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籌謀得當，敵人也可以為我所用。
卡蜜兒說道：“白隊，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要不要趁機奪取西涼？我有一個主意，你不妨聽一聽。”
白曉文點頭：“請說。”
卡蜜兒道：
“你和馬雲祿的年齡相差不多，而馬雲祿小姐，更是馬騰的掌上明珠、馬超疼愛的妹子。
“如果你能迎娶馬雲祿，那麼就跟西涼軍有了姻親；到時候指派馬超去攻打其他割據軍閥，贏下來的地盤都是你的，輸了的話你就趁機接管西涼！”
卡蜜兒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放電：“怎麼樣？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妙？我想了很久呢。”
白曉文搖頭：“我這個袁熙身份，已經有了正妻甄宓。甄氏一族的財力支持，是很重要的，不能放棄；而馬氏一族，未必會願意讓女兒伏低做小。”
卡蜜兒奇怪地說道：“你們古華夏男人，不是可以有三妻四妾的嗎？既然有三個妻子名額，為什麼不能讓馬雲祿做平妻？”
白曉文笑道：
“你對古華夏的文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春秋》有雲，‘諸侯無二嫡’，即便是天子諸侯，也不能娶兩個妻子。古華夏是一夫、一妻、多妾的製度。
“所謂‘三妻’，不過是春秋時期因為齊國君主在立後時，猶豫不定給出的戲言，被史官記錄下來了而已。至於‘平妻’的製度，是在清代才有的。”
卡蜜兒恍然點頭，聳肩說道：“可惜啊，馬雲祿可是挺喜歡你的呢。”
“有這回事？”白曉文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這個韓綺的切入身份，和馬雲祿是閨蜜啊，無話不談的那種，”
卡蜜兒笑嘻嘻地說道，
“馬雲祿也到了適婚年齡，馬騰曾經想要給她說媒，不過馬雲祿覺得世間沒有一個男子，能比得上她的哥哥馬超；如果要嫁，就要嫁一個不輸給她哥哥，頂天立地的英雄豪傑。
“你打破許都、迎回皇帝，後來又滅了曹操，威震天下；年齡又隻有二三十歲，和馬超相當，豈不是三國美女都夢寐以求的良配？尤其是馬雲祿這種立誌嫁給英雄的無知少女。”
白曉文略微有點尷尬：“沒想到，我還挺受歡迎的。”
卡蜜兒：“那當然啦。其實你現在是大司馬，權傾天下，就算馬雲祿做小妾，好像也是可以的嘛。”
白曉文擺手：“此事再議，再議。”
隨後白曉文又了解了一下西涼軍的情報。有卡蜜兒這個高級內線，西涼軍的軍力虛實，當真是一覽無遺。
當初袁紹案頭的資料，西涼馬騰號稱有“精騎十萬”，實際上騎兵隻有五千；另有精銳步卒一萬五千人，總計兩萬的主力部隊，其餘都是輔兵。
算上韓遂的軍隊，西涼軍主力精兵不超過四萬；算上輔兵，才有十來萬的兵力。
但是有一點，馬超在羌人之中極有威望，而西涼羌人的實力，也是頗為強悍的。按照卡蜜兒的估測，馬超最多能征召三萬以上的羌人部隊參戰，這絕對是一股不容輕視的力量。
至於武將，值得注意的就是馬超、馬騰和馬岱；另外還有一個領主級猛將龐德，此時也在馬騰麾下。
其餘馬鐵、馬休等等，都是普通首領級武將。
韓遂麾下，有姓名的武將倒是不少，不過並無一個稀有首領級的武將。
白曉文問道：“韓遂麾下有沒有一個叫閻行的將軍？”
卡蜜兒搖頭：“沒有啊。你為什麼問這個？這個人很厲害嗎？”
白曉文說道：“你這個切入身份後來的夫婿，就是閻行。此人在演義中並未出現過，不過在其他史料記載中相當厲害，曾經和年少的馬超對戰，差點殺掉馬超。”
卡蜜兒睜大眼睛：“我回去之後，會好好留意一下，說不定是埋沒在鄉野之間的人才。”
“找不到也沒關係。這個人流傳度不高，恐怕最多是個稀有首領武將。”白曉文道。
卡蜜兒嘴角抽了抽：“尊敬的大司馬，現在稀有首領級的武將，對你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嗎？”
白曉文趕緊搖頭否認：“當然不是，本大司馬還是求賢若渴的。韓綺小姐如果能幫我把閻行招攬過來，大大有賞！”
……
卡蜜兒走後，很快白曉文又見到了葛玄。
“道長，馬騰的傷勢如何？”白曉文問道。
這種咒傷，還是要專業人士解決。
葛玄問道：“他是何人所傷？”
白曉文道：“據說是漢中張魯。”
葛玄道：“天師道師君？這倒是奇了。”
白曉文詢問原因。葛玄說道：“馬騰將軍所中的咒法，名叫‘天地同歸咒’，是道行高深之士，以祈禳之法詛咒所致。這一咒法，有損陰德，施術之人難免損傷壽元。”
白曉文問道：“為什麼道長覺得奇怪？”
葛玄道：“貧道曾經遊曆漢中，見過張魯一麵。此人頗有仁心，不像是陰狠果決之輩，當真會用出這種兩敗俱傷的法門？”
白曉文皺眉仔細思索，卻是因為情報缺失，可能性的解太多，無法得出最貼近事實的結論。
白曉文便不再去想，轉而問道：“道長能否診治？又是否願意出手呢？如果有為難之處，不妨直言，我絕不強求。”
葛玄露出了笑容。白曉文已經是大司馬，權傾天下，居然還對他頗為尊敬。儘管葛玄是修道人，看淡名利，但也被白曉文的態度有所打動。
葛玄說道：“馬騰將軍的咒傷，並不難解，隻需采集藥草，煉製一爐驅邪避災的丹藥，緩緩調理，不難痊愈。不過……”
白曉文注視葛玄：【葛大爺，您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葛玄慢悠悠地說道：“不過那個施術者，若是再次出手的話，則有可能治療失敗。”
白曉文點頭表示明白：“那麼道長是否願意救他呢？”
葛玄道：“以道術害人，本身就違逆天道。貧道救人是功德，力之所及，又哪有不救之理？”
白曉文大喜說道：“既是如此，我這裡還有一人，可以幫助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