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忍者不明白於明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跑不掉。

“因為……”於明話說一半，海娜汽車直接撞上來，一撞之後，用車頭猛拐，撞擊在於明汽車的車尾，於明汽車橫了過來。海娜汽車倒車。

忍者大驚：“快快快。”看這架勢要再衝撞上來。

現在你知道怕了？於明手忙腳亂倒車，還沒有轉過來，海娜汽車就撞了上來，然後一路推著於明車朝前走了十來米，海娜急速倒車。於明急道：“再去打過，快。”

“＂ｂｉａｏｚｉ＂養的。”忍者一咬牙下車，站立在道路上，汽車開過來，忍者伸出一根中指。

海娜不會撞人。停車，下車，走到後備箱，從裡麵抽出一根高爾夫球球杆，在手中熟練的轉了一圈。忍者當即心虛，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於明正在倒車，海娜大喊一聲衝了過來，忍者忙叫：“停。”被海娜一棍子抽在膝蓋上倒地。

忍者急叫：“於，炸彈啟動了。”

“你妹的。”於明開車門衝出來。海娜舉棍子，於明急道：“海娜，是我，快跑。”

“於明？”海娜愣了半響。

“拉住他。”於明拽了忍者手，海娜莫名其妙的拉住忍者另外一隻脫臼的手。於明跑，海娜沒跑，結果忍者慘叫一聲。於明回頭，一手拉住海娜：“跑，有炸彈。”

於明再一拉，海娜就跟著跑了，跑出十來米，於明抱住海娜臥倒，聲音不大爆炸聲後。汽車內一片火光。然後第二顆炸彈爆炸，聲音很大，各種汽車零件漫天飛舞。不僅如此，第二顆炸彈讓火焰鋪灑在附近的車輛上。於明看了一眼，有一輛是凱迪拉克。自己根本賠不起。

海娜轉頭看於明，難以置信再問：“於明？”

“是啊。”

一輛汽車遠處停下，一個男子伸頭：“姐？怎麼了？”

“快走。”於明招呼一聲。

“走可以，但是是怎麼回事？”海娜阻止。

於明苦笑：“大小姐，一會再說行不行，我們先跑路再說。”

“一會必須說清楚。”海娜看了於明一眼。三人跑到汽車邊，海娜將自己弟弟趕到副駕駛位置，於明和忍者上後排座位。海娜完美的掉頭，汽車朝奈何橋開去。

海二少爺迷惘：“姐？”

海娜道：“於明？”

海二少爺嚇一跳，認真打量：“於明？星星公司倒閉了嗎？”什麼時候倒閉的，竟然還流落街頭當了乞丐。

於明：“恩……”

海娜道：“說。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要不然會把於明怎麼樣。

於明介紹道：“這位叫開拓者，是懲罰者四位圓桌騎士之一，其實我想他應該叫忍者。前些天有個叫開拓者的圓桌騎士來中國犯案，結果炸彈被偷了。一顆呢就把藍河給炸成兩斷，還有一顆就在那汽車中。我們根據信號找到了汽車，然後因為海娜你的連續不要命的撞擊，終於是把炸彈啟動了。”化學品開始混合。

海娜和海二少爺愣了好一會。於明也是歎氣，這事算誰的？按照道理說，應該算開拓者，他製造的炸彈。但是小偷把炸彈偷走，似乎是小偷責任。還有於明偷車，海娜撞車引爆炸彈有刑事罪還是民事責任？

海娜看後視鏡還在燃燒的大火，問：“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於明道：“在其他國家如果出了這種事，我一般就是先溜再說。”

海娜想想，看自己弟弟：“保密。”

“恩。”海二少爺乖乖點頭。

“這附近沒有監控，賴不到你們頭上。”海娜道：“懲罰者是什麼東西？”

“殺手。正義的殺手，最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於明做個噤聲手勢，撥打電話：“姬隊，私下說一句，那汽車在火葬場爆炸。應該沒有傷人。”

姬動道：“我派人過去。”沒有傷人，這句話是莫大安慰，姬動掛於明電話，道：“小趙，什麼事？”

小趙彙報：“於明在劍南路一家銷贓點購買了六十多部手機，他不知道老板是我們的線人，根據定位，手機送到了醫院。我們在醫院的垃圾桶拿到了手機，清點後發現少了一部。”

姬動點頭：“那一部是他們要的，那老外怎麼樣？”

“申請到了檢察院的刑事拘留，已經被送到武警醫院看守。”小趙道：“姬隊，這個……”

“放心吧，我還舍不得傷害你的於大哥。再說就算抓他，也定不了大罪名，甚至未必定的了罪名。”姬動道：“我個人不討厭圓桌騎士，但是我們是警察，誰犯法，我們就要抓誰。”

……

開拓者被捕了，這讓忍者有點頭疼，他和於明在海二少爺的私人住宅，海家家庭醫生上門治療。醫生沒有懷疑，這海娜經常把人家打成這樣，所以他也練成了一手接骨技術。接上手臂，剩下就是外傷。

“你可以把矽皮麵具拿掉了吧？”於明道：“開拓者被捕，你們麻煩大了。”

忍者問：“為什麼？”

“因為，連我對新的刑偵一隊都是陌生的。”

忍者說話是女音，英文道：“我們必須救出開拓者。”

“不可能。”於明回答：“調查人組織不可能會接受劫獄委托。”

海二少爺和海娜坐在一邊輕聲對話：“姐，我們現在貌似是包庇罪。”

海娜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扯上我們，去弄點吃的。”

“是。”海二少爺乖巧的出門去買食物。

海娜走過來，問：“你們想怎樣？”

於明道：“沒事，沒事，馬上搞定。你可以走了。”忍者始終不拿下矽皮麵具，於明知道沒得談。直接趕人。

忍者長出口氣，無奈轉身離開，於明擺明不會再幫她。

忍者離開，海娜邊倒水邊道：“於明，習武之人有個東西叫武德。做你們這行的。有沒有什麼底線？”

於明回味一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受到委托找炸彈，雖然不能說是正義的使者，但是也沒乾壞事。”

海娜搖頭：“剛才那人用刀的手法，肯定是殺過人的。為什麼幫他？”

於明疑惑問：“你很在意？”

“廢話。姐姐我不知道是不是乾了壞事。本來我可以把他送到警察局，但是因為你，所以放走了他。如果他再殺人，那不就是我間接造成的？”

“……”於明站起來，接過水，看這海娜道：“對不起。我真沒想把你們扯進來。海娜，我所在這個世界從來不用法律說黑白的。隻分兩種人，一種是規則內的人，一種是規則外的人。他們是懲罰者，但是他們仍舊在規則內，他們不濫殺平民，這次委托我找炸彈。甚至向警方示警，還有他們也打算最後時間內，寧可曝光自己，也要找出炸彈。他們不想成為規則外的屠夫。因為這點，我對他們有些許好感，再者也是因為我的工作使然。”

海娜看於明許久，問：“你前妻真死了？”

於明點頭：“恩。”

海娜問：“你現在沒女朋友？”

“沒有。”

“我……”海娜憋了許久，道：“我覺得你應該開始新的人生。”

於明點頭，笑著給了海娜肩膀一拳：“海娜你真夠哥們。”

……

姬動坐在開拓者的病床麵前道：“交通事故的肇事者已經被逮捕。”

小趙翻譯。

“謝謝。”開拓者點頭。

“你是誰？”姬動問。

開拓者回答：“對不起，我頭部受到撞擊。失憶了。如果你們有我的護照，麻煩通知我的大使館。”

“哈哈。”姬動大笑：“沒有這麼簡單，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我也知道沒有足夠證據指控你。不如我們達成一個協議。”

“協議？”

“你肯定不想你的資料、麵貌、指紋、DNA等數據被上傳到國際刑警資料庫中。”

“你要什麼？”開拓者沉默一會問。

“一個規則，一個協議。規則：你還是懲罰者。還是圓桌騎士，我仍舊是警察，你落在我手裡，我不會放過你。協議就是，五年之內，當我的線人。放心，我對你要求不高，我需要是情報，比如有哪些國際暴力犯罪組織來中國乾什麼，或者我會向你谘詢中國發生了一些事，和國際犯罪組織有沒有關係。”

“線人。”開拓者想二樓一會：“你怎麼肯定我離開後提供的情報是真實的。”

姬動搖頭：“我不相信你，我相信圓桌騎士。”姬動信圓桌騎士嗎？信個大腿，就是拿話擠兌人家。你們圓桌騎士牛啊，連我這當警察都信任你們的聲譽，其實目的就是告訴你，你要做個有信用的好人，彆砸了圓桌騎士的招牌。

彆說，姬動這句話就就觸動開拓者內心的一些滿足感，開拓者道：“兩年，我如果有關A市的消息，會主動告訴你。”

姬動搖頭：“冰雪，本就是甘當警方線人，利用警方來打擊犯罪。你我其實並沒有衝突，你當你的懲罰者，但是你暴露了，我作為警察就必須抓你。另外一方麵，我們刑偵一隊草建，很多特彆是國際上的犯罪結構還不了解，我真誠希望你能幫助我們。”

聽起來有點滑稽，但是雙方立場並非一定要分個死活，不過兩人也有規則內的死活，你彆把犯罪證據落在我手上。

開拓者想了很久，點頭：“成交，但不提供圓桌騎士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