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開啟靈智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壞啊，以前那個淳樸的怒爪一去不複返了……”白曉文歎了口氣。

白曉文又向怒爪了解了一下狼穀覺醒技。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和試驗，白曉文總算對這個覺醒技，有了通盤認識。

首先是3個自然月的座狼數量增長問題。

三個月時間是不會變化的，可改變的隻有每次增長的數量。這三個月時間，怒爪在狼穀停留的時間越久，增加的狼群數量越多，當然增幅也是有上限的。

具體數字，就連怒爪也搞不清楚。

其次，則是通靈契約的問題。

和狼穀簽訂了通靈契約的覺醒者，每次使用通靈契約呼喚狼群子嗣，召出的座狼是隨機的。

就比如李淑儀，這次召喚出來的是岩背，下次出來的可能就是鋼牙（狼穀中另一隻精英座狼的名字）。

這和座狼的親密度有關，也和座狼的心情有關。

打個比方，李淑儀和岩背的親密度較高，那麼在使用通靈契約時，有大概率優先得到岩背的響應。

但要是岩背當天被狼爸狼媽罵了/啃石頭崩了牙/睡過頭/大姨媽來了，就很可能不響應召喚了，出勤的就變成它的兄弟鋼牙。

另外，座狼之母哈雷肯雖然也屬於狼群子嗣，但想要召喚它，是極不容易的。怒爪雖然能強令其他狼群子嗣聽命於白曉文的隊友，但這並不包括它老婆。

至於白曉文自己，他如果嘗試的話，固然有機會召喚出座狼之母，但這也沒啥意義，因為狼母是生產型的稀有首領，戰鬥力肯定不如精擅戰鬥的怒爪。

在隻能召喚出一隻的情況下，白曉文肯定優先召喚怒爪出來。要是他舍棄怒爪，召喚它的老婆狼母去打生打死，怒爪肯定會不高興的。

退一步說，其他簽約覺醒者即便是召喚出了狼母，也需要耗費很多精神力，此外體能還會劇烈損耗。

除了白曉文本身有技能欄因素、不需消耗額外體能之外，通靈狼穀契約的其他覺醒者都需要消耗體能。

損耗體能的幅度和模板、等級都有關係。覺醒者本身模板越弱、等級越低、召喚的狼群子嗣越強，損耗就越大。李淑儀作為尊貴的英雄職業，召喚同等級的精英座狼岩背隻是感到體能緩慢耗損而已，但換做一個8級標準職業，召喚岩背的話，究竟能堅持幾分鐘實在很成問題。

……

深夜。

正在靜坐冥想中的白曉文，忽然感覺到了胸口一陣灼熱。

那裡有一塊鱗片，是蛇母嘉格莉拉的信物。由於蛇母隨時有可能跟白曉文通訊，所以這片鱗和卡美洛女王的新給出的魔法通訊卷軸，白曉文都是貼身放置，沒有放入儲藏空間。

“蛇母想要和我通話？”

白曉文沒有過多猶豫，就從儲藏空間掏出了溺死之骨、幽冥草等等材料，按照腐水先知哥裡克說過的步驟，進行溝通蛇母的儀式。

很快，鱗片上方冒出了一團黑煙，蛇母嘉格莉拉的虛幻黑影，從鱗片上方浮現而出。

“你找我有事？”白曉文先問道。

嘉格莉拉臉上露出笑容：“先知閣下很悠閒嘛，還有心情冥想。”

“不要繞彎子，嘉格莉拉女士。”白曉文對於嘉格莉拉，從來都沒有百分之百地信任，心中還是有所防備的。

“那好吧。先知閣下，很遺憾地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希恩已經行動，此時此刻矮人王國南海正在爆發一次大規模海戰！比起你們在博努斯海域的小打小鬨，這次可是動真格的了。”

“海戰？”白曉文神情一凜，看了一眼外麵漆黑一片、幾乎沒有什麼星光的夜空，確認道，“蛇人海軍發動了夜間襲擊？”

“是啊。”嘉格莉拉聳了聳肩，胸前的豐碩也隨之顫動不已，“殲滅聯軍的海上力量，是大主君的第一目標。其中蘊含的戰略意義，相信先知閣下也很清楚吧？”

“他們……怎麼會有這份實力？”白曉文皺眉說道，“除非大主君親自動手，否則聯軍的艦隊不會輸給蛇人幽靈船。”

南海的聯軍艦隊，和博努斯海域時期的海軍相比，要強出一個級彆。現在各國已經訂立軍事同盟，都可以將最精銳的力量集中起來配合作戰，和結盟之前的各自為政有很大區彆。

如今的南海，聯軍以矮人王國的鐵甲艦為主力，輔以精靈王國的古樹所化的輕型戰船，上麵搭載的黑火炮也都是矮人工匠的最新成果，艦船上的士兵，也都是能征慣戰的精銳。

蛇人即便有海戰優勢，想要一擊殲滅聯軍南海艦隊，也屬不可能。

嘉格莉拉笑道：“先知閣下，你錯估了大主君的決心！大主君已經把魔晶炮的建造基地，連同珍貴的魔法工匠運載到了南海，利用莫亞大礦坑的優質礦石資源，大批鑄造那種掛載魔晶炮的幽靈巨艦！如今的南海，已經有不下十艘幽靈巨艦，數百門魔晶炮……”

聽到這裡，白曉文已經明白了。

怪不得大主君有信心全殲，原來蛇人的海戰力量已經膨脹到了這個地步。

“你為什麼不提前示警？”白曉文皺眉說道，“現在海戰已經打響，你再來通知我又有什麼用處？”

嘉格莉拉搖頭說道：“先知閣下，很抱歉。我事先也並不知道這次作戰計劃，本次戰役是由希恩領主負責，而我因為上次在伽古列高原的失敗，損失了博學者哈洛芬森先生而受到了大主君的斥責……現在的我已經漸漸被排擠出領導層了。”

停頓了一下，嘉格莉拉麵露嘲諷地說道：“更何況，在大主君的心目中，我們這種原生蛇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嫡係，希恩、瓦紮塔斯這些轉生蛇人，才最受他信任。”

白曉文吐了口氣，嘉格莉拉這麼誠懇地說明自己的現狀，一定程度上也減輕了白曉文對她的懷疑。

“嘉格莉拉女士，感謝你的坦誠。我希望你能儘快弄清楚蛇人的下一步作戰計劃……”白曉文道，“聯軍的南海艦隊受到重挫之後，蛇人一定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