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城門,給我放!”隨著斯塔圖恩科的一聲暴喝,操作投石器絞盤的十幾名士兵猛的鬆開投石機的絞索,侵染了原焦油的燃燒彈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狠狠的砸在卡沙城門上方的木頭搭建的箭塔上,
“轟“燃燒彈登時在箭塔的表麵炸散,四散濺射的火星如同爆裂的火團,附近幾個躲閃不及的士兵沾染到身上,無法熄滅的原焦油迅速把幾個士兵變成了火人,紛紛慘叫翻滾著從城頭翻滾了下來,
在箭塔燃燒的熊熊火光照映下,城堡上守衛的杜斯摩爾士兵臉色蒼白看著遠處黑暗中顯現出來的龐大軍隊。
“敵人,那裡有敵人!最少有一個軍團!”驚慌失措的守城士兵歇斯底裡的指著城堡外人頭攢動的敵人,這是這個士兵這輩子見過的人數最多的敵人,黑壓壓的人頭如同蠕動的螞蟻群,豎起的長槍閃著的爍爍寒光,殺氣騰騰的把整個卡沙城圍了個如鐵桶一般。
“嗚嗚”的長號吹出來的警哨聲在卡沙城裡此起彼伏,整個卡沙城裡如同被桶了巢穴的馬蜂,火光衝天,人聲鼎沸如白天一般,與之相對應的卻是城外靜悄悄的敵人。
“大人攻城吧!現在城裡已經亂了套了,整個卡沙城也不過才150名士兵,以我們1400人的軍隊隻要一次就可以輕易攻破城牆防禦!天亮時,我們就能在卡沙城擺慶功宴了!”
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臉色紅潤的看著旁邊的杜宇,激動的隻用舌頭舔著約微乾燥的嘴皮,山中所有的獵人都知道克羅麗薩特一激動就會感覺到嘴唇發乾,
在山中狩獵時,克羅麗薩特總是用殺死獵物的血液來濕潤嘴唇,所以克羅麗薩特還被獵人們稱為“山林嗜血者”
前幾次在跟隨杜宇征討凱斯托拉勳爵的戰鬥中,由於克羅麗薩特帶領獵人們的出色表現,杜宇還特意單獨賞賜了克羅麗薩特十個金幣,這讓這位獵人首領更加對杜宇死心塌地,回到自己的部落後,不但大肆宣揚杜宇的慷慨和仁慈,而且還在這次接到杜宇的征調令後,把整個部落的獵人都帶了過來,足足有一百多人,被杜宇編成一個獵人大隊。
“命令全軍就地紮營,挖坑造飯,我餓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杜宇會下達攻城的命令時,杜宇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頭上沉重的騎士麵甲揭了下來,一副餓壞了的樣子。
“大人,這麼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再想遇到就難了!”斯塔圖恩科氣急敗壞的看著自己的主君,焦急的喉嚨乾燥,有種吐血的激動,
斯塔圖恩科感覺卡沙城就像已經被剝去了衣服的美麗少婦在自己麵前婀娜扭腰,自己卻發現自己陽痿了,這種無言的憋屈讓斯塔圖恩科差點沒鬱悶暈過去。
“這個時候不趁亂攻擊卡沙城,等天亮以後再想有這麼好的機會就困難了,雖然卡沙城的守軍隻有150人,但是還有20名能征善戰駐守騎士,隻需要守衛卡沙城一個白天,庫恩的援軍就能趕到”斯塔圖恩科試圖爭取最後一點機會。
“我餓了,你讓大家餓著肚子怎麼攻城!先吃了早飯再說”杜宇對斯塔圖恩科焦急的都已經焦黃的臉色視而未見,隻是一味的催促斯塔圖恩科快去安排早飯,看見杜宇臉上的堅決之色,斯塔圖恩科隻有氣惱的跺腳而沒有辦法。
卡沙城內的忙亂一直延續到天亮,騎士們才發現城外的敵人竟然沒有趁夜對卡沙城展開攻城戰,反而奇怪的開始就地造飯紮營,擺出一副困守的架勢,看的城內守軍一頭霧水,連忙派出留守卡沙城的騎士向杜撒斯克領主求援,竟然沒遭到什麼阻攔就衝出了包圍圈。
“大人,我們為什麼不趁夜直接攻進卡沙城,而是要把卡沙城團團圍住?對於剛才跑出去求救的騎士,大人也下令沒有阻攔,要是杜撒斯克出兵救援,這次的戰鬥隻怕會很困難,畢竟他們手中還有一個中隊的騎士啊!”
卡沙城外,正指揮著士兵紮營的斯塔圖恩科滿臉憤慨的的看著杜宇,對於昨夜那麼好的機會竟然被自己的主君白白放棄而憤憤不已。
杜宇看著斯塔圖恩科臉上的疑惑之色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指著正在紮營的1400名士兵向斯塔圖恩科問道“我手下有600長矛手,不知道能不能抵擋的住一個重裝騎士中隊的衝鋒?”
“絕對不可能,不要說600長矛手!就是1000長矛手也不一定抵擋的住一個中隊的全身重甲的騎士衝鋒,那種簡易的鐵頭長木杆也想刺穿騎士厚重的盔甲?真是癡人說夢!”
斯塔圖恩科臉色不平的否定道,對於杜宇昨晚浪費攻占沙城的如此良機,斯塔圖恩科還耿耿於懷,自然口氣中也不會有太多的恭敬,
如果不是杜宇是自己效忠的主君,斯塔圖恩科絕對相信自己早就跳起來指著麵前的胖子大罵“你就是個豬頭!”
“那再配合400鐵錐盾兵呢?那可都是專門配備用來對付重甲的精銳步兵和騎士的三角鐵錐啊”杜宇不以為然的繼續問道
“鐵錐盾兵隻有在騎士被糾纏住的情況下,近身貼近騎士才有可能對重甲騎士造成威脅,對於已經衝鋒起來的騎士,鐵錐兵也隻有被屠殺的份,難道大人連這個道理也不知道,對於已經衝鋒起來的重裝騎士隊伍,隻有另一支重裝騎士才能與之抗衡!”
斯塔圖恩科感覺自己的主君就是一個嚴重缺乏戰爭常識的白癡,像一個淘氣的小孩子竟然幻想依靠幾百名輕裝步兵就去於近百的重裝騎士相抗衡。
“你說的太對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沒有攻擊卡沙城!”杜宇一臉滿意的拍了怕斯塔圖恩科的肩膀,拍的氣憤的斯塔圖恩科一頭的霧水。
“正是因為我們的輕步兵還不能在正麵於騎士相對抗,所以我才下令士兵們不要阻攔從卡沙城跑出去的騎士,從卡沙城到庫恩城堡要馬不停蹄的奔跑半天的路程,一個來回就是整個白天,
當夜晚降臨,心急火燎趕來救援,疲憊不堪的的杜撒斯克的軍隊將會一頭撞進我們早已經為他編織的”死亡陷井”,
這次我不光要杜斯摩爾家族的卡沙城,我還要吃掉整個杜撒斯克領地!我要這些旁支們把吞下去的領地都給我吐出來!”杜宇精光閃閃的眼睛裡閃爍著熊熊的戰意。
“那些重裝騎士們,大人你準備怎麼對付,以我們的輕步兵是很能與其抗衡的!”斯塔圖恩科聽完杜宇的話,本來頹廢的臉龐頓時來了精神,
斯塔圖恩科沒想到自己主君心中竟然有這麼宏偉的計劃,隻要收複了分裂北部領地的這兩個大家族,其他幾個弱小的旁支必然誠服於族長的威勢之下,家族領地重歸獵鷹戰旗下的日子指日可待。
“那些騎士?哈哈,我對那些隻知道衝鋒的傻騎士還真沒放在眼裡,我們有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準備,我已經命令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在凱斯托峽穀為那些自以為是的騎士們準備一道華麗的大餐!”
杜宇滿臉傲色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當著斯塔圖恩科的麵緩緩攤開,露出上麵用藍色的濃蒿草汁水繪出了山勢水流地貌,明顯是一張地圖。
“這是獵鷹家族曆代族長花了大力氣繪製的領地地形圖,隻有家族的族長才有資格繼承它,我前些日子在收拾父親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幅領地地圖,要是沒有它,這次的計劃還真是有些難度啊!”
杜宇左手五根手指按住被風吹動的地圖,右手指著卡沙城外西北方向的一個峽穀標誌,臉色凝重的看著斯塔圖恩科,說出來的話語讓斯塔圖恩科感到背心一陣冰涼。
“隻要杜撒斯克敢進入這個峽穀,我就有把握讓他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