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1 / 1)

俗人回檔 庚不讓 1658 字 2個月前

吃完飯,在休息區坐了一會兒,除了兩個有事要單獨跟老餘聊的,紛紛起身告辭。

見邊學道要走,胡溪也站了起來,老餘把兩人送到門口,說:“小邊以後多走動,徽商、晉商、浙商……咱們這些人沒那麼大成就,可聚在一起多少能互相幫襯著些。”

邊學道微躬身體說:“一定一定,餘老留步。”

胡溪亦步亦趨地跟著邊學道,一直走到停車場,還在跟著他。

邊學道掃了一眼停車場裡的車,問胡溪:“你車呢?”

胡溪說:“打車來的。”

邊學道問:“那你怎麼回去?”

胡溪說:“你送我。”

老餘回到會客室,大鼻子老頭和安胖子在等他。

大鼻子老頭問老餘:“親自送到門口?你也太高看邊學道了吧?”

安胖子也說:“看他跟姓胡那個小妖精眉來眼去的,也不是什麼明白的主兒。”

老餘擺擺手:“能跟祝家扯上關係的人,道行不是咱們能一眼看透的,胡溪更是個成精的女人,她不以色侍人,改用撞死槍手的辦法拉近關係,說明邊學道不是一個用女色能輕易攻下的人。”

大鼻子老頭不再言語,安胖子欲言又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餘靠在藤椅上,問兩人:“有話跟我說?”

大鼻子老頭看向安胖子,安胖子放下茶杯,說道:“廖遲軟硬不吃,說什麼都不賣工廠。”

“廖遲?”老餘問:“北麵做非轉基因大豆油那個廖遲?”

安胖子點頭:“對。”

老餘問:“你想做糧油?”

安胖子說:“不是我,益海嘉裡想收他的廠,找到我幫著問問。”

老餘問:“跟我說這個於什麼?”

安胖子說:“廖遲去年從你女婿那融了一筆錢,我想能不能……”

老餘說:“老安呐,這個事我不想插手,我勸你也彆插手,姓廖的我有耳聞,性子硬得狠,現在咬牙還在做實業的沒幾個了,就算不幫忙,也不能落井下石。”

安胖子臉上有點不自然:“這說哪去了?廖遲的家底這兩年都折裡了,再撐下去,廠子反而不值錢。”

老餘閉著眼睛靠在椅子背上:“再說,再說吧。”

大鼻子老頭和安胖子離開後,老餘緩緩睜開眼睛,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喂,是我,豐益國際想收廖遲的工廠,你聽到消息了嗎你這個股東是怎麼當的……安春生想當掮客,這個事輪不到他,你跟豐益國際接觸一下,看看他們到底什麼想法。”

車裡,胡溪和邊學道也在談論安春生。

“那個安胖子,你以後注意點。”胡溪看著開車的邊學道說。

“注意他什麼?”邊學道問。

胡溪說:“安胖子老婆姓蒙,跟春山蒙家是親戚。”

邊學道靠邊踩刹車,問胡溪:“真的?”

胡溪說:“千真萬確。”

邊學道問:“他老婆叫什麼?”

胡溪說:“蒙竹嬌。”

邊學道是被不久前向斌的事拉高了警覺性。相對於向斌,他對蒙家的打擊更大,向斌忍了幾年匹夫一怒,百足之蟲蒙家呢?

邊學道沉吟了一會兒,重新啟動車,上路後,問胡溪:“你以前參加過這樣的飯局?”

胡溪說:“當然參加過,他們幾個都從我手裡拿過地。”

邊學道問:“以前也是這幾個人?”

胡溪說:“不是的,今天檔次比較高,來的都是重量級的,所以就沒喊我。”

邊學道說:“我也算重量級了?”

胡溪說:“資產總量不算,但你的商業和政治潛力有目共睹。”

邊學道換了個話題問:“安胖子是怎麼發家的?”

胡溪撩了一下耳旁的頭發說:“這個你還真問對人了,這事鬆江比我知道更細的人不多,不過……”

邊學道問:“不過什麼?”

胡溪說:“我不想在車裡說,你找個地方吧,坐下來說。”

邊學道問:“你想去哪?”

胡溪說:“上次那個KTVu巳”

KTV包房裡。

東西上齊後,胡溪脫了外套,拿過兩瓶啤酒,遞給邊學道一瓶,說:“一人一瓶,你要是喝得比我快,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第一瓶,邊學道沒儘全力,結果比胡溪晚了46秒喝完。

胡溪見了說:“回答我一個問題,或者給我唱首歌。”

邊學道說:“今天不想唱了,回答問題吧。”

胡溪問:“你認識祝海山?”

邊學道眼都不眨地說:“不認識。”

胡溪盯著邊學道的臉看了兩秒,說:“算你通過,第二瓶。”

第二瓶,邊學道快,胡溪更快。第一瓶邊學道保留了實力,胡溪明顯也是。

看胡溪舉著手裡的酒瓶,得意洋洋的樣子,邊學道苦笑著說:“我好像中了你的圈套。”

胡溪把酒瓶放在茶幾上,說:“願賭服輸。”

邊學道說:“我還是唱歌吧。”

胡溪說:“唱歌可以,得我指定唱什麼歌。”

邊學道說:“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吧?”

胡溪揚著眉毛說:“輸的人沒有話語權。”

邊學道拿著麥克風說:“行,你選。”

胡溪走到點唱機前,點幾下,又坐了回來,大屏幕上顯示歌曲名字——《美麗笨女人》。

這首歌把邊學道難為壞了。

從節奏到歌詞,全方位的折磨,邊學道唱得想耍賴,胡溪聽得卻有滋有味。

一首唱完,邊學道都見汗了。

第三瓶,火力全開,邊學道一口氣喝完,發現胡溪才喝了一口,明顯在逗他。

看見邊學道眼神不善,胡溪調皮地笑了一下:“你問吧。”

邊學道說:“安春生怎麼起家的?”

胡溪搖著酒瓶說:“安春生年輕時當過兵,轉業後做了幾年警察,他的戰友是某部委領導的貼身警衛,一個偶然的機會,安春生通過戰友獲得了一幅該領導題寫的字畫。回來後,安春生拿著字畫四處誇耀,聲稱自己在上麵有關係,當時,市裡不少領導對此深信不疑,認為他是個人才。”

見邊學道聽的很認真,胡溪繼續說:“借助字畫的影響力,善於結交的安春生開始結識高層官員,很多官員希望他成為跑部錢進的助力,讓他借此建立了良好的關係網,由此得勢。”

邊學道問:“安春生真拉來大項目了?”

胡溪說:“小打小鬨的有,大的肯定沒有,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他舍得撒錢,路子早就鋪開了。”

邊學道問:“姓安的現在主業做什麼?”

胡溪說:“礦山。”

邊學道還想問,胡溪說:“耍賴了啊我已經附贈了兩個問題了,你還問,喝酒。”

第四瓶,兩人不分伯仲。

加賽一瓶。

邊學道贏了。

他問胡溪:“今天吃飯這些人,都有什麼愛好?”

胡溪說:“你這個問題太大,一瓶不行,最少得三局兩勝才回答你。”

邊學道警惕地說:“這麼喝酒,你想於什麼?”

胡溪媚眼如絲地看著邊學道說:“怎麼?怕我吃了你?”

邊學道強調:“一瓶一個問題。”

胡溪說:“拗不過你,不過這事真沒法細說,就剛才那一桌,有喜歡抽雪茄的,有喜歡吸白粉的;有喜歡打高爾夫的,有喜歡打乒乓的;有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有喜歡采陰補陽的;有喜歡玩MNR勺有喜歡玩的……”

說道玩,胡溪故意在邊學道眼前挺了一下胸部。

邊學道說:“那個老餘……”

胡溪說:“你對他什麼觀感?”

邊學道說:“看著滴水不漏,可是不像善類。”

胡溪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忍住笑說:“善類?善類坐不到那個位置。不過你跟我說這話,我很開心,你終於拿我當朋友了。”

說到這,胡溪又拿過來兩瓶啤酒,要跟邊學道拚酒,結果胡溪又輸了。

放下酒瓶,不等邊學道開口,胡溪說:“我唱歌,我唱歌。”

說著話,她自顧自走到點唱機前,點了首莫文蔚的《陰天》。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厭,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總之那幾年感性贏了理性的那一麵……”

唱著唱著胡溪停住了,用手擦了擦眼眶,繼續唱。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

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感情說穿了,一人掙脫的一人去撿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辯

女人實在無須楚楚可憐

總之那幾年,你們兩個沒有緣……”

茶幾上的酒瓶都空了,邊學道又輸了一次,他靠在沙發裡,吼著胡溪給他點的《花太香》。

聽著歌,胡溪吐著酒氣趴在邊學道肩膀上說:“你需要我。”

邊學道拿著麥克風問:“需要你什麼?”

胡溪說:“你需要有人做一些不好的但必要的事,我可以幫你做,就像撞死向斌一樣。”

邊學道看著胡溪的眼睛問:“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胡溪不說話,身體下移,解開邊學道的腰帶,拉下拉鏈,低頭,吞吐起來。

看著冷豔傲氣的胡溪跪在地上,埋頭在自己腿間賣力地伺候自己,邊學道的征服感和成就感爆棚,可他又不想讓胡溪覺得搞定了他,就拿著麥克風繼續唱:“海藍藍,明朝依舊是個男子漢,江湖一句話,放一旁,花太香,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不帶一點傷,走得坦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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