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漢淡淡說道:“所以我給他們準備了一塊肉骨頭……聖器巴爾格拉的懲戒,這塊肉骨頭的吸引力應該足夠了吧?”
一言既出,群情聳動。
聖器的威力,還沒有展露在世人麵前,不過其加成作用,已經令人瞠目不已了。
目前守護陣營兩個拿到聖器的稀有首領——亞漢和卡美洛女王,都已經實力大增,產生了質變,就是明證。
麵和心不和的盟軍,能夠一直坐在這裡沒有散夥,除了共同對抗蛇人威脅這一目標外,各大首領級強者,對聖器的渴望也是重要因素。
誰都想拿到七聖器之一——巴爾格拉的懲戒,成為下一個領主級強者!
“這消息是真的嗎?”騎士哈洛德猛然睜大眼睛問道。
亞漢鎮定地說道:“隻要讓蛇人認為這是真的就可以了。”
哈洛德站到一半的身軀又坐了下去,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原來是假的。”
“這個假消息確實很有用,不過蛇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會上當嗎?”菲利克斯持懷疑態度。
亞漢說道:“會的。我們可以放出第二個消息……先知已經歸來,聖器的消息就源於先知!”
菲利克斯搖頭笑道:“一個消失三年的人突然出現……拜托,這個消息比第一個的可信度更低。”
“但是,蛇人會相信的,”亞漢淡淡說道,“我是聯軍的指揮官,我有權力進行決策!誰如果要否定我的作戰方案,請拿出一個更好的計劃來!”
會議室中,眾人一時語塞。
亞漢道:“我不想再無所事事下去了,就如菲利克斯先生所說的,遠道而來的盟軍,耗不過本土作戰的蛇人。我們必須有所行動,即便這個行動計劃看上去並不完美。就算蛇人沒有上當,我們也不會有損失,對嗎?”
亞漢的話,說服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首先沒有人能提出一個更好的作戰計劃,其次是亞漢的領主威嚴也起到了作用。
眾人很快開始議論具體的作戰方案。有人提出,這個計劃中,最難的一點就是……如何向蛇人放出風聲?畢竟雙方一個在陸地一個在海裡,常規的傳信手段壓根就沒用。
亞漢搖頭說道:“這一點不需要大家擔憂。大家隻要儘力完善亞克遜島的作戰方案就行了。”
眾人將信將疑。亞漢卻是回頭看了白雕壹壹一眼,隨即視線投向窗外。
……
“具體方案就是這樣。蛇人是一定會上鉤的。”
兩艘幽靈船靜靜停泊的無名荒島上,白曉文和隊友們圍坐成了一圈,在說完作戰計劃之後,他信心滿滿地笑著說道。
喬蕊接過了話頭:“沒錯。沃加塔部族被滅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入深海領主瓦紮塔斯的耳中,先知歸來的消息,蛇人反而是先一步知道了。這時候再傳來聖器下落確定的消息,蛇人必然會信以為真。”
喬蕊停頓了一下說道:“現在的問題就是,即便蛇人上鉤,正麵大戰的話,盟軍也未必是對手。根據我們昨天和今天搜集的情報來看,這一帶海域,蛇人的勢力其實非常強大。也許頂尖首領不如人類盟軍多,但盟軍實在不夠團結。”
白曉文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我在‘亞克遜島登陸戰’的計劃之內,還準備了一個新的行動方案……在盟軍與蛇人主力決戰亞克遜島的時候,我們要做的,是去這裡。”
白曉文的手指,指向了博努斯群島最南端。
“這是哪裡?什麼都沒有啊。”李淑儀道。
喬蕊搖頭說道:“不,這裡有一個名叫‘灼流海眼’的地方,常年冒著高溫蒸汽,常人不敢靠近。昨天隊長要求我控製獵鷹之靈,沿著這條路線探察,我最終找到的奇特目標地點。”
“為什麼要探察這裡?”李淑儀不解。
白曉文微笑:“靈界規則曰:不可說,不可說。”
這下子隊友們反而明白過來了。
“灼流海眼才是聖器的真正埋藏之地!亞克遜島隻是一個幌子,對嗎?”李淑儀在隊伍頻道中,興奮地說道。她可不是先知,沒有那麼多忌諱。
白曉文笑著點頭:“盟軍高層的大腦真的不開化。我的預言是和‘火焰’有關,既然大海淹沒了這裡,那麼原本的火焰自然也會產生相應的變化,化作蒸汽熱流才對。好了,讓自由軍團飽餐一頓,我們今晚就出發。”
……
灼流海眼,位於博努斯山脈最南端。
遠遠就能看到,海麵上霧氣蒸騰,絲絲縷縷的熱氣升入天空,附近的一小片海水,就像是被煮沸了一般。
這裡也是蛇人的幽靈船很少靠近的地域——乘坐幽靈船在這片海水中潛行,隻會被煮熟。而且,海水之中遊蕩著一些強悍的元素種怪物,遇到生命體靠近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所以這一帶人跡罕至。
進入霧氣蒸騰的海域後,麾下自由軍團的水手們,紛紛脫下了外衣,但仍止不住汗流浹背。
白曉文等幾名覺醒者身上,也多了一個負麵狀態。
【灼熱蒸汽:你受到了熱流的影響,生命值、精神力恢複速度減半,體能消耗速度翻倍。在灼熱蒸汽區域內每停留10分鐘,全屬性下跌3%,最多疊加5層。】
“感覺呼吸都是熱流……”白曉文擦了擦汗水,成為覺醒者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熱得流汗的感覺了。
這個負麵狀態,完全是此地的環境效果所致。類似的環境白曉文也見過,比如“陰氣縈繞”之類。
“曉文,那邊有怪物!”李淑儀指著不遠處說道。
白曉文看了過去,隻見一道淡紫色的影子一閃而沒,霧氣蒸騰看不真切。
精神掃描展開,白曉文臉色忽然一變:“小心,有不少敵人向我們的船靠近。”
呼啦一聲,一隻淡紫色渾身冒著氣霧的元素怪物,猛然躥升出海麵,對著甲板中段,噴出了一大口灼熱的海流!
一名水手猝不及防中招,渾身被燙的一片赤紅,哼都沒哼一聲就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