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三章 你不是簡山月(1 / 1)

道君 躍千愁 1653 字 2個月前

侍弄花花草草的賈無群察覺到了,回頭看了眼元從,目中略有疑問。

元從低聲道:“我們的住址沒有外泄,不會有人主動找上門。”已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並揮手對魏多示意了一下。

魏多立刻閃身到了門口,通過門縫朝外查看。

咚咚敲門聲已響起,魏多回頭朝這邊做了個手勢,又搖了搖頭,表示有兩個人,但不認識。

元從略擺手,示意不要理會,想裝作院內無人,希望對方能自行離去。

然“咚咚”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待到敲門聲停止,卻見門栓咣當一聲自行跳開了,明顯有人施法打開了。

門也被直接推開了,一人徑直闖入,魏多立刻閃身攔住,問道:“來者何人?”

門外,一輛馬車堵在門口,一人進來了,還有一人坐在車轅上貌似車夫,冷眼斜睨院內。

剛質問一聲的魏多似乎瞬間沒了阻攔的底氣,闖入者步步入內,魏多步步後退著。

待到角度能看清了,元從這才發現,對方揚手亮出了一麵牌子,代表縹緲閣人員身份的牌子。

找上門的是縹緲閣的人?元從瞳孔驟縮,目光下意識掃了眼四周,擔心是不是暴露了什麼,是不是衝自己來的。

賈無群手中的一株雜草捏緊了,麵色凝重。

他對縹緲閣可謂有彆樣的印象,且印象深刻,那些人不想講道理的時候根本不理會任何道理,他的舌頭就是被縹緲閣拔的,那痛苦滋味,那情形,至今想起仍心有餘悸。

來者一手後揮,門自動關上了。

逼退了魏多後,來者一拉腰帶,敞開了外衫,露出了掩飾在內的縹緲閣服飾,手中牌子也朝元從這邊亮了亮,問道:“賈無群?”

賈無群鬆落了手上的的雜草,點了點頭,口不能言,隻能是拱手行禮。

元從和魏多也默默拱手行禮,倒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這天下還沒什麼人敢假冒縹緲閣的人。

當然,也有過,不過最後的結果基本上都無一幸免於難,縹緲閣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緝拿,基本上都死得很慘。

來者收了身份牌子,又重新將衣衫裹好,遮掩住了裡麵穿的縹緲閣服飾,之後才漠然道:“勞煩三位跟我們走一趟。”

元從問:“敢問尊使所為何事?”

來者道:“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徑直走向了魏多,大喇喇的出手,在魏多身上連點幾下,封禁了魏多的法力使用權,而魏多亦不敢有絲毫反抗。

來者繼而又走向了元從,同樣的,快速出手,封禁了元從的法力,元從目光閃了閃,也未反抗。

來者又伸手搭在了賈無群肩頭,施法查探了一下,發現的確不是修士,也就撒手了。

將修士都給製住了,對方似乎也放心了,偏頭示意了一下,“走吧!”

他自己先轉身而去,打開了大門,在門口等著。

賈無群看了眼元從,元從微微點頭,且在他後背輕推了一下,示意聽對方的。

三人走出小院,來人把他們三個趕上了馬車,之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車簾子一放,車夫吆喝了一聲,駕馭著馬車出了巷道,來到了街頭,一路而去,無暇京城繁華,直抵城門。

正逢戰時,盤查較嚴,然車夫亮出了一塊不知從哪弄來的通行令牌,盤查之人立刻放棄了盤查,直接放行了。

出了城,馬車越跑越快,車夫揮鞭催行的聲音連連,車軲轆抖的厲害,車內也越來越顛簸了,法力受製的人也須抓牢了才能坐穩。

賈無群不時查看車內陪同的縹緲閣人員的神色反應,時皺眉頭,在琢磨縹緲閣的人到底所為何事。

魏多更是滿頭霧水,心中略有惶恐。

元從自我感覺最是心中有數的,懷疑是衝自己來的,若真是衝自己的話,隻來兩個人未免說不過去,因搞不清縹緲閣究竟有何布置,加之又在齊國京城內,人多眼雜,不敢輕舉妄動。

琢磨了好一陣後,元從還是忍不住問了聲,“尊使召見,所為何事?”

陪同的縹緲閣人員冷冷看了他一眼,“閉嘴,不要多話!”

元從、賈無群、魏多相視一眼,皆沉默了,心中各自揣摩,皆在等最後的結果出現。

馬車跑了足有半個時辰的樣子,車內人突然感覺到馬車減速了,並拐了方向,通過蕩動的車窗簾可以看到,馬車竟下了官道,竟強行顛簸進崎嶇不平的山中。

也無法在山路行進,馬車隻是拐入了一處山坳,能遮擋外界直接看到的視線後便停下了。

車簾一掀,陪同者跳了出去,在外喊道:“下車!”

車內人能看到車夫已經下車了,正高度警惕觀察四周的樣子。

車內三人不得不從,一個個陸續下了車,也一個個打量著四周。

誰知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元從已被人抓了一隻胳膊騰空而起,另一人則抓了賈無群和魏多飛躍緊跟。

山中一路躥行,沒一會兒便遁入了深山之中,最後落入一處僻靜山穀,被抓三人也又被鬆開了。

三人打量這山穀中的環境,明顯是人跡罕至之地,又不見其他人,真心不知為何把他們帶來這。

馬夫負手盯向了賈無群,“賈無群,縹緲閣有話問你,問什麼答什麼,不得有任何隱瞞。”

賈無群拱手點頭,表示遵命。

馬夫問:“晉國,七公主逼婚邵平波是否是你在背後唆使?”

此話一出,三人皆有些意外,把他們帶到這偏僻地方就為問這事?

元從目光閃爍,心中狐疑,難道不是衝自己來的?

賈無群愣了一下,略猶豫之後點了點頭。

馬夫問:“目的何在?”

賈無群指了指自己嘴巴,又指了指元從。

馬夫顯然知道他的情況,“嗯”了聲,同意了。

元從走到了賈無群身前,感受到指劃內容後,代言道:“據我所知,縹緲閣不會乾預世俗之事。”

馬夫淡定道:“並非乾預,而是縹緲閣之慣例,隻為掌握情況,不要多想。”

原來如此,賈無群點了點頭,也不敢隱瞞,也知道被縹緲閣盯上了瞞不過去,因為事情的最終目的還是要爆出來的,這個時候欺騙的話,回頭不但是他脫不了身,隻怕整個丞相府都要受牽連。

指劃在元從身後,將目的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馬夫聽後又問:“若不能逼死邵平波,下一步你準備如何?”

賈無群又老老實實將下一步的計劃給交代了。

知道了這個結果,馬夫和另一人相視一眼後,再問:“你與邵平波無冤無仇,為何害他,何人指使?”

賈無群:“南州商朝宗!”

魏多心中暗暗狐疑,不是趙雄歌麼?難道在說謊騙縹緲閣?

馬夫驚訝:“焉敢胡言亂語,你怎會替商朝宗辦事?”

賈無群苦笑,又將商朝宗如何把他秘密騙去詳細經過講了下。

元從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他兩眼,也是現在才知道牛有道是怎麼弄出這位的。

洞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馬夫盯向了元從,問:“你是何人?”

元從沉默了,他是何人,不能說!

唰!對方突然出手,一把撕下了元從臉上的假麵,露出了真容,正是紫金洞已逝太上長老鐘穀子!

整個人沒了從前垂垂老矣的樣子,精氣神各方麵都顯得年輕了不少。

隻這一瞬間,元從目中瞬間閃過凶光,兩眼略眯了起來,冷眼掃過四周後,又快速觀察著四周。

手上扯了假麵的馬夫愣了一下,訝異道:“我見過簡山月,你不是簡山月,你究竟是何人?”

不但是他,另一位也對鐘穀子陌生的很,兩人都沒見過鐘穀子。

沒見過也正常,鐘穀子是紫金洞太上長老,平常本就不太輕易露麵,更何況後來長期躲在龜眠閣。

彆說他們,就連魏多和賈無群也沒見過他,也不認識。

元從不言不語,倒是深吸了一口氣,後背漸漸弓起。

馬夫怒了,“看來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非得給你點顏色才肯招認!”突一爪扣向元從肩膀,欲施以懲處。

然後背略弓的元從突然挺胸,一股懾人的強悍氣息蕩開來。

馬夫大吃一驚,抓去的五指懸在對方肩頭寸許,竟難以再進分毫。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元從單掌一翻,已迅若雷電印在了他胸口。

咣!馬夫狂飛而出,一口鮮血當空狂噴,撞在了山壁跌落在地吐血不止,已是難以動彈。

“你…”另一縹緲閣人員大吃一驚,自己可是親手在對方身上下了禁製的,怎麼回事?

他很快意識到了不妙,對方的實力太強悍了,夥伴在對方麵前竟無招架之力,自己又豈是對手,迅速閃身而逃。

元從五指虛空一抓,自己的假麵歸來到手,人影瞬間閃離原地,頃刻間追上了逃者。

逃者還未逃出山穀,人在半空發出一聲慘叫,元從單爪輕易破了他的護體罡氣,老鷹抓小雞似的,五指插進了他的後背,直接連皮帶肉抓住了他的脊椎骨在手。

不帶任何遲滯的人影淩空閃身倒回原地,看得魏多倒吸一口涼氣。

嘎嘣!元從捏碎了手上的脊椎骨,隨手將逃者投擲在地,快速冷眼掃視四周。

賈無群驚呆了。

魏多至少還看清了怎麼回事,賈無群卻隻見人影忽閃幾下,兩個縹緲閣人員已經重傷在地,這變化跟做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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