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裡不哥,在曆史上也頗有名氣,曾經和元世祖忽必烈爭奪汗位,一度得到過三大汗國的支持,而忽必烈隻得到了一個汗國支持。
後來阿裡不哥戰敗投降,忽必烈成為大汗,各大汗國也紛紛宣布獨立。橫貫亞歐大陸的蒙古帝國分裂,和這兩兄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阿裡不哥說道:“爺爺,您聽說了嗎?從騰格裡降下了兩隻巨大的雄鷹,它們棲息在阿爾泰,就算最勇猛的獵手也傷不到它們的一根羽毛。”
(騰格裡:即長生天,蒙古人信奉的神明)
鐵木真嗬嗬笑道:“爺爺每天要處理多少軍國大事,哪有時間去理會這種真真假假的傳言。”
“這不是傳言!”
阿裡不哥認真地說道:“很多牧民都看見了,比牤牛、比駿馬還大的雄鷹,每天都在阿爾泰山的上空翱翔。”
“好吧,就當做是真的。”鐵木真笑道,“阿裡不哥,你想做什麼?想讓爺爺帶你去打獵嗎?”
阿裡不哥認真地點頭。
鐵木真倒是有些意動,他前段時間忙於西征、滅金等等事務,心力交瘁。現在金國方滅,滅宋還沒開始,正是難得的閒暇時光,和愛孫一起打獵,也是一樁快事。
尤其是真的有那種巨鷹的話,射下來必能讓鐵木真的威名,更為響徹草原,贏得無數蒙古人的擁戴。
和曆史上垂垂老朽的的鐵木真不同,紹定位麵的鐵木真,雖然年齡不小,但實力強大之極,他毫不懷疑自己能開最強硬的弓,射最凶猛的獵物。
於是乎,一場大汗狩獵活動,就展開了。
鐵木真不是施法者,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愛孫,眼睛裡似乎閃爍著不同於普通少年的光彩。
……
翌日,鐵木真率領的狩獵隊伍,向阿爾泰山進發。
鐵木真和他的幾個兒子、十幾個孫子,位於中央,是最尊貴的王族;旁邊還有一員大將哲彆隨行,帶著一百名精銳的蒙古勇士。
蒙古馬腳程不算快,但阿爾泰山距離鐵木真的王帳不遠,一個多小時就已經遙遙在望。
“爺爺你看!”阿裡不哥指著遠處的天空,興奮地說道。
眾人都配合地發出了驚呼聲。
阿爾泰山上空,兩個黑點在緩緩盤旋,不時有唳鳴聲響起。
距離這麼遠,都能看到這麼大的黑點,等到離近了還了得?
鐵木真也來了興致,哈哈笑道:“阿裡不哥,你說的不錯,這兩隻巨鷹,比駿馬還要高大。”他回顧隊伍,大聲說道:“誰能射下兩頭巨鷹,誰就是草原第一勇士!”
十幾個兒孫,一百名蒙古勇士,紛紛舉起彎刀、弓箭,群呼響應。
鐵木真又看向了哲彆,笑嗬嗬地說道:“你也可以試試。”
哲彆麵容刻板地搖搖頭:“我隻負責保衛大汗。”
鐵木真哈哈一笑,不再勸說。
隊伍逶迤來到阿爾泰山的山腳下。從近處看,兩頭巨鷹的龐大體型更為明顯。在它們的下方,還有其他的鷹隼,都比它們小了好幾圈。
看到這麼多人類騎士到來,其他鷹隼被嚇得紛紛遠離。
但是那兩頭巨鷹,卻是不屑地鳴叫了幾聲,振翅飛到了更高的天空。在雲氣遮掩之下,幾乎看不清它們的翎羽,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這巨鷹飛的真高啊,恐怕有三百多丈!怪不得不怕我們,一般人的弓箭射程,絕對達不到這種高度的。”鐵木真的二兒子察合台說道。
三百多丈,就是一千米左右。
即便有靈力加持,這些精英級彆的蒙古勇士,也很難射到五百米以上,更不用說一千米了。
要知道對著天空射箭的射程,與“平射”的射程,是兩個概念。
鐵木真仰頭看了一眼,笑道:“草原上的一切,都應該臣服於我,除了長生天之外,我不需要仰視任何生靈。給我把這兩隻不懂得畏懼的巨鷹給射下來!”
蒙古人還沒有太多繁文縟節,也沒有讓王子王孫先射的規矩。聽到鐵木真的命令之後,蒙古勇士們紛紛張弓搭箭,一百發箭矢同時飛向天空。
這些箭矢都包裹著一絲絲血紅色的氣勁,是灌注了蒙古人特有的靈力——“血氣”能量。
其實這種血氣能量,和西方奇幻背景下,戰士的“鬥氣”能量相似,不過又有所區彆。在殺傷力方麵,血氣要強於鬥氣,而且有更強的爆發力;但在功能性上,血氣就有所不如了,再強的蒙古勇士,也沒辦法駕馭血氣飛行。
這些射出的血氣箭矢,近的三四百米,遠的五六百米。沒有一支箭矢能接近兩隻巨鷹的。
巨鷹連盤旋的姿勢都沒有變化,依舊在天空飛行。
鐵木真的兒孫,一個個至少首領級的高手發箭。他們就厲害了很多,但箭矢還是夠不到目標。巨鷹唳鳴,似乎在嘲笑。
“取我的弓來!”鐵木真大喝一聲。
其實他早就料準了,隨行這些人中,除了哲彆之外,無人能射中兩隻巨鷹。而哲彆又是個不喜表現的性子,所以射落巨鷹的榮耀,最終還是要歸於偉大的成吉思汗!
隨從呈上了一張鑲嵌著黃金和寶石的華貴大弓。
鐵木真拈弓搭箭,微微眯著眼睛,對準其中一頭巨鷹。
轟!
一聲爆音,肉眼可見的空氣爆裂波紋出現,鐵木真這一箭,輕易擊破了音障,裹挾著一道長長的血氣光影,激飛上天。
“大汗好射術!”
蒙古貴族、隨行勇士們紛紛驚呼。
箭矢飛上千米高空,威勢不減,直直插向了其中一隻巨鷹。
不過,那隻巨鷹雙翼一振,竟是用腳爪把血氣箭矢擊落。
蒙古人都有些變色。
哲彆說道:“大汗,這兩隻巨鷹很強大。”
鐵木真點頭說道:“不錯,即便相隔千米,能擊落我的箭,也很了不起了。這兩頭巨鷹就算在地麵上戰鬥,也能勝過很多蒙古大將。”
嗖,一坨物事從空中落下。
“大汗小心。”哲彆剛說了一句,那坨物事已經飛落,直奔著鐵木真的腦門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