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啊,誰來救救我啊!“躲在一處城牆垛口後麵的伊卡爾王國王儲馬裡克斯親王,身體哆嗦,一張臉色蒼白的就像是紙張一樣,身體死死靠在石頭垛口上,即使身上穿著有著伊卡爾王室徽章的白金色重鎧,他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轟隆隆”火光混著黑煙升騰而起,巨大的火光就像無數的光罩炸開,升騰而起的滾滾炙熱的熱浪,將四周的士兵卷入如同漩渦般的氣浪中,唰的一聲蕩漾向四周開去,斷裂的四肢和血肉,混著火光炸上了天空,如同雨點般在空中散落在下方已經亂成一片的聯軍士兵人頭上,同時,無數的小鐵珠子以強勁的勢頭深深紮入聯軍士兵的身體,鋼質的塔盾上鐵片橫飛,後麵的士兵發出慘重的悶哼,血肉橫飛,
“這樣打下去,不用帝**攻上來,我們的士兵就會死在這裡!”
哈維王國的費泰公爵極其懊惱的一拳打在堡樓扶手上,局麵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了,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也絕不會相信這樣的場麵,堂堂二十萬聯軍精銳,南部六國的精華,竟然在據守的優勢下,被人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與帝**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了,除了第一次遭遇戰因為不熟悉而遭受慘敗,第二次在盧蘭,因為冒進而被引入伏擊,費泰公爵自認聯軍的戰鬥力,其實並不比帝**差多少,就算先前兩軍對峙時,也沒發現帝**擁有如此巨大的優勢啊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才可能導致這樣的情況!這還是先前與自己對峙了半個月的那支帝**嗎?雖然內心已經震撼的無以複加,但是費泰公爵可以肯定,城外的帝**就是和自己對峙了半個月的那支帝**,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次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力量,
他臉色灰暗,雙手緊握成拳頭,目光死死盯著遠處的帝**攻擊線,他想要看見真相,但是除了密密麻麻的帝**攻擊線如蟻群蠕動,還有無數的箭簇就像遠處地平線暴起的蝗蟲群,連綿不絕的覆蓋射來,密集的程度簡直讓天空都失去了顏色,他什麼也看不見,
現在還不撤,就是死路一條!不知道為什麼,這名身經百戰,有狂獅之名的哈維王國名將內心閃過了這樣的想法,他親眼看見中箭的士兵才剛剛倒下就立即就被壓上新的屍體,一個中隊的士兵卷縮在城牆後麵,看似很安全,可是立即就被拖著黑煙的的帝國雷神擊中,爆開,垛口後麵的人的身體,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的砸中,碎石亂飛中,被卷起,碎石血渣就像是一蓬紅黑色的雨拋到了空中,各種各樣的斷肢殘體,一層層的就像是秋季割下來的死人,鋪墊在城牆走道鮮紅的血水,猶如小溪一樣涓涓流淌,城道上就像被暗紅色新刷上一遍,
麵對十幾萬帝國弩手的瘋狂覆蓋,安璐蘇城牆上的聯軍被打的支離破碎,即使聯軍擁有二十萬之眾,即使擁有堅固的城壁,但是在帝**的這種可怕覆蓋下,幾乎等於虛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片片消掉,聯軍中的重步兵尚且被箭簇釘死,更不要說那些裝備輕甲的步兵,
“立即傳令,放棄城牆,部隊都撤回城內防線!”費泰公爵神色嚴肅的命令,本以為依靠安璐蘇的防禦,就算帝**強行衝上來,也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然後情況完全出乎想象,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聯軍在帝**麵前,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
”嗚嗚!“淒涼的撤退號角聲從安璐蘇方向傳來,
“稟報陛下,敵人放棄了部分城牆,開始向城內收縮了!”瓦裡西恩一臉興奮在胖子身後單膝跪下,語氣激動的大聲稟報,他看向獵鷹陛下的背影目光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欽佩和崇拜,實力,什麼是實力,他瓦裡西恩自認也是一員名將,在歐巴羅也算排的上數,可是在陛下麵前,簡直就是渣,為了攻下安璐蘇,他一樣仔細研究過,更是連續三個徹夜的繪製作戰計算,雖然回答獵鷹陛下說三天之內可以攻下安璐蘇,其實那也是以七到八萬人的傷亡為代價的,哪有現在這樣打的輕鬆,
自己怎麼就一點也沒有想到,可以利用聯軍所挖的深溝作為攻擊掩體?獵鷹陛下就是獵鷹陛下,一出手就抓住了聯軍的軟肋,強勢的讓人感到絕望,
聯軍方麵現在肯定是現在都氣的快吐血了,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挖了這十幾道用來阻擋帝**攻擊的攔阻溝,一轉眼,就變成了帝**發起攻擊的堅固依靠,帝國弩手躲在裡邊,即使麵對城牆上射來的投石彈也沒有什麼怕的,真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除非聯軍出動步兵向外掃蕩,否則就隻能乾瞪眼,問題是,聯軍的魂都被這場強度超大的強襲打的快崩潰了,那裡還敢派出步兵出來掃蕩
“這些聯軍的白癡,就該嘗嘗什麼叫帝國攻堅能力第一,真以為靠著一個安璐蘇既可以拖下去!”瓦裡西恩的嘴角都快笑歪了,內心更是彭拜,對麵的聯軍肯定不會想到,帝**指揮官已經不是自己了,而是歐巴羅大陸第一名將,帝國的主宰,獵鷹皇帝陛下,如果聯軍知道這一變化的話,絕對不會如現在這樣完全被壓製的死死的,能在獵鷹陛下的戰旗下作戰,素來是帝**人視為最高榮耀的事,皇帝親臨指揮,還有前麵的攻城重炮帶起的全軍士氣,現在就算先前帝**的戰鬥力是滿百,現在也是一百五十的超水平發揮,
“嗖嗖!”箭簇橫空猶如瀑布,
隨同獵鷹陛下而來運輸艦隊帶來的上千萬的箭簇,此時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傾瀉,箭簇落下的地方,也不管有多少人,反正就是用密密麻麻的箭簇尾羽插滿所有能夠看見的地方,沒錯,皇帝的命令就是傾瀉,因為皇帝根本就不是要奪取城牆,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將一千萬支箭簇全部傾瀉出去,皇帝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安璐蘇城牆上的聯軍無立足之地,讓聯軍認為隻要留在城牆上,就是死路一條,隻有這樣,才會放棄城牆,全部都撤回到城內去,實際上,這是一種假象欺騙
如此密集的射擊,就算是帝**也消耗不起太久,十萬以上的帝國射手的射擊強度可以想象,所以在作戰前,每一個弩兵都多領取了一大捆箭簇,一千萬箭簇,分到每一個射手頭上就是平均一百支,而一般作戰時,帝國弩手所攜帶的箭簇隻有三十到四十,現在要求將整個戰役才射出的弩箭都全部射出去,就算城牆上是帝**也未必能夠扛住,更不要說本就遭受重創的南部聯軍,伊卡爾王國的三萬輕步兵是最先退下來的,那位馬裡克斯親王腿部中箭,一路哀嚎的被抬下來,然後是費澤人,亞丁人。。。。。。
城牆上的聯軍在飛快的撤離,經驗豐富的費勒公爵下令點火焚燒了城牆上所有能夠點燃的物體,頓時就是一片火焰,城牆上的塔樓碉堡都被大火點燃,希望能夠用這種辦法短時間的阻擋帝**占據,否則,一旦帝**湧上城牆,居高臨下,還在撤離的南部聯軍就是一片死傷,
二十萬南方聯軍完了!
瓦裡西恩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安璐蘇城牆上一座在火焰中坍塌斷裂的箭塔上,閃動著複雜,隨著一個個命令從中軍發出去,十幾道深溝內的帝國弩手開始用木板搭建起一道道的通道,傳令騎兵從一排排靜默的帝國投石車陣列前麵飛馳而過,口裡高喊著前進的命令,投石器部隊開始向前,木質車輪碾壓在木板上,發出咯咯的聲音,黑煙滾滾蔓延安璐蘇城市上空,一道道黑色的煙柱直上天空,看起來宛如地獄,城外帝**的陣列,騎在馬上的帝國將軍們冷冷的看著一幕,隻有他們知道,聯軍這一撤,才是真正一腳踩進了鬼門關,
這次推上去的投石器足有三百架,主要布置在安璐蘇城的三個方向,一旦大火燃起,唯一火焰少一些的方向,就是帝**列陣的正門,在那裡,帝國的上百門雷神,近十萬帝國弩手,已經張開了一張大網,不要說二十萬被燒的焦頭爛額的聯軍,就算是二十萬嚴整以待的聯軍,也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突圍的可能,一切準備就緒,現在所需要等待的,就是時間,放火焚城,自然是以夜晚最佳,等到城牆上的火焰熄滅,帝**占據城牆,一排排的帝國弩手占據了城牆,他們將用火箭點燃附近的城區,隨著投石器被吊上城牆,帝國重弩車也被抬上了城牆,二十萬帝**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座城市,封邊閉城,隻等待下達總命令的那一刻
白天打的太窩囊,現在又丟了最大依靠的城牆,聯軍不得不召開緊急會議來調整原先的預定戰術
費泰公爵壓抑著內心的不滿,將白天的戰損念出來”此戰我軍戰死人數三萬四千餘,受傷人數兩萬!雖然受挫,但是主力依然還在,隻要帝**敢於進攻城區,勝負還很難說,但是丟失城牆畢竟是處於不利,所以我建議,趁著夜晚發動一次突襲,至少先拿回部分城牆!”
”還沒交戰,就損失了近六萬人,現在還要去攻擊城牆?“
聽到這個戰損報告,參加會議的聯軍將軍們頓時一片嘩然,白天的攻擊是真的將他們都打懵了,現在想起來還感覺頭皮發炸,內心發誓,誰也沒見過那樣密集的遠程攻擊,簡直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在這一點上麵,獵鷹帝**的攻擊力太可怕了,現在要求聯軍去主動攻擊帝**的防禦,所有的將軍都堅決選擇拒絕,有城牆尚且如此,現在沒有了城牆,簡直就是去送死!
”帝**素來以遠程攻擊強大聞名,雷神,弩弓,都是遠程的大殺器,主動攻擊對我們不利”
“不如將帝**引入我方重點布置的城區展開近戰搏殺,我就不相信,我們的士兵是肉長的,帝**的士兵就不是肉長的,都是肉長的,砍起來誰怕誰!“就在沉寂的氣氛中,一個人影猛的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坐在左側的亞丁主將馬力公爵,他站起身,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目光滿是血絲,就像一頭受傷的凶獸,
看見他站起身,其他將軍們停住了交談,但是目光中更多是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這一次亞丁軍可算是死傷慘重,六萬駱駝騎兵一半戰死在盧蘭,剩下的一半窩在安璐蘇,後勤斷絕,不得不將駱駝全部宰殺充當食物,駱駝騎兵當成步兵使用不說,隻穿著半身騎兵甲的駱駝騎兵,手中的盾牌都是騎兵用的小圓盾,一下遭遇密集如暴雨襲來的箭簇,頓時就是大麵積的死傷,兩萬多人的殘餘,一下又丟了萬餘人,可算是慘的不能再慘了,現在這位馬力公爵最想的做的,就是好好的與帝**廝殺一場,否則就算能夠有機會活著回去,也是整個亞丁王國的笑柄!
”我也認為帝**可以攻下城牆,那是因為我們站在那裡毫無遮擋,但是在城區就不同了,大部分都是建築物,而且還有大量的防禦箭塔,帝**想要攻下,隻有一個個的爭奪!“費澤軍的羅科提瓦裡西大將的摸著圓胖的下巴,純粹是下意識的習慣,但這個動作。在往日會讓他看起來很平和,
”羅科提瓦裡西閣下這話,實在是不敢認同!閣下明顯就是想要等到帝**攻破防禦後,選擇投降!“願望樹教團軍的一名將軍憤然站起身,說道”整個聯軍都知道,這次費澤軍出動的兵力並不多,以南部有數的大國,隻出動了區區四萬人,而且還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在大本營,一部分在這裡,本身就是問題!“
”安略大騎士,話可不能亂說!“羅科提瓦裡西大將鼻翼煽動的悶哼一聲”我費澤距離獵鷹帝國最近,直接麵臨其壓力之下,與聯軍大本營早有協議,隻要南部聯軍在伊斯坦境內擊敗帝**,我費澤王國的二十萬主力就立即北進,越過直布羅海道,殺入帝國的剛非南部,與聯軍主力形成東西夾擊的態勢,這也是我費澤,實在無法派出太多兵力參與此次大戰的理由!“
”嗬嗬,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大將閣下不覺得汗顏嗎?為了南部的利益,我教團國僅僅大騎士長就隕落了兩人,還有大祭司一人,可謂是慘烈,而費澤損失了什麼?“安略嘴角冷笑,他是聖殿教團國的大騎士,是聖殿軍主將瑪菲大騎士長的副手,瑪菲大騎士長在聯軍大本營,最新消息是,在帝國東庭騎兵的攻擊下,已經戰死了,他就是現在聖殿軍的最高負責人,
對於費澤大將羅科提瓦西裡的話,他明顯就是不屑一顧的表情
費澤距離剛非帝國那麼近,而且兩國之間長年征戰,可以說是整個南部諸國中對剛非實力最了解的國家,剛非帝國被獵鷹帝國所輕鬆覆滅,費澤很明顯要比其他國家更了解獵鷹帝**的可怕,
四萬人看起來很多,但是相對於聯軍總數近百萬的兵力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敷衍,
如果聯軍在伊斯坦取勝,費澤就可以越過海峽北進剛非,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輕鬆攫取剛非帝國的廣袤土地,如果聯軍在伊斯坦地區戰敗,區區四萬人的損失,對於南部大國費澤來說,實在也算不上什麼損失,
而這次大戰,費澤軍的損失可謂是微乎其微,與其他國家動輒以萬計的戰損,費澤軍的總損失也就是四五千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