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雀？哈哈哈……睜開你們被蒙蔽的眼睛看看，誰的隊伍更多的讀書人，是我們！誰的隊伍擁有人族更多的未來，是我們！誰才是浩浩湯湯無堅不摧的大勢，是我們！”

孔維山等數十萬人高傲地揚起頭顱。

顏域空微笑道：“當年，景國柳黨這麼說過，嘉國雷家這麼說過，慶國雜家這麼說過，妖蠻眾聖也這麼說過，我不希望你們步入他們的後塵。”

隊伍之中大量雜家人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以唇槍舌劍劈死這個顏域空。

其中一些跟雷家關係過密的讀書人更是麵紅耳赤，心中怒火升騰。

部分雷家人在年後被龍族送了回來。

許多與雷家關係密切的家族或者沒有離開聖元大陸的雷家旁支正準備祝賀，想借雷家人跟龍族攀上關係，卻看到他們難以置信的一幕。

龍族竟然把雷家老宅的一切掠奪一空，然後一把火燒毀雷家，頒布龍庭聖罰，把所有雷家人圈禁在雷家祖宅區域，永世不得離開。

眾人看到，那些龍族如同下餃子一樣，把衣衫襤褸的雷家人扔到燒毀的雷家祖宅區域。

所有的雷家人都沒有一套完整的衣衫，絕大多數雷家人身上的破布隻能勉強遮住關鍵的地方。

這些雷家人中，所有人的文宮都被廢掉，沒有一個雷家人可以動用才氣。

至於雷家那些足以影響一國的大儒和大學士們，一個也沒有出現。

待龍族離開後，被龍城拋棄的雷家人嚎啕大哭。

原來，這些雷家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方運封聖後，殺死了雷空鶴，然後和龍城的龍聖勾結，又殺死雷家大批高文位的讀書人，最後廢掉所有雷家人的文宮。

最惡毒的是，龍族竟然出動龍帝遺念進行詛咒，雷家人從此以後世世代代無法從外界吸收力量，不能成為讀書人。

那些盼著從雷家身上得到好處的各家族無法相信看到的一切，尤其是雷家旁支，本以為自己將來就算去不了龍城，也至少能得到點好處。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他們拚命傳書給聖院，傳書給眾聖世家，但是，除了宗家等少數家族表示願意幫助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相助。

因為，在進入龍城前，雷家人曾在論榜大肆嘲諷攻擊方運，辱罵景國，甚至還在話裡話外流露出雷家才是最高貴的人族，超過眾聖世家，人族配不上雷家，隻有龍城才配得上雷家。

當時方運在龍城，並不知道雷家臨走前做了什麼事，但人族的讀書人都記得。

所以，當時除了少數讀書人，絕大多數讀書人都更加厭惡雷家，甚至導致許多敵視方運的人也轉而支持方運。

方運再如何，也沒有像雷家這樣，集體叛逃到龍城並指責人族。

這簡直和逆種毫無區彆！

隻不過逆種投靠妖蠻，而雷家投靠龍族。

得知雷家被龍族拋棄後，雷家祖宅變成了景點。

所有曾經被雷家欺辱、加害、攻擊、欺壓的讀書人，成群結隊來到雷家，像看猴一樣，參觀生活在雷家廢墟中的雷家人。

由於有龍族的禁令，其他各族幫不了雷家太多。

在被焚毀的雷家老宅中，他們無法建造房屋，無法獲得衣服，無法讀書寫字，甚至也不能畜牧養殖，連一切食物都靠雷家旁支和其他人提供。

現在的雷家人，就是一群猴子。

是曆史上最慘的豪門。

正是看到雷家人受到如此大辱，雷家旁支與一些受過雷家恩惠的讀書人早早來到孔城，加入孔維山的隊伍。

一個雷家旁支翰林舌綻春雷怒吼道：“雷家縱然有錯，方聖縱然光輝萬丈，也不至於讓雷家承受那等恥辱！我不管男女同考，不管什麼批聖，我隻想問，方聖封聖前殺雷家家主雷空鶴當如何？他勾結龍族殺戮雷家讀書人當如何？他讓龍族如此羞辱雷家人，又當如何！雷家人縱然千錯萬錯，也不該如此啊！”

人群中許多人唉聲歎息，哪怕是宗家人都無比同情雷家。

宗家這些年步履維艱，頹勢越來越明顯，甚至宗聖都被方運劍封於舊桃山，但是，雷家人太慘了，真的被龍族當成畜生對待。

方守業舌綻春雷道：“此事我問過方聖，本來想為雷家保留最後一絲顏麵，不想說出來，既然你們雷家人臭不要臉倒打一耙，那我就直說了。龍族有雷師不假，但雷師根本不是雷家祖先！西海龍宮勾結雷家，炮製了虛假的雷祖後裔身份！而且，雷家勾結妖蠻，在龍城中暗害人族，龍族忍無可忍，才誅殺首惡，驅逐其餘雷家人。你們也不想想，為什麼方聖連殺三海龍聖，龍族都沒有出麵反擊？那是因為三海龍聖也該死！”

偌大的大廣場無人說話，幾十萬人的隊伍出現了短暫的慌亂，差點停在原地。

連方守業身邊的人都暗中傳音詢問，懷疑他在胡說。

方守業解釋道：“這種事我可不敢撒謊。我若說撒謊，龍族饒不了我，我可不想死。”

之前喊話的雷家旁支的翰林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其餘支持雷家的人也不敢相信方守業的話，但是理智告訴自己，方守業說的是真話，如果雷家真是雷祖的後裔，絕對不可能被龍城驅趕，哪怕方運是半聖也做不到。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雷家最大的靠山，雷祖倒了。

一切原本依附雷家的讀書人，果斷閉上嘴。

雷家旁支的讀書人落寞地跟著隊伍，卻越走越慢。

最後，幾十個雷家旁支的人落在隊伍的後麵，甚至和大隊徹底分離。

他們相互看了看，臊得無地自容，快步離開。

大隊還在前進，還在都有源源不斷的隊伍加入孔維山的隊伍。

眾聖世家的號召力，勝過一切。

反觀顏域空的隊伍，隻是偶爾有零星的讀書人加入。

雖然雷家人的離開打擊了孔維山的隊伍，但是，人數的優勢可以迅速消弭這種負麵影響。

雙方越來越近。

“顏大學士，我已經懶得多說，螳臂當車的後果，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