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完假後,郝蒙又回到了那棵大樹下,發現顧雨惜依然坐在那裡,氣嘟嘟的抱著小鳥。
郝蒙一陣詫異:“你還在呢?”
原本就不高興的顧雨惜聽了這話是更加的不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能在這裡嗎?還是說這裡已經成了你的專屬區域?”
哪怕郝蒙再傻點,也知道顧雨惜非常的生氣,連忙乾笑了下:“沒有沒有,請便。”
兩人間的氣氛又再度頗為緊張了起來,郝蒙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了顧雨惜一眼,就不由得想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小女孩,最終無力的搖了搖頭。
“那個……我現在要去吃飯,要不要一起去?”郝蒙猶豫了下邀請道。
顧雨惜氣呼呼的哼道:“不用,我已經把食物買過來了!”說著顧雨惜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了一大堆的食物,當然不僅僅是她自己的,還有小鳥的份兒。
當然了,小鳥的份也不少,因為她發現小鳥也特彆的能吃,每次都要吃下三份自己體型大的麵包,雖說和人類無法相提並論,但就它這體型來說,絕對算的上是大胃王。
“原來如此,那我自己先去了?”郝蒙乾笑了下,請示了一遍。
“去去去,趕緊去。”顧雨惜氣鼓鼓的揮手,其實她的包裡,也準備了郝蒙的食物,隻是郝蒙回來都不怎麼關心她,現在更有點嫌她礙事,讓她極為的不爽,也就沒有說這事。
不過她很快發現,郝蒙走路極為的緩慢,好像很吃力似的。
“等等,你這是怎麼了?走路怎麼這樣?”顧雨惜連忙迎了上去。
“啊……那個……”郝蒙楞了下,正準備解釋護腕的事情。
誰知小鳥卻是立即說了出來:“爸爸身上帶著三十二斤的重量,走路當然慢啦。”
三十二斤?顧雨惜聽後當即驚訝的叫了起來,她自然是知道郝蒙被朱老師要求佩帶四個護腕的事情,但她隻知道以前的二十斤,完全不知道現在居然增長到了三十二斤。
當然,更令她和郝蒙驚奇的是,小鳥居然一口說了出來。
要知道哪怕是郝蒙,已經很熟悉這些重量了,也絕對無法看一眼就知道重量,哪怕是讓他親自墊墊,也無法判斷出來。
“小惜惜,你怎麼會知道爸爸身上的護腕有三十二斤?”顧雨惜驚奇的詢問。
小鳥搖了搖腦袋:“不知道,腦袋中就這麼冒出這個數字來。”
聽到這個回答,郝蒙和顧雨惜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雖然已經了解到了小鳥的不凡,但此刻卻是再一次領略到。
“你們先坐著吧,我去吃飯。”郝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肚子裡又咕咕催促起來。
看著郝蒙如此艱難的離開,顧雨惜也是心中一軟:“算了,我這裡食物還有多餘的,你留下來一起吃吧。”
“這……不太好吧?”郝蒙很是猶豫。
見郝蒙居然不答應,顧雨惜臉色一冷:“如果你看不起我的話,那麼就走吧!”
都說出這種話了,郝蒙怎麼可能走?隻得尷尬一笑,緩緩的坐了下來。
見郝蒙坐下來,顧雨惜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有條不紊的從身後的背包中拿出了許多的食物,既有小鳥的,也有郝蒙的,尤其是有不少郝蒙愛吃的。
早已餓壞了的郝蒙,哪還和顧雨惜客氣,當即抓起狼吞虎咽起來。
原本一直緊繃著臉的顧雨惜,見到郝蒙這副動作後,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笑容來,自己也撕開一個包裝袋:“來,小惜惜張嘴,媽媽喂你吃飯。”
小鳥也很是乖巧的張開了嘴,由顧雨惜親自喂了進去。
說實話,郝蒙很羨慕小鳥這副狀態,能有一個美女親自喂,但他也隻敢想想了。畢竟顧雨惜可絕對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他可不習慣讓彆人來喂他。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這些食物後,郝蒙就不由得舒適躺在草坪上,透過那繁密的枝葉,望著蔚藍的天空,好一副寧靜宜人的場麵。
“喂,你這次出去的任務怎麼樣?說來聽聽?”顧雨惜見郝蒙躺下來,不由得好奇問。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都吃了顧雨惜的食物,對這個小小的要求自然不好拒絕。隨即郝蒙就講起了他們這次任務的見聞,從一開始是如何被猛漢傭兵團以及明克學院的那幫人羞辱,到最後狠抽他們的臉。
當然了,連最後他那個歪主意,將鐘乳玉髓換成尿的事情也沒有放過。
“哈哈哈……你們真是太壞了!”一向被稱為冰蓮女神的顧雨惜,在聽到郝蒙這麼損的點子後,是再也繃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
還彆說,顧雨惜笑起來的樣子真的挺好看,讓郝蒙一時間都不由得有些呆了。
顧雨惜也很快察覺到了郝蒙的異樣,不由得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才從呆滯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同樣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臉色通紅的轉過頭去。
見到如此場景,顧雨惜很是得意的歪了歪嘴角,之前郝蒙幾次無視她,可是讓她受傷了好一陣子呢,現在看來,自己的魅力還是可以的。
之前一直被郝蒙這麼盯著,她也有點不好意思,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兩人間就這麼再度沉默了下來,一股旖旎的氣氛正在蔓延,誰也不願意破壞。
坐在樹陰底下,聽著耳邊不時傳來的沙沙風聲,以及小鳥的歡快笑聲,郝蒙覺的舒適極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就這麼一直下去。
可此時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來另外一個念頭,頹廢將會使人退步。
不行,爺爺和姑姑他們對自己還有很大的期望,自己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失望。想到這裡,郝蒙又重新坐了起來,到是把旁邊的顧雨惜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郝蒙搖了搖頭,猶豫了下問道,“對了,我想問下,你有夢想嗎?”
“夢想?”顧雨惜先是一楞,緊接著道,“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郝蒙透過枝葉望著天空:“我聽人說,有夢想的人,是最強的,因為他們心中有著執念,哪怕遇到再大的危險,也絕對不會輕言放棄,會努力闖過。而沒有夢想的人,就如同行屍走肉,即使再強,也會很快衰落。”
“你的這個說法雖然有點新奇,但也很在理。”顧雨惜讚同了郝蒙的觀點。
而郝蒙卻是擺了擺手:“這不是我說的,我也隻是聽人說的,那你有什麼夢想?”
“夢想……”顧雨惜也不由得抬頭透過那枝葉望向了那蔚藍的天空,“我小的時候,一直都聽命於家裡,家裡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沒有一點的自由和快樂。隻有在三四歲的時候,一個小夥伴的到來,才讓我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快樂。”
郝蒙沒有說話,靜靜的傾聽著。
“從那時起,那個小夥伴的影子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至今都無法忘懷。”顧雨惜不知為何,竟然對郝蒙說起了這些,“這是我來龍神學院之前的十幾年生活中,最快樂的一段。而其他的時間,就是很苦逼的時候。”
“為什麼?”郝蒙不解,他的童年生活也算是比較快樂了,雖然家裡貧窮,但有一大堆小夥伴一起玩耍。
顧雨惜歎息了一聲:“因為我是來自大家族的,彆人往往隻看到了大家族的輝煌,認為生在大家族無比之好,可又有誰能理解,生在大家族的痛苦呢?我每日都要接受家族的安排,學這學那,稍微大了一點之後,就要被安排相親,很痛苦,沒有一點的自由。”
“那你……”郝蒙楞了楞,他想問顧雨惜又怎麼會來到龍神學院的。
顧雨惜仿佛明白了他的話似的,笑了笑:“其實能夠來到龍神學院,也是我第一次抗爭,我不想成為他們的傀儡,我想做一回真正的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你知道的,我很討厭男人,尤其是那些明明拒絕了,卻死皮賴臉硬要貼上來的男人。”顧雨惜轉過頭,看向了郝蒙,“雖說學院裡的男學員們,也都差不多,但我發現,他們和那些人有著本質的區彆,心地還是非常善良的。”
“那你為何還要一直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裡之外?”郝蒙詫異。
顧雨惜無奈:“你以為我不想笑嗎?雖然他們心地善良,但也是會黏人的,尤其是那個艾裡貝,經常要過來糾纏我,很討厭。”
郝蒙忍不住為艾裡貝默哀。
“隻有跟你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因為你不像他們一樣,總是圍著我,相反還拒絕於我,你知道嗎?當你不甩我的時候,我感覺你很有男子氣概。”顧雨惜笑著說道。
隻是她的這番話,讓郝蒙的內心不爭氣的砰砰跳了起來,臉龐也變的通紅。
“不過我知道,我恐怕最終都無法逃過家族的擺弄。”顧雨惜察覺到了郝蒙的異常,也不由得尷尬萬分,連忙轉移了話題。
“怎麼會呢?你現在不已經來到了龍神學院了嗎?算是逃過了吧?”郝蒙不解。
顧雨惜輕搖了搖頭:“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之所以能夠來龍神學院,還是因為我父親的功勞呢。”
“你父親?”郝蒙詫異。
“是的,我父親也曾因為命運與家族抗爭,可最後還是失敗了,現在幾乎常年在外,很少回家。我能夠來到龍神學院,還是因為父親的鼎力支持,不然那些人才不會放我出來。”顧雨惜歎了口氣,“而我父親,因為家族,娶了他一個完全不愛的女人,也就是我媽媽,被迫和所愛的人分開,這種痛苦,除了當事人,一般人是難以理解的。”
顧雨惜忽然嘩啦的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望著天空,絲毫不在意樹葉的遮擋:“我不想走我父親的老路,我想掌握自己的命運,獲得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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