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嘉格莉拉語速極快:“很顯然,你現在已經失敗了。聯軍陣營已經集齊了七位聖器領主,他們現在正在其他的頭顱處尋找地核,一旦尋找結束,他們就會齊聚於此。在七位聖器領主的合力進攻下,你必將消亡。”
大主君並沒有否認這一點,他隻是有一絲不甘心地說道:“可惡,如果我能夠親自攜帶聖器,就不用把它留給希恩那個廢物,也就不會被人類先知奪走。”
“為什麼你不能親自攜帶聖器?”蛇母有點好奇。
大主君道:“這是位麵意誌對我做出的限製。你覺得聖器是什麼?哼,就是位麵意誌的觸角之延伸!如果我把聖器隨身攜帶,就等於是給了位麵意誌直接影響我的機會。”
蛇母點點頭,她總算明白大主君為什麼把至關重要的聖器——切肉斧給希恩領主保管了。
或許有人說,大主君可以把聖器藏匿起來。但想想看白曉文的預言能力,以及靈界規則的暗中偏幫,不管藏在什麼地方,都逃不過白曉文的預言,最終還是會被找到,而且還不需要通過一場高烈度的戰鬥就能獲得。
蛇母感覺到了大主君此時的心情,祂的實力雖然強大,但在這個位麵之中,卻是舉世皆敵,處處掣肘。
“好了,我承認,我的計劃已經失敗。現在,說出你的交易內容。”大主君道。
“我希望你能主動解除對蛇神阿莫塔瓦大人的控製!”
蛇母說道,“我會舉行禁忌儀式,複活阿莫塔瓦大人。祂一旦複活,就能自如地掌控自己的身軀,驅逐七大聖器領主輕而易舉,而且能夠充分發揮蛇神的實力,打贏這場戰爭。”
“我又能得到什麼?”大主君問道。
“你可以活下去。”蛇母道。
“哼,你以為我會真正死亡?”大主君冷笑了一聲,“現在出現在你眼前的,隻是我的一個化身,一個載體!我的真身,已經超出了你的理解範圍。就算這個載體死去,我也隻是失去了降臨的媒介,根本不會死亡。”
蛇母吃了一驚。
大主君道:“我此次降臨黑潮位麵,目標就是將這個位麵腐化為我的領地。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現在我願意與你合作,主動解除對阿莫塔瓦殘骸的意識控製。不過,你要確保我的這個載體媒介的安全,並在合適的時機,為我尋找一個新的宿主!”
“新的宿主?”蛇母嘉格莉拉重複了一遍。
“沒錯,七位聖器領主中,除了那個先知迪奧·斯凱爾布姆,其餘六人都符合我的要求。最好是卡美洛女王。”大主君道。
“你還是沒有死心,想要卷土重來。”蛇母道。
“沒錯,我與你合作的前提,就是保留這個重頭再來的機會,”大主君冷冷說道,“你呢,你又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想要複活你的神,就必須承擔應有的風險。”
蛇母沒有過多猶豫,痛快地說道:“我答應。”
“抱歉,我不相信空口承諾,你必須讓我種下意識之種!”大主君道,“如果你反悔的話,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但這也是唯一能夠取得我信任的方法。”
蛇母皺眉:“意識之種是什麼東西?”
“是我的一縷精神力所化的種子,你可以理解為一段秘密觸發的咒語,滿足條件就會觸發。而我設定的條件,就是你的反悔。一旦意識之種觸發,就將全麵摧毀你的意識,讓你變成一個白癡。當然,意識之種要在你的腦海裡紮根的話,必須你毫無反抗意識,主動接納才可以。”大主君解釋道。
看到蛇母猶豫不決的樣子,大主君加了一把火:“快點決定吧,雖然我無法探測到七名聖器領主的位置,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
“我願意接受。”蛇母下定了決心。
“交易成立!”大主君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他來說,穩輸不贏的局麵能夠保留一絲翻盤可能,自然是一筆合適的交易。
很快,大主君給蛇母種下了意識之種,其過程無需贅述。
“接下來我會解除對阿莫塔瓦身軀的控製!你注意啟動複活儀式!”大主君有些粗暴地用觸手卷起背後的那一根根細長觸須,發力將其一根根扯斷。
這些細長觸須極其堅韌,不過在大主君主動控製下,卻是鬆弛下來,就像是老化的蔓藤,輕易被大主君扯斷了。
蛇母答應了一聲,急忙取出了一件件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物品。有黑色的羽毛,有黏稠如墨的汁液,有散發著腐敗氣息的藥草……種種詭異物品的中央,則是一隻小小的九頭蛇雕像,看不出什麼材質。
大主君瞥了九頭蛇雕像一眼,嗤聲說道:“原來你有阿莫塔瓦的本命像,怪不得有把握複活它。你是要把星海之中遊蕩散落的阿莫塔瓦的意識,引導到它的大腦之中?”
“什麼都瞞不過大主君閣下。”蛇母恭維了一句,隨後就開始了儀式,喃喃念誦起了古老的咒語。
陡然間,大主君的神色一變,看向了連通顱骨腔室的那道巨型血管。
“什麼人,出來!”
這句話下意識地喊出之後,大主君就明白了過來。他猛然發出了一聲歎息:“完了!沒機會了。”
腳步聲響起,一連七名領主,各自持有的聖器散發著璀璨光芒,魚貫進入顱骨腔室。
“這邪惡的儀式,還是儘快終結吧。”卡美洛女王揮動阿祖斯的威權法杖,一團散發著冰霜氣息的寶珠旋轉著飛出,速度奇快地衝向了正在主持儀式的蛇母嘉格莉拉。
大主君雖然明白事不可為,但也想掙紮一下,祂的獨眼睜圓,精神力射線激射而出,目標是那顆冰霜寶珠。
不過,哈洛德·阿瑟頓衝了上來,藏劍盾的盾牌表麵閃過了一層鏡子般的銀光,那道精神力射線,原原本本地被反彈而回!大主君急忙躲閃。
哈洛德騎士長也承受了一定傷害,健壯的身軀被擊退數步,但這已經無傷大雅了。
呼嘯的寒風聲起,冰霜寶珠在嘉格莉拉的麵前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