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陛下,最新消息,費澤第十二軍突破了費澤王都門戶亞力克”
帝國海軍大臣杜斯特倫凱神色匆匆的推開通往皇帝辦公室的大門,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震撼表情,雖然在幾天前,皇帝就戲言說,費澤十二軍會拿下亞力克,但是真正看見這份戰報,立刻就讓杜斯特倫凱感到一股匪夷所思的衝擊,
亞力克要塞真的陷落了,這是什麼情況,根據情報,作為門戶的亞力克駐紮著費澤直屬軍最精銳的三萬人,而且還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將甘克福公爵坐鎮,配備著對於整個人南方而言都絕對算是戰力首屈一指的重騎兵三個中隊,費澤第十二軍那樣的純步兵集群,撞上亞力克要塞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像重錘擊中的積木一樣被一下打散架,能夠保全編製撤回就算是謝天謝地了,奪取亞力克要塞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但現實卻是如此**裸,亞力克真的被費澤十二軍攻下了,這對於整個戰局來說,都是決定性的一擊,費澤十二軍拿下王都門戶,其所代表的的意義,可不僅僅隻是打開了王都門戶那樣簡單,而是絲毫不遜色於一舉鼎定整個戰局,讓本就傾斜的天平徹底向軍方靠過去,如果先前費澤國內對於軍方與王室之爭,猜測是六比四的話,那麼現在軍方成為最後勝利者的可能性,最少也在八比二以上,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軍方,一旦攻入王都地區,王權更替就會成為定局,現在王都大門已經被打開,軍方入主王都的道路再無阻礙,一切都如此的清晰明朗,剩下的就隻差軍方向王都方向開進了!
“費澤軍方的反應如何,已經開始朝著王都開進了嗎”皇帝目光隻是平淡的掃了一眼送來的報告,那種理所當然的感覺,讓海軍大臣杜斯特倫凱有一種吐血的衝動感,皇帝明顯就是知道什麼,可是偏偏就是不肯向自己捅破那一層紙,
杜斯特倫凱猶豫了一下,臉上帶著古怪說“按道理來說,王都門戶已經打開,費澤軍方主力就應該一湧而入,以絕對優勢的兵力攻下費澤王都的,可是費澤軍方的舉動確實是太奇怪了,聽說費列特裡在收到報告的當天,立即召集了所有軍方的將軍和貴族們開會,會議內容暫時不知道,但聽說會議上軍方和貴族們爆發了激烈的爭論,然後就是,費澤軍方主力暫時還沒有動,但是那些歸順軍方的貴族武裝,卻不約而同的朝著王都開進了”
“果然,費列特裡的處境,現在一定很尷尬吧!”皇帝聽完杜斯特倫凱的話,嘴角露出一抹冷意
”我不明白?“杜斯特倫凱聽到皇帝有一點透露的意思,立即抓住機會問出自己的困惑,胖子哈哈一笑,倒是沒解釋什麼,隻是說”這才剛剛開始,何必太心急,立即將此戰報作為信息通告下去吧“
”同時讓西北軍方麵貼出通告,鑒於海岸地區的良好局麵,帝國按照慣例決定放開邊界封鎖十天,任何想要離開西海岸的費澤貴族,奴隸主都可以隨意離開,帝國絕不強行扣留,十天之後,帝國將頒布土地法令,西海岸地區將於帝國其他地區一樣,土地將會從新分配“
”啊“聽到皇帝的命令,杜斯特倫凱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說道“陛下,現在就公布此法令是不是考慮一下,西海岸畢竟是費澤軍方的大本營,老巢,數代人的經營,帝國能夠在短時內壓製住已經非常不容易,先前鑒於帝**的強勢,西海岸的奴隸主,貴族不得不隱忍下來,一旦放出此通告,後果不堪設想”
“不堪設想,確實是不堪設想啊”
胖子神色冷峻,異常平靜的擺了一下手“這個消息,對於費澤奴隸主貴族們來說,來得太突然了,現在軍方行情大漲,那些受到壓製的奴隸主貴族必然會有波動,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費澤的這場內戰,最長不會持續兩個月“
”這兩個月,就是帝國能夠全力整頓西海岸的時間“
”一旦等到費澤內戰結束,帝國還陷在西海岸的泥潭裡不能自拔,你真的以為費澤王室不會借助勝利之勢,將先前的密約徹底背棄嗎“胖子合上手中的一份文件,神色凝重但是站起身來到窗戶前,目光落在遠處海港位置的無數戰艦船帆上
”帝國沒有那麼傻,幫著費澤王室引仇恨,發布通告讓費澤貴族奴隸主離開,表明了帝國無意介入內戰的態度”
“但如果對方反抗,那就不能怪帝國了“胖子聲音頓了頓,鼻翼重重的悶哼了一聲,才繼續說道“帝國在這個時候公布此通告,無異於在已經非常乾燥的火堆上,拋上一個熊熊燃燒的火把,但是隻有十天的期限,就算那些奴隸主貴族如何籌劃,也知道抵抗不住數萬帝**精銳的屠刀,所以明智一點的都會離開,至於那些不識時務的,不點燃這把火,帝國怎麼才能夠有足夠的名義,將這幫埋頭裝孫子的費澤奴隸主貴族,一口氣從西海岸地區連根拔起。”
“是,屬下明白了!”
杜斯特倫凱聽得生生打了一個冷顫,難怪皇帝先前對於各種暗流完全無視,原來早就盤算著最簡單,最粗暴的辦法,連根拔起,不管是不是帝國的敵人,留下的就是帝國的敵人,也是,帝國已經在西海岸地區樹立起了威信,得到了占據人口大所數的費澤奴隸的支持,至於那些奴隸主和貴族,誰是支持帝國,誰是反對帝國,實在是太難猜了,而且帝國也沒有那麼多精力用來辨彆這個,那就乾脆一股腦的全部趕走,將所有的奴隸主和費澤貴族全部趕出西海岸,
杜斯特倫凱能夠想象,當這份言辭強硬的通告用費澤語發出去之後,整個西海岸將會如火山噴發一樣的局麵,西海岸數百萬的奴隸,會歡呼雀躍的成為帝國最為堅定的支持者和擁護者,對於帝國來說,等於隻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就輕鬆得到了數百萬的勞動力和足夠的兵員,帝國這一隻落在南歐巴羅的腳,會狠狠的紮入南歐巴羅這片土地,牢固的讓任何人都拔不出來,這才是皇帝所盤算的格局,簡直是太凶殘了,就像皇帝先前所頒布的那個針對奴隸主的法令一樣,是無可抵擋的碾壓,帝國的強大,完全可以無視那些小醜行徑,
“如果費澤王室知道帝國會如此簡單粗暴,一股腦的將所有隱患全部排除掉,肯定不會如此輕易將海岸地區送給帝國!”杜斯特倫凱聽了皇帝的分析,目光不自覺的掃了一眼外麵的雨,這雨很快就會被人血染紅了吧,內心也有了幾分觸動
果然能夠花費十年時間,專門為了一朝發動的那位費澤老國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費澤王室在將海岸地區送給帝國簽訂的不是正式公告,而是密約,既然是密約,那就是秘而不宣的東西,
費澤王室與費澤軍方內鬥了那麼久,費澤國王怎麼不可能知道西海岸局麵有多麼複雜,打包帶批發的將西海岸上千裡地區全部送給帝國,就算是以帝國的實力,隔著一個內海,要想短時間內穩住局麵根本就是天方夜談,如果不是皇帝的命令發揮了奇效,控製地區的軍隊現在隻怕都還在和捕奴隊玩躲貓貓,反之,隻要費澤王室能夠內戰取勝,王室方麵完全可能拋棄原來的密約,宣布帝國是悍然入侵費澤,是勾結軍方叛亂的元凶,
到時候在大義之下,必然可以得到南方勢力和本土勢力大力支持,王室不但能夠輕鬆將自己打造成外族侵略下,頂著軍方的背叛,最終力挽狂瀾的悲情英雄,而且還可以此為契機,名正言順的整合國內殘局,將王權統治力提到一個極高的頂點,這TAD簡直就是將陰謀都算到了快到賞心悅目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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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我就想問問,第十二軍已經占領了王都門戶亞力克,王都的大門已經打開,為什麼我軍還遲遲不發,費列特裡大人到底在想什麼!”雨點敲打在費澤邊防軍主力所在的魯可雅安的大理石台階上,白色的水花在台階上泛起,化為一道朦朧寒意,
一名身穿著費澤邊防軍黑邊錦繡領口的年輕軍官神色激動的被數名衛兵蘭在外麵,在他的身後,是一百多名同樣發出喊聲的費澤邊防軍的軍官們,雨水在身上,淋濕了製服,不少人冷的瑟瑟抖,但卻沒有一人退卻,在這場戰爭中,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壓上了一切,生命,榮耀,家族的期望,以及不知道是英雄或者叛逆的未來,
現在王都門戶已開,貴族軍在會議剛剛結束,就迫不及待的朝著王都蜂擁而去,為什麼,不就是因為王都地區是整個費澤王國除了西海岸地區外最富饒的地區,誰能夠最先進入王都地區,無疑就可以得到最多的戰利品
如果邊防軍主力依然遲遲不動,王都地區隻怕就沒有什麼利益可圖了,難道大家擁護費列特裡大人,僅僅就是為了所謂的軍方利益嗎?軍方的利益,那是屬於那些高級將軍們的,作為低等軍官,他們所能得到的也就是戰爭中的戰利品,寶庫的大門已經打開,現在誰還能夠坐得住,
“諸位的請求,我會轉達給費列特裡大人,都是我邊防軍的優秀軍官,就不要在這裡鬨了”
短淺台階上,一名身穿著高級軍官製服的中年人,目光掃過這些群情激奮的年輕軍官,眉毛微蹙的瞟了一眼左麵第三層頂部的一扇窗戶,那裡正是費列特裡的房間,中年人相信,此刻費列特裡可能就站在窗戶前,審視著下方聚集的下層軍官們,活該,就該讓費列特裡看看,現在的局麵都到什麼程度了,為了軍糧而與貴族軍達成協議所帶來的後果,十餘萬大軍的目光都在渴望的望向王都,你一個人又能夠壓製多久!
“阿拉斯大人,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我們要停留在這裡,貴族軍都朝著王都去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去”一名神色激昂的年輕軍官認出了中年人的身份,在人群裡毫不客氣的問道
“阿克蘇,注意你的言辭,這是向上官說話的態度嗎,大軍不發,自然是有不發的考慮,費列特裡大人自然會有安排的,你們在這裡算是什麼!”中年人目光落在那名年輕軍官身上,認出是自己的一個晚輩,臉色才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轉身向台階上的衛兵擺了一下手“從現在開始,沒有允許而擅自踏上台階者,格殺勿論,這裡是邊防軍大本營,不是什麼菜市場,喧嘩吵鬨,騷擾上官的,殺幾個不開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中年人轉身,在一雙雙冒火的目光下,徑自離開
“是”
兩側衛兵齊聲回答,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寒光厲厲的鋼鐵長劍在雨水中令人更加寒冷,台階之下的軍官們腳步紛紛止與台階之前,雖然臉色憋得通紅,焦急的像要把這個墨色的天空都點燃,但卻毫無辦法,雨水滴落下空氣都被沉重的氣氛凍結
“大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無論是軍官還是將軍們,對於大軍不發的怨氣,已經快要趕上眼前的這場暴雨了”副官從玻璃窗戶前縮回腦袋,向正在座位上審閱文件的費列特裡說道“雖然那些將軍們明麵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如果沒有他們的首肯,這些底層軍官怎麼敢跑到這裡來聚集喧嘩”
“發?怎麼發?軍糧缺口那麼大,那些答應提供糧食的貴族,一下走了大半,如果現在下令大軍出發,十五天之內打不下王都,我們就會陷入無糧的困境”費列特裡深吸了一口氣,來到窗戶前看了一眼下麵黑壓壓一片的人,自言自語“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我真懷疑,費澤第十二軍占領亞力克就是一個陷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怎麼會一下落得如此被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