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有希望複活嗎?”
良久之後,白曉文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白源堂搖頭說道:“靈魂消散,是無法挽回的。”
“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
白源堂想了想:“至少以我的知識水平來說,找不到複活她的辦法。但是,靈能時代的奧秘太多,我的知識水平也不敢說洞悉了所有奧秘,尤其是關於靈魂層麵的東西,那是神的禁區。”
“爸,你說的神……可以複活姐姐?”
白源堂搖頭:“我不是神,所以我也不知道。靈魂的重塑,是隻有神知道的領域。”
“凡人有可能成神嗎?”白曉文再次問出一個問題。
白源堂說道:“一般來說,不可能。不過凡事沒有絕對……就比如我,其實就已經走在了成神的道路上。”
“我會全力幫助爸爸成神,”白曉文仿佛找到了目標,“然後複活姐姐,我們一家人,重新團聚。”
白源堂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要太衝動。現在以隱藏身份,提升實力為主。有一點你要特彆注意。”
白曉文的眼睛看向白源堂。
白源堂道:“如果你得到了神明的青睞,要讓你成為祂的選民……一定要拒絕。”
“為什麼?”
白源堂道:“成為選民固然可以得到神眷,毫不費力地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也意味著你成了一個奴仆,永遠無法擺脫神明的烙印。記住,力量是有代價的,越是唾手可得的力量,代價越大。”
白曉文凜然點頭。強大的力量需要代價,這一點在黑靈魂石上,早已體現的淋漓儘致。
白源堂又說道:“此外,成為選民意味著你對信奉的神明毫無保留,你的一切秘密都被祂洞悉,包括進化之眼,包括你和我的關係。這是絕對的秘密,一定不能暴露,對你的朋友、親人,哪怕是小君,都不可提及。”
白曉文再次點頭,然後問道:“爸,我記得媽媽和你是一起離開的。她現在在哪裡?”
白源堂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說道:“現在,還不便告訴你實情。你就當她從來沒有出現過吧。”
停頓了一下,白源堂道:“時間不多了。這次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白曉文麵露疑惑。
母親的身份,對白曉文來說一直很陌生,遠遠沒有姐姐白曉華留下的記憶深刻。白曉文對於母親,幾乎是一無所知。
現在父親又這麼說,怎能不讓白曉文心生疑竇。
不過,白曉文已經很成熟了,他沒有刨根問底,而是追問了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爸爸,靈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白源堂笑道:“那我問你,你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白曉文本能地想要回答,卻說不出口。
白源堂道:“我們以電子遊戲舉例,一個遊戲裡麵的人物,都是由開發者編寫的,對於你來說,遊戲人物都是虛幻的沒錯吧。”
白曉文點點頭。
白源堂續道:“那麼有一天,那位開發者有了無上的神通法力,可以讓遊戲裡麵的人物走出遊戲,來到你所謂的‘現實’之中,能夠讓你看到、觸摸到、感知到……甚至可以和你一起喝酒,一起戰鬥,經曆生死。那麼這個遊戲人物,還是虛幻的嗎?”
白曉文有些茫然,說道:“怎麼可能……有這樣強大的開發者。”
白源堂笑而不語。
白曉文迅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說道:“我明白了。”
靈界,豈不就是這樣的開發者?
怪不得老爸之前說,找到靈界的幕後操縱者,就離破局不遠了。
“你隻要記住,凡是你能看到、觸摸到,或者說感知到的東西,就是真實,”白源堂說道,“當你有了‘開發者’那樣的神通法力之後,你現在以為的‘真實’其實也可以視為虛幻,因為你舉手投足就能塑造出同樣的真實存在,包括重塑曉華的靈魂。”
“有點像是心學的觀念。”白曉文說道。
“沒錯。”
白源堂結束了話題,最後說道:“你的進化之眼,有了再次進化的資格,我會幫你促成這次進化。在這封閉的試煉之地,是難得的進化機會,可以免遭外界的打擾。”
白曉文猛然醒悟,這才是白源堂出現在試煉之地第七座陵墓的原因。
以前進化之眼進化過一次,讓白曉文得到了記憶共享的功能,洞察的效果也增強了。
不過那一次,確實很驚險,惡魔生物試圖跨界攻擊地球城鎮,甚至還有一隻20級以上的高階惡魔,試圖將一隻手臂伸進來。幸好有一支在地球度假的進化者小隊,把炎魔手臂砍了下來。
當然現在白曉文明白,即便沒有那支進化者小隊,那高階惡魔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因為它強行跨界,會導致維持空間裂縫的靈能粒子快速衰減,空間裂縫很快就會消失。
白源堂身形越來越虛幻,一道道柔和的光芒,斂入白曉文的左眼。
白曉文忍著眼睛的痛楚,追問道:“爸,進化之眼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沒有得到回應。白源堂的身影,再次化作光點,消散無蹤。
“我還有很多問題……”
白曉文歎了口氣,主要是姐姐的消息太過震撼,讓他心神失守,錯過了了解靈能時代奧秘的大好機會。
父親白源堂居然是有資格“下棋”的大佬,肯定知道很多靈能時代的奧秘,比如靈界的來曆?比如進化之眼的秘密等等。隻能等到下次相見,才能問他了。
遺憾的是,父親這個幕後大佬混的有點落魄,連實體都沒有了。不然的話,白曉文倒是能享受一把強二代的待遇,開啟龍傲天模式,什麼星聯,什麼克威爾領,全都跪下唱征服。
“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是姐姐還是有複活的可能性的。現在還是要增強實力,早點能參與到父親的棋局中去。”
白曉文很快從自己的識海之中退出。
識海這個詞,是從父親白源堂那裡得知的,其實就是白曉文之前所說的“意識海”。
很快,靈界規則傳來了一連串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