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女郎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全都興奮地浮上了水麵。她知道那個人,也知道自己爺爺從來不喊那個人的名字,她叫明月玲瓏,在明月聯邦的上層社會的年輕人圈子中,明月玲瓏一直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跟明月家的招牌明月心不同,明月玲瓏在家族中的聲譽毀譽參半,這個有著驚人的美貌和讓人難以比肩的武道天才的女孩,爺爺更是明月家戰神明月行空,沒人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少仰慕者,追求者和妒忌者。她的一麵,帶著英姿颯爽的烈風,另一麵,又妖媚如同魔鬼般誘惑。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彥欽慕,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因為她仿佛天生就應該得到的上天眷顧而嫉妒憤恨,如果明月心是一輪萬人矚目的明月,她就如同一朵有著致命誘惑卻無情無義的曼珠沙華綻放
在俘虜了所有人之後,又悄然消失,隻留下一抹無法消退的奪目光暈。
這是一種讓人著迷的魔力。
而才二十歲的明月籠絡,在十七歲時以一名軍官的身份正式進入軍隊,經曆過戰火的洗禮,更是在軍中贏了無數男子的欽慕,明月心在明月家族是神秘的代表,是商業上的招牌,但真正引起年青人關注的,卻是明月玲瓏,明月玲瓏的每一個消息,都會迅速成為圈子裡最熱門的話題。相較於那些關於幾乎所有青年人都會在青春萌動時討論的聊天,殺伐決斷的明月玲瓏帶給這個圈子的話題,更多的是振奮,而明月玲瓏最崇拜的偶像,也是直言不諱明月未央這個差點讓家族萬劫不複的最大叛徒
在明月大廈的房間內,明月未央神色錯愕的翻看手裡的請帖,很奢侈啊,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明月未央也這樣感歎,完全用純金線鐫刻的金狼頭,活靈活現,充滿了猙獰和霸氣,狼頭的兩個眼睛更是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閃爍生輝,這樣一個請帖怕是也要價值上萬不止的,可見請帖的主人相當燒包!請帖是北方耶律家送來的
杜宇抬了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另外一個請帖“不但我有,你也有,我都答應了”
耶律家這是要主動出擊啊?明月未央神色凝重的放下請帖,他知道中比亞南方幾個勢力已經基本表示歸還帝國銀行股份,中比亞南方已經沒問題了,可是中比亞北方遲遲不決,幾大勢力態度不明,而杜宇也沒有如同對待龍家那樣雷霆手段直接殺人,反而讓這件事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撲所迷離,明月未央看了一眼態度不明的某人,歎息說道
“請帖上所寫的這個耶律林長不是普通人,此人是耶律家有名的強硬派,去年因為邊境糾紛,就因為下令處決所有的俘虜而引起國際上的嚴厲譴責,可是此人隨後在今年年初的衝突中,再次下令射殺對方的軍官,這樣的人怕是不會主動交出帝國銀行股份的”他希望杜宇知道軍人和普通人是不同的,象耶律林長這種職業軍人,冷血而殘酷,並且不擇手段
在明月未央眼中,杜宇雖然擁有神秘強大的力量,但經曆淺薄,一個學生,能夠有什麼經曆!明月未央臉色異樣的提醒說道“耶律家出身兩百多年前的北方王庭,雖然名義上臣服帝國,但兩百多年來,耶律家就曾經與帝國王室爆發多次摩擦,但說起來也是奇怪,帝國王室對於其他中比亞勢力都是采取強製打壓,唯獨在麵對耶律家的姿態上卻是少有的妥協態度,應該是因為耶律家在名義上是帝國盟友而不是附庸,同時手握重兵,而帝國也需要耶律家來製衡桀驁不馴的中比亞北方的原因,但僅僅隻是這樣,帝國王室完全可以通過扶持李家來達到。。。。。。。“對於中比亞北方盟主耶律家,出身南方明月家族的明月未央所了解的也並不很多
但是明月未央有一點可以肯定,耶律家絕對不是可能甘心臣服的主,當初麵對帝國王室的強勢,尚且敢於武力對峙,更不要說,現在已經是實至名歸的中比亞北部控製者,此次在明月家族的地區設宴,擺明了就是拒絕對方踏上自己家國土的意思
明月未央說出自己的顧慮,可讓他沒想到的,杜宇隻是嘴角撇了一下,目光凝視著窗外的明月大橋“雖然不確定帝國王室為什麼會如此忌憚耶律家,但我現在大致也猜到了一些,這次我答應耶律家的邀請,就是為了印證這一點,三百年的契約,是絕對不可能隻靠一張紙來保證的,要想保證契約的履行,除了契約簽訂雙方外,還應該有另外一個存在“
明月未央臉色微微錯愕“另外一個,這是什麼意思!”就連明月未央都感到不可思議,什麼叫另外一個,那可是三百年前簽訂的,就算當時有見證者存在,也不可能活過三百年的時間
“三百年,對於普通人是不行,但如果不是普通人呢”杜宇深吸了一口氣,
他親自負責中比亞方麵的原因,他並沒有告訴明月未央,其實就是因為,杜宇懷疑,中比亞作為當初帝國末期最開始宣布脫離的勢力版圖,隱藏著帝國末期崩塌的真正真相
暗刺墨桑在離開前往歐巴羅地區與其他契約家族聯係前,就曾經將帝國末期中比亞各方勢力情況有一個說明,中比亞幾大勢力中,明月家注重商業發展,未必有跟帝國撕破臉的魄力,南方宋族傾向偏居一偶,與明月家聯手才能立足,比較強硬的是西南龍家,但是以當時龍家的軍力,如果敢宣布脫離,就是帝國大軍壓境的危機
唯一能夠有力量對抗帝國的,隻有耶律家
而事實也證明,哈格裡鬆被襲殺的消息傳來,耶律家第一個宣布脫離帝國,事發突然,以至於當時駐紮在中比亞地區的三十萬帝國軍隊完全沒來及反應,
“當時耶律家大軍似乎早就得到了集結的命令,就像是早就已經做了宣布脫離帝國的準備”談到當時的變亂,墨桑的表情帶這樣一絲苦澀
“你們暗刺難道沒有關注耶律家?”杜宇也忍不住蹙眉問道,耶律家是中比亞的控製重點,暗刺怎麼可能不關注!
“當時中比亞的暗刺分部正在全力截殺明月未央,誰也沒想到耶律家會突然站出來”墨桑臉色尷尬,聲音頓了頓說道“耶律家是帝國王室的盟友,麾下龍庭衛遍布中比亞北部範圍,裡邊高手如雲,並不比當時的暗刺弱多少,兩百多年來,暗刺曾經奉命數次企圖滲透耶律家,但都無法進入核心,最成功的一次是三十年前,我們的人通過二十多年的潛伏,終於進入了耶律家的權力核心長老會,但很可惜,也就在當年,這名潛伏人員帶領龍庭衛阻擊明月未央時,被明月未央斬殺,從後麵耶律家的其他人也被龍庭衛以雷霆手段連根拔出來看,我暗刺一直懷疑,當初讓我們進入耶律家核心的那個人,可能隻是耶律家的故意所為,目的就是為了讓帝國王室放鬆對耶律家的警惕之心,
耶律家突然宣布脫離帝國,給帝國在中比亞地區的控製造成沉重打擊,三十萬大軍完全就沒來及反應,中比亞地區就已經是燎原之勢了,麵對崩了的中比亞,帝國王室隻有下令將三十萬大軍撤回
說起當年的明月之亂,墨桑臉色也是異常嚴肅,歎息一聲“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十年,我依然還是無法知道,耶律家為什麼會如此果斷宣布脫離帝國,三十萬帝國大軍就在邊上啊”
杜宇微眯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是啊,怎麼看,耶律家這就是一場豪賭
但真的是一場豪賭嗎?在帝國末期,耶律家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自己創立的帝國一夜崩潰
“就算帝國末期如何苛刻殘暴,但本質上還是帝國王室與帝國銀行財權爭奪,僅僅這樣的財權爭奪戰,是不可能讓堂堂大帝國在幾年時間內就分崩離析的,除非,後麵有一股力量在推動”杜宇對於帝國末期崩塌的超速度一直都感到有問題,帝國框架是他設計的,雖然不能算多麼牢固,但也絕對不可能是一碰擊潰的沙盤,帝國平穩運行了兩百多年就是明證,就算是帝國末期,帝國的結構框架也沒有崩盤,而是自行分裂!外界都認為是帝國銀行這個導火索,導致帝國各方勢力紛紛獨立,卻沒有人想過,如果各大勢力如此團結一致,那麼帝國兩百多年的統治就絕對不可能做到杜宇在羅本薩姆島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這後麵有一個推手,這個推手才是帝國各大勢力敢於脫離帝國的原因
但這在當時隻是一個猜測,
而這一次,從新回到這個世界,當了解到世界本質其實是一個被羅桑感染的世界後,杜宇就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三百年前,自己不僅僅留下了契約,應該還留下了後手,否則沒法保證三百年後將一切交回自己手中,最好的後手,無疑就是人,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橫跨三百年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這些後手是紫靈,三百年的歲月就不算什麼,三百年前的自己與各大家族簽訂下這份足以決定世界權柄的契約,一方麵是為三百年後的自己從新掌握這個世界鋪路,另外一方麵,也可能通過紫靈的力量改造了一批人,這些人才是自己留在這個世界的監護者,當帝國進入末期,當局勢出現意外,這些人就會快刀斬亂麻,最大程度的減少帝國崩塌對整個世界造成的破壞
來自紫靈領主的感知在告訴他,其中一個正在向這邊靠近
晚上九點,城市的燈火,已經亮若萬千星辰,宵禁取消,夜生活最繁華這條長達五公裡的長街上,一棟棟造型堪稱藝術品的大廈,在夜空中散發著夢幻般的光芒。街道中央的行車劃流不息,兩旁的大型購物商場,奢侈品品牌店,夜總會,虛擬遊樂場,酒吧一個挨著一個。在閃爍變幻的霓虹燈和大型廣告光幕中,這一切,無不散發著一種迷醉的氣息。
衣著考究的伸士,牽著窈窕美貌的女伴的手,拾級而上。泊車員接住飛來的車鑰匙,門童殷勤地拉開大門。調酒師手中的搖酒壺,在空中旋轉飛舞,漂亮性感的女招待,在燈紅酒綠中往來穿行。街道拐角電視光幕上,播放著在某地開始的一場比賽。或是格鬥,或是賽車,或是賽馬,或是足球。下了注的人們目不轉睛,不時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喧囂。
位於整個廣場中心的明月大廈,就像是一個坐在高高的寶座上的王者,腳下城市的燈火,隻是這裡的陪襯,隻有那些豪華到讓人砸舌的豪車,那些平常人需要仰視才見的人物,才能穿過下方高架橋一個被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封閉的路口,扶搖而上,拋下四百米之下的俗世的繁華和喧囂,直接今天宴會的中心會場,一輛接一輛車在魔鬼天堂華麗的大門前停下。
身穿西服,麵無表情的強壯保鏢,散落在大廈周邊,每一個人的位置,都經過了精心的布置。他們冷漠而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今天的他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確保那些豪車中走出的人的安全。城市的燈火,公路上遊走的光龍,五顏六色的霓虹,閃爍的光幕,在他們腳下透明的高強玻璃地板下方,宛若雲下凡塵。
“
穿著一身黑色V領緊身裙的明月玲瓏慵懶地坐在車內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筆直的小腿蜷曲著,如玉般的腳趾和精致的腳踝,就像上帝精心製造的完美藝術品,毫無瑕疵。這個家夥竟然也來了!”明月玲瓏的目光落在前麵幾輛奢華到了極點的車上,看著身穿北方耶律家軍方製服的人從車上下來,身體坐起,手指猛地緊握,
她目光聚焦在一個冷冰冰的耶律家青年身上,這名青年穿著筆挺的耶律家中校軍服,正眯著眼輕蔑的抬頭看向眼前明月大廈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