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鬆,就進了袁紹的書房……”
李淑儀真切地感受到了白曉文此時高魅力值的好處,結合袁熙二公子的切入身份,在那些靈界人物眼中,高魅力就是一種“明主”的氣場。
李淑儀猛然想起一件事。
“曉文,你的遮葉牡丹圖,好像效果隻有兩個小時?要不要趕快去找田豐和甄逸,等時間過去,牡丹圖的效力就沒了。”
白曉文搖頭說道:“甄逸作為甄氏之主,應該不是目光短淺之輩,田豐更是極具戰略眼光的大才。要說服這兩人,沒有點乾貨是不行的,魅力值隻是輔助作用。就算沒有牡丹圖加的魅力,靠著天子冕旒、流觴餘韻的魅力加成,也夠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搜集三國位麵此時的天下形勢情報,印證我的想法是否可行!”
如果靈界曆史和三國演義完全一致,白曉文不需要研究袁紹書房的情報,直接去見田豐,也能把這位大才唬住。但靈界曆史畢竟不同於演義和正史,白曉文對很多細節並不了解,萬一說錯了的話,貽笑大方倒是其次,失去田豐的信任導致通盤計劃無法展開,才最為致命。
李淑儀答應一聲,不再多問,和塞西莉亞一起,幫白曉文點亮燈燭,然後搬來一捆捆竹簡和帛書。
現在是東漢末期,雖然已經有蔡倫改進了造紙術,但尚未普及,主流的文字載體仍然是簡牘和縑帛。等到紙張大行其道,已經是一兩百年之後的事情了。
白曉文聚精會神,眼眸如同攝像機一樣,掃過這些珍貴重要的情報資料。
先發現了一張十三州地理圖,上麵還注明了占據各個州郡的勢力人名,這份地圖很重要,白曉文先記了下來。
然後是河北四州的州郡圖,涵蓋了各個城池的太守、武將姓名,還有兵員、人口數量等等。
曹操目前治下的司州(司隸校尉部)、兗州和徐州等地的情報虛實,因為雙方對壘,袁紹對於這些情報也很關心,記錄得也比較詳儘。
至於其他各地,比如西涼馬騰、荊州劉表、江東孫策、益州劉璋等等,就比較簡略了,隻有這些勢力領袖的粗略兵力規模,比如“馬騰精騎十萬”、“劉表水步軍二十萬”等等,有多大水分可想而知。
更遠的,南方交州的士燮,更是隻有個名字。
白曉文重點翻看的是軍事情報。
可惜的是,袁紹此時在前線大營,一應軍事情報都是傳遞到他那裡,而不是冀州老巢。這座書房裡的情報,就顯得有些陳舊了,多數都是兩三個月,乃至半年前的兵馬調動情報。
若非如此,恐怕守門的侍衛也不會這麼輕易放白曉文進來。
“差不多了。”
白曉文“掃”完了厚厚一疊帛書,以及小山一樣的一堆竹簡之後,揉了揉眉心,略有一絲疲憊地說道,“把這些書簡都複歸原位吧。”
李淑儀和塞西莉亞依言而行。
白曉文微微閉目,消化了一下掃入腦海的資料內容。
在李淑儀兩人整理好之後,白曉文終於籲了口氣,睜開了眼睛:“我們走,去冀州大牢,去見田豐!”
……
在路上,白曉文把一些簡略情況,交流給了李淑儀和塞西莉亞。
“官渡的對峙,大體情況和演義類似,”白曉文開口道,“袁紹的底子雄厚,合四州兵馬七十萬,連營九十裡;曹操的兵馬隻有三十萬,而且糧草不多。就連曹操的部下,也有不少暗中寫信過來,以表忠誠,可見三國位麵的原住民,大多看衰曹操。”
“七七七七……七十萬?”塞西莉亞眼睛瞪大了,“雙方加起來,有一百萬士兵?”
白曉文搖頭說道:“三國時代沒有過於精細的探報手段,隻能憑旗號約莫估計兵馬,所以各地諸侯在起兵的時候,往往會虛張旗幟,誇大兵威,好讓敵人心驚膽戰,不戰而降。孫子兵法就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說法。袁紹聚四州之兵,說是七十萬,恐怕打個對折都不夠。至於曹操,就更是扯虎皮裝大旗,三十萬兵馬能有十萬人就不錯了。”
李淑儀對此也有經驗,說道:“古華夏的軍兵數量,是把戰力弱小的輔兵民兵也計入裡麵的。十萬人的軍隊,真正的精兵可能隻有一兩萬。”
白曉文說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戰鬥力衡量,民兵確實實力弱小,不會達到正常的標準模板,比如拉美西斯位麵。但是三國位麵不同,由於流傳度的原因,導致靈界人物的實力整體被拔高!民兵也都是標準模板,不能小看的。”
塞西莉亞籲了口氣,感覺都有點麻木了。
冀州大牢,白曉文沒有費多少手腳,憑著袁二公子的身份,輕易就見到了囚禁獄中的田豐。
田豐雖然被囚,待遇卻還可以。
單獨的一間囚室,有燈燭書簡,床鋪雖然簡陋但並不臟亂。
兩方麵原因,一是田豐本身的身份重要,獄卒不敢拿這位老謀士怎麼樣;另一方麵,是田豐本身就是冀州大族的族長,身後有巨鹿田家的照應。
白曉文見到了田豐,略略掃了一眼。
田豐胡須花白,麵相蒼老,不過精神還算不錯。
“二公子?你不是在幽州牧守麼?”田豐見到白曉文,臉上流露出一絲驚奇。
“小子拜見田公!”白曉文的姿態放的很低,見麵先以晚輩子侄禮拜見,然後答道:“小子從幽州返鄉省親,已經拜見過母親了。聽聞田公被家父幽禁獄中,心中惶恐,特來拜見。”
田豐心中的訝然更甚,記憶中袁二公子和自己也沒多少交情。
“罷了!”田豐咳嗽了幾聲,“戴罪之身,不敢勞二公子的大禮。二公子,老朽鬥膽問一句,不知現在,主公與曹操交戰的情勢如何?”
白曉文按照袁紹書房中搜檢出的情報,結合袁熙的記憶,緩緩說道:“小子久在幽州,所知並不詳儘,隻聽說家父和曹賊戰了兩陣,互有勝負,目前在官渡相持,莫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