去和新的書一樣。
若是走近這些書架,還能聞見一陣陣清香,一股曆史的沉澱與厚重感撲麵而來。
這裡就是艾爾蘭家族的藏書室,
“唉,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卡拉姆歎息道。
“沒有這個可能。”迪魯斯倒是灑脫的笑了笑:“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隻有勇敢麵對,這才是我等騎士應該做的。”
“倒是這段時間,你需要跟緊點。”
他借著開口,對著眼前的卡拉姆挑了挑眉:“那個醫師雖然醫術不錯,但畢竟是個外人,這段時間記得把族裡的東西處理好,彆把一些不敢讓對方看見的東西露出來。”
“我明白。”對於這件事,卡拉姆點了點頭,對此表示明白。
“你明白就好。”
迪魯斯走向身後的牆壁,從上麵拿了一件白袍披上,隨後開口:“這段時間周圍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家族的損失也已經夠大了,我不希望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那個醫師的實力不弱,你之前應該也感覺到了吧,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下,整個家族恐怕都沒有多少人能對付對方。”
“這種實力強大的天才,偏偏又掌握了不錯的醫術,來曆肯定不會簡單,要是惹出什麼事,也是個麻煩。”
“我明白的。”聽著眼前迪魯斯的話,卡拉姆最終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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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在這裡了。“
第二天清晨,在身前侍者的帶領下,阿帝爾走進一片寬敞的大廳。
在大廳內,一個個書架在其中擺著,上麵擺著許多紙質的書籍,看樣子都被包養的很好,看上去和新的書一樣。
若是走近這些書架,還能聞見一陣陣清香,一股曆史的沉澱與厚重感撲麵而來。
這裡就是艾爾蘭家族的藏書室,
”應該就在這裡了。“
第二天清晨,在身前侍者的帶領下,阿帝爾走進一片寬敞的大廳。
在大廳內,一個個書架在其中擺著,上麵擺著許多紙質的書籍,看樣子都被包養的很好,看上去和新的書一樣。
若是走近這些書架,還能聞見一陣陣清香,一股曆史的沉澱與厚重感撲麵而來。
這裡就是艾爾蘭家族的藏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