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螢撫摸杜子平被手銬捆綁痕跡道：“事情結束後，我們還是把真相告知於眾吧。”

“恩……”杜先生不回答，道：“葉戰，其實很多人知道於明是假子，於明為什麼會派你來保護子瑩？”杜先生就沒把於明是兒子的事當回事，於明為什麼會這麼認真。知道柳子螢雇傭於明的人很多，難道脫北者組織真的都是蠢蛋？

“他無聊。”葉戰回答。

“我聽劉莽說，你是這次比賽的觀察員，很重要的角色……”

葉戰不耐煩道：“自己問於明。”

“我們……要躲多久？”柳子螢問、

葉戰道：“等他們分出勝負。”

“誰？”杜先生問：“於明和誰？”

“白筱珊。”葉戰回答。

又是這個女人，這讓杜先生更加疑惑，他對白筱珊能力太了解了，裝神弄鬼的本事不是眼睛能看透的。柳老太也是非常精明的，奇怪的，兩個這麼精明的女人為什麼就會認定柳子螢是於明的母親？杜先生問：“葉戰，是不是還有所隱瞞？”

“是？”

“是什麼？”

“我都說隱瞞了，會告訴你嗎？”葉戰反問一句。

汽車行駛了大約四十五分鐘，到了一處小區，這小區是八十年代的小區，沒有電梯和物業，門口是夜市，很淩亂。葉戰停車，一個小年輕上前，葉戰問：“怎樣？”

小年輕回答：“葉哥，沒有可疑的人。”

葉戰把車鑰匙給他：“開到杜氏國際附近，隨便扔在馬路邊。”

“好。”小年輕接過鑰匙，上車發動汽車走人。

葉戰在前麵。杜柳在後麵跟隨，到了一棟居民樓，上了四樓。葉戰敲門，一個有紋身大漢開門，看了三人一會。打開防盜門。杜先生有進賊窩的感覺，這地方臟亂差，兩個大漢正在客廳健身打沙袋。

葉戰推開一道門：“你們先住這裡，吃的喝的，他們會送來。有什麼需要就和他們說。”

杜先生道：“能不能把電話還給我們？”

“不行。”葉戰將兩人電話都扔在汽車裡。葉戰從口袋拿出一部電話道：“先用，衛星電話。密碼六個一，這電話不會被追蹤。”

柳子螢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們開個記者招待會，對記者說明於明身份不過就是我雇傭的假兒子，現在已經終止了雇傭關係，應該就可以吧？”

“隨你便。”葉戰道：“走了。我的事辦好了，安全屋提供了，你們要找死，可以隨時離開。”

葉戰走了，柳子螢拉開門縫看了看外麵，幾個大漢絲毫不顧忌有客人，健身喝啤酒看電視。柳子螢關門回頭，杜先生倒是很隨意的打量這個簡陋的房間。柳子螢道：“子平，我還是覺得開記者招待會比較好。”

“隨遇而安吧。”杜先生後麵抱著柳子螢安慰：“還有，於明是我們朋友。”

“我知道，我隻是覺得因為我的決定，而讓你遭遇了危險。”

“我們是夫妻，夫妻不分彼此。”杜先生寬慰道：“沒關係了，從現在來看，於明準備可是比對方要充分一些。所以我想我們是安全的。”

……

於明掛斷葉戰電話，玩著五個硬幣。該死的神棍終於還是出手了。恩……其實就算你不出手，我有機會也不會放過你。於明對神棍職業很了解，如同白筱珊了解老千一樣。當然於明並不能算是一個老千，最多算擁有老千知識的人。

三塊錢到縣城，一塊錢公車。換車，再投一塊錢……

於明打個招呼，上了汽車，小趙有姬動死命令，立刻上副駕駛座，於明看小趙，小趙認真道：“保護你們，是我們的職責。”

“這麼會說官話，小心你嫁不出去。”於明詛咒一句，小趙呲牙，和於明老熟了。

於明心情還是比較放鬆，和小趙有說有笑，一直開車到了臨近縣城邊，這邊有個公交汽車停車場，除了去鄉裡的公交車外，縣城裡一共有四路公交車停靠在這個停車場。臨近縣雖然比較大，但是布局簡單，縣城內一共隻有七條公交車線路。要換車，那代表對方目的地並非四路公車所經過地方。

於明電腦搜索出公交車線路，將七路中四路去掉，留下另外三路，然後開始一路路的慢慢開車。

1、2、3三路公交車是需要換車的，1路公交車比較冷門，因為是為一組樓盤小區專門開設的，但是還是大海撈針……不過，於明是有目標的撈針。

那就是警局內鬼，白筱珊這次回來，關係重大，一錘子買賣，是用儘底牌。所以不可能不用內鬼。白筱珊和內鬼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於明撈月般的尋找1、2、3三路公交車可能經過的可疑地點。

市局局長是臨近縣人，他在臨近縣有一套房子，是父母留下的。

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他的妻子是臨近縣人，也有一套房子。

市局內務組組長本來是臨近縣的內務組老大，他在臨近縣成家立業，後來才調去市局。他的妻子是個個體工商戶，代理一歀空調品牌在臨近縣銷售，目前業務是他小姨子在管理，小姨子單身，租住在一個居民樓三室一廳中。

於明對這次查訪並沒有太大把握，因為他無法肯定白筱珊會不會住內鬼提供的房子，就算會，也未必是白筱珊住在裡麵。不過，因為白筱珊在暗，於明在明，雖然防住了白筱珊，但是於明的攻擊乏力。現在落網的多是脫北者組織的高層，這些人口風很緊。但於明相信白筱珊就在臨近縣。護寶隊運輸寶藏，白筱珊指揮人接手寶藏，調度寶藏離開中國。

於明接電話：“杜先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開個記者招待會？好啊……什麼？為什麼我會請葉戰保護你？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竊聽了他們的談話。”

哈，這個理由倒是將杜先生全部疑惑解釋清楚。於明編瞎話，張口就來。

於明掛電話，賓果，2路一個站點距離內務組組長小姨子的住所隻有六百米，轉一圈後，於明否決了。接著又排除了局長房子，局長房子不用換車。最後是副局長妻子的房子，是在3路一個站點附近，但是也被排除了。

於明頗為沮喪，雖然知道這個方法成功率不高，但是還是讓自己不爽。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小趙安慰了於明幾句，然後兩人下車，去路邊吃東西。同時，九郎山脈戰場又傳來捷報，十一號和十二號的組合，成功搞定一位護寶者，不過，出現一點小問題，一名特警躲避子彈時候摔傷，十二號順手拿起了特警的步槍，一個精準的點射，夜晚中將五十米外護寶者擊殺。目前，瑪麗安、蒙特羅、姬動、檢察官、法官，正在激烈的討論中。

於明聽聞姬動是向著調查人組織，也就放心了，這種事，隻要姬動不較真，應該沒有太大關係。後來於明才知道，十二號純粹手癢，手賤。看見特警和護寶者駁火，一顆心就開始騷動。當步槍落在他身邊時候，他幾乎沒有猶豫的拿起步槍，突然露頭瞄準射擊。因為此，他被蒙特羅加了標簽，臨場控製力不足。

算在一起，已經七個了，還有八名護寶者，自己是白筱珊，自己也得急。著急了？對啊，你著急了……於明眼珠轉動，小趙離於明遠點，於明已經啟動邪惡狀態。

於明抓起一群肉串，扔了兩百塊錢上車回指揮地。車上於明就打電話：“姬隊，你們抓捕的人有沒有送到市局？”

“沒有，我們將人送到X鄉監獄暫時看管，監獄騰了一個區域給我們。”

“也就是說，白筱珊最多隻能從新聞上知道警方繳獲了某些藝術品，並不能知道誰被抓了。”

姬動回答：“是啊，已經結束戰鬥中，隻有傳世國寶畫有一部衛星電話，其他人沒有通訊設備，應該是為了防止我們使用電話定位而采取的手段。目前有兩樣藝術品是曝光，相信白筱珊知道是哪兩個人被抓了。”

於明道：“如果我們將一個人包裝成護寶隊的模樣，然後餓暈在路邊，被好心人送到醫院，新聞找親屬，怎麼樣？每位護寶者都帶了一套乾淨的，外麵可以穿不會被懷疑的衣褲哦。”

“操作來看……不太現實，目前這麼緊張氣氛，警方不可能不對可疑人進行盤查，那他攜帶的藝術品就會曝光。”

於明道：“第六位落網的那家夥攜帶是佛指舍利，體積不大，就藏在一個剃須刀中。你們警方可以帶人查一查，然後沒有發現。”

“這個……能不能騙到白筱珊？”姬動表示懷疑，貌似太低級了點。

“平時不能，這時候就非常可能。”於明解釋：“目前我推測白筱珊連一件東西都沒有得到，我們新聞上又一直發布抓獲可疑人員，這會讓她心急。”不急也不會找柳子螢的麻煩。

於明補充：“這迫使她不會放棄任何的可能，也許她不會出現，但是我肯定她或者她的親信一定會出現。”

“可以試一試，反正我們警察資源多。”

“對，我就是這意思。”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