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線人提供的，他說這先鋒團本來將成為他們的目標，但是他說，先鋒團有清除他們的人，他們清除的目標是沒有人清除的人。”姬動道：“這次一共有八人來華，今天弄死的兩人，純粹是外圍成員。我一看就知道他們坑了我們。我說你能不能提供點我不知道，有價值的東西。”

葉戰和於明互相看看，一起搖頭，這次真沒有。

姬動問：“他們運輸武器，會通過飛貓物流嗎？”

“明麵上肯定不會，如果是一次性運輸超過四把的步槍，飛貓物流會要求驗證對方身份的。”於明道：“最近飛貓物流對先鋒團似乎也有些惱火，我認為通過飛貓物流運輸武器，難度比較高。”

“看不出來你們還有自律的一麵。”姬動道：“葉戰，這A市龍蛇你都認識一些，有沒有興趣當次警方的顧問？”

於明低聲道：“你不當顧問，他就會翻臉。”

“當然可以。”葉戰道：“我讓朋友們注意這些人。”

於明道：“姬隊，我是一代謀略家，能不能讓我和外交官女兒單獨相處幾分鐘？”

“不可能。”姬動道：“於明，沒事彆胡攪蠻纏，洗洗睡吧。”姬動說完，拿起桌子上的頭盔戴上，順手拿走葉戰的礦泉水，邊走邊喝，關門離開。

“八個中東老外，太引人注意了。”於明道：“這個‘抹汗抹得賣你’的繼承人應該不會這麼笨。打草驚蛇是好計，但是他們想的是綁架毒蜘蛛，不是殺了毒蜘蛛。打草驚蛇有什麼好處？”

“引渡。”葉戰一拍手掌：“不叫引渡，叫回國。現在死了一名加拿大特警，毒蜘蛛是加拿大公民。先鋒團知道了毒蜘蛛位置，這會造成加拿大警方對A市警方不信任。而且A市警方本就沒有保護毒蜘蛛的義務。現在情報稱有八名先鋒團人員潛伏A市，如果警方數日內沒有任何進展。你說加拿大會不會要求毒蜘蛛回加拿大呢？”

於明點頭接下去說：“加拿大不是純禁槍國，武器什麼的更容易獲得。先鋒團在亞洲，特彆在中國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所以他們目的不是在A市綁架，而是要讓毒蜘蛛回到加拿大，在加拿大下手。A市警方沒有權利反駁對方這個要求，畢竟對方在自己地盤上死了特加拿大警，而警方卻沒有任何線索。加之強敵在側……”

“這我說過了。”

“我總結不行嗎？”於明不滿，細細思考：“不過一來我們沒證據證明。二來，我們向姬動說明，姬動就算同意，也無力改變。最多隻能是建議，但是姬動不能說你加拿大警察不如我們A市警察。事實上加拿大警察戰鬥力真的很強。”強是強，但是機動力比較不足。在A市雷雲特警可以在十分鐘內到達城市任何一個角落。加拿大警察主要戰鬥力就是特種警察部隊，不是巡邏的警察。有新聞說，加拿大警察在一次槍戰中三死二傷，對方一個人，但是拿的是步槍。

葉戰問：“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按照我們分析，我們完全不擔心在A市，或者A市郊區和鄉下。先鋒團能活著把毒蜘蛛帶走。”於明道：“那有變數的就是毒蜘蛛可能會回到加拿大。”

“莫利？”

“恐怕有些單薄，莫利黑白都熟，而且具備一定武力和團體。不過偏於市井，和先鋒團交手很吃虧。”於明道：“菲亞，菲亞現在管理者死的差不多了，但是戰鬥力卻始終保持S級。”

“菲亞？”葉戰不明白。

於明道：“菲亞想見一個人，這人恐怕需要毒蜘蛛聯係。重要的是，菲亞對先鋒團很不待見。最重要的是，目前血蜘蛛掌握了一個已經可以用的東西，沒有解密的東西還在恐怖分子手上。菲亞他們很希望拿到一個這樣的東西。”

就使者的安保級彆。先鋒團來多少死多少。至於使者在如此安保下怎麼就死了呢？因為凶手對他太了解了。於明相信，如果凶手是想綁架使者，而不是殺死死者，那不可能能做到。於明聯係曼迪，曼迪轉達於明情況。大約十五分鐘後。曼迪來電話：“親愛的，菲亞說，這件事她會認真對待。”

做完這一切，於明悲傷發現，自己的委托費也沒有了，於明拍拍葉戰肩膀：“現在是不是好受點？”

“不。”葉戰搖頭：“我同意你說的不會有八個人在A市，但是你那費麗娜的屍體照片，這是專業的拷問。所以最少有一名拷問專家在A市。”

“你……”

“找到他，乾掉他。”葉戰回答。

於明點頭：“行。”

葉戰打開電子地圖：“這裡是發現費麗娜屍體的地點，沒有掩蓋，印證你的打草驚蛇理論。費麗娜失蹤時間是晚上九點，死亡時間是淩晨零點，發現屍體時間是淩晨一點。”

屍體發現地點是湖邊走廊公園，走廊公園邊上是公路，於明看屍體照片：“象是從公路上扔下來，有攝像頭嗎？”

“有。”葉戰準備很齊全，立刻送上錄像。

於明和葉戰各看一半視頻，A市車多，很多，特彆是這時間是允許貨車進城的時間。重點看的是12點到1點，一點發現屍體，超過一個小時沒人發現屍體，那幾乎不可能。但是這一個小時，兩人看得眼睛花了，也沒有看出端倪。

李複這位刑偵專家被抓了苦力，他一輛車一輛車的截圖，將截圖處理清晰。一直到了晚上十點，李複疲憊不堪道：“沒有，沒有汽車有拋屍的跡象，也沒有汽車故意加速或者刹車。”

三人低頭苦思，於明天馬行空，李複腦海翻閱舊案資料，葉戰去買外賣。外賣買回來了，三人慢慢吃，都沒有說話。於明放下筷子摸下巴：“你們說，會不會他們沒用車？”

“不用車？扔屍體？”李複和葉戰反問。

於明指地圖：“你們看，距離拋屍地點五百米，是一條夜店街。一個醉酒的女孩在男士的扶持下行走，不會讓人懷疑。監控……”

“道路有監控，人行道有隔離牆，未必看的見。”

於明道：“但是拋屍點朝夜店的方向有個十字路口，他和屍體必須過馬路。”

李複找視頻，葉戰問：“為什麼要這樣運屍？直接拋棄不行嗎？”

於明道：“我更疑惑的是，這一帶比較繁華，而且是夜店有關的產業，淩晨時候人最多，他在哪拷問？”

“答案有了。”李複轉視頻，隻見夜店街的露天停車場，一輛廂車門打開，角度被遮擋，看不見誰出來。但是一個男子扶持一個低頭的女子走到紅綠燈前。而這時候廂車內又下來一個男子，掀開引擎蓋，引擎蓋冒白煙……

“靠，車壞了。”於明和葉戰異口同聲道，直接在車內拷問。

葉戰拿起法醫報告：“有電擊的痕跡，這汽車發動機提供的電量。”

有個男子下車抽煙，詢問了幾句。李複獲得了三人照片，而後入侵刑偵一隊係統，在被刑偵一隊鎖定前，得到今天擊斃兩人照片，分彆是運屍和修車這兩人。葉戰看照片道：“抽煙這人衣服上有血跡，看來他就是那個逼供的人。李複給我張清晰正麵照，老子要讓他後悔來中國。”

“我什麼都不知道。”李複把照片弄出來後揮手走人。他知道無法勸阻葉戰，既然如此，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淩晨兩點，一個電話打進葉戰電話：“葉哥，你找的人住在為民旅社，207.”

“恩，謝謝。”

“葉哥見外了，掛了。”

葉戰拿起外套，阻止於明：“你今天剛從南非回來，回去休息吧，這點小事，我能搞定。再說，你那三腳貓功夫也派不上用場。”

淩晨五點，A市某海域有一艘快艇，一個人被捆綁上兩個啞鈴，被扔到了海裡。

……

於明這個晚上並沒有睡好，倒不是因為損失了菲亞尋找惡魔蜘蛛的委托費，而是看不懂先鋒團的作為。前文所說，加拿大警方戰鬥力還是很強的，目前推斷出先鋒團要在加拿大劫持毒蜘蛛，但是難度還是相當高。

另外惡魔蜘蛛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很不科學，就算之前沒有先知先覺，現在毒蜘蛛成為目標，他應該活動活動。

於明卻不知道，惡魔蜘蛛和先鋒團正在打一盤很大的麻將，一場刺刀見紅的麻將。

某君，以A代替，早先暗中聯係了毒蜘蛛，告知先鋒團計劃將在加拿大襲擊毒蜘蛛。送毒蜘蛛回加拿大的飛機飛到中東附近時候，毒蜘蛛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加拿大隨身高級官員立刻請求飛機降落卡塔爾，飛機降落後，毒蜘蛛立刻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中。

而後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對醫院發動攻擊，這些人不是彆人，就是某君，也是先鋒團目前當家人指引者，加拿大警察隻有四人，由於是乘坐民航，所以沒有攜帶武器，最近的機場警局有二十多公裡。眼看不免，這時候化裝成醫護人員和隱蔽在附近的人員，一共三十人的武裝對指引者發動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