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極為嫵媚的女子,在中都之時,便有妖媚女王之名,如今修為上來,這種嫵媚愈發的驚心動魄,單是這一張俏臉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男子神魂顛倒。
紅色本俗,穿在她身上卻是相得益彰,愈發襯托她的美豔不可方物。
此時此刻,她手上提著一個酒壇,美眸微眯,仰望星辰,似在觀星望月,但仔細望去的話卻發現她的雙眸沒有焦點,好像天下萬物都不放在她的眼中。
微微仰頭,灌酒入口,清澈酒液順著嘴角滑落,滾過修長白皙的頸脖,落進胸前高聳內,打濕衣衫,若有男人在此,隻怕立刻血脈賁張,無法自已。
抬起一手,朝星空攝去,似要抓住一顆星星,攥緊,不放開。
攤開手時,卻是空無一物。
狠狠扔掉酒壇,雙手揉亂了頭發,咬牙切齒道:“臭男人!”
酒壇落地的聲響驚動了外麵,房門被推開,一具曼妙玲瓏的身影走了進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瓷片,蹲下身子默默地收拾起來。
“碧落過來!”扇輕羅朝她招了招手,聲音酥媚入骨,便是碧落身為一個女子聽了,也是心頭一蕩,似有什麼東西在嬌軀內湧動,讓人躁動不已。
伸手扶額,碧落道:“大人,你又要乾什麼啊。”
“過來嘛!”扇輕羅撒酒瘋。
碧落無奈,隻能走上前去,沒還站定身子,便被扇輕羅一把拉到了懷裡,將她半個身子放在自己腿上。
抬頭仰望,那顛倒眾生的容顏近在咫尺,紅唇如寶石一般晶瑩誘人,鼻中縈繞一股讓人迷離的香氣,扇輕羅低頭笑吟吟地望著她,額前垂下的秀發掃過臉頰,癢癢的。
咕咚,碧落艱辛地吞了口口水,臉頰飛紅:“大……大人……”
扇輕羅笑而不語,愈發讓碧落感到緊張,多年的夙願就要達成了麼?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狠心拒絕她。可如今天賜良機不可多得,等她酒醒了的話,恐怕就再沒機會了。
作為從中都一路跟隨扇輕羅來此的婢女,碧落早已將身心交付給了她,她如今修為也不低,足有虛王一層境,天資不算太高的她能有這般成就,依靠的無非是扇輕羅這些年的大力支持和悉心教導。
她可以為扇輕羅做任何事,便是死也不會皺下一下眉頭。
呼吸急促,血液翻湧,碧落整個人如遭雷擊,身軀僵硬無比。
“喜歡我啊?”扇輕羅忽然笑嗬嗬地開口問道,眼神之中一片迷離,說話間,還伸出一根玉指,拂過碧落的紅唇。
碧落差點沒忍住去舔了舔,好歹理智沒有喪失,哭笑不得道:“大人你喝醉啦。”
“瞎說。”扇輕羅酥指點在她的紅唇上,聲音慵懶,“幾壇酒而已,怎麼會醉?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碧落抿著紅唇,輕輕點頭,開口道:“碧落就是大人的。”
扇輕羅嘻嘻笑道:“還是小碧落好。”附身朝她靠近,紅唇吐息,芳香迷人。
碧落雙眼瞪圓,正以為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卻感覺扇輕羅在她額頭上親親一吻,頓時失落無比。
卻聽扇輕羅道:“可是我們都是女人啊!我若是個男的,現在就把你吃了!”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碧落撇開視線,幽幽道:“我可以的……”
“可以什麼啊可以!”扇輕羅歎了口氣,“還是男人好啊,說走就走,沒有半點牽掛,卻不知把人家的心都帶走了,也不知道在外麵怎麼風花雪月,隻怕早就妻妾成群,連孩子都有,把老娘忘光光咯。”
碧落頓時怒道:“大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托付,不想也罷。”
扇輕羅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笑眯眯地道:“可是這裡不同意啊。”
碧落一陣心疼,幾乎要落下淚來,難過道:“大人,無論滄海桑田,天地變換,碧落都會一直陪著大人,大人不趕我走,我絕對不走。”
“我怎麼會趕你走。”扇輕羅抿嘴嬌笑。
碧落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忽然又有些扭扭捏捏地道:“若是大人真的忍耐不住的話……奴婢可以想想辦法,替大人……解憂,許能解大人相思之苦。”
扇輕羅奇道:“你有什麼辦法。”
碧落道:“我最近幾年學了些幻化之術。”
“哦?”扇輕羅驚奇起來。
“我可以幻化成那人的樣子。”
扇輕羅一陣沉默,似乎有些意動。
碧落見狀,連忙趁熱打鐵道:“或許沒法呈現其神韻,但模仿個七八成還是不成問題的。”
“模仿誰啊?”
窗外忽然傳來了一人的聲音,嚇了兩女一跳。
碧落更是立刻跳了起來,爆喝一聲:“什麼人!”
這裡可是半月山最核心的位置,是女王大人的寢宮,怎麼可能被人無聲無息地就闖了進來?
抬頭望去,碧落一下子張大了嘴巴,怔怔道:“你你你……”
她竟看到了一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麵孔。
扇輕羅也怔住,扭頭望著那近在咫尺卻思念了幾十年的麵容,一臉失神。
“阿羅!”楊開笑眯眯地伸手打了個招呼,然後轉頭望著碧落道:“小丫頭,乘人之危挖人牆角可是不道德的!”碧落對扇輕羅的態度他早已知曉,當年在中都那邊就是如此,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女人的愛好還沒有改變,簡直是朽木不可雕。
********,陰陽調和乃天地大道,她卻反其道而行之。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在中都世界那邊,自己與碧落可是發生了一些微妙的事,這一見麵,楊開就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她的紅唇。
那種事,可讓人食髓知味,回味無窮。
說著話,楊開便要從窗戶走進來。
碰地一聲,扇輕羅將窗戶給關上了,堅硬的窗木砸在楊開鼻子上,讓他不由止住了步伐。
“哼!”流炎在一旁輕哼一聲,夾雜著說不出的揶揄之味。
廂房內,扇輕羅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碧落一臉呆滯地望著她:“大人,你做什麼呢?”朝思暮想這麼多年的人出現在眼前,怎麼給他吃了個閉門羹啊,不是應該立刻投懷送抱,一訴相思之苦麼。
扇輕羅皺眉道:“喝多了,好像出現了一些幻覺。”
說話間,又打開了窗戶,抬頭往外一瞧,四目相對,碰地一聲,窗戶又被關上。
“這酒勁好大,碧落你從哪找來的?”
碧落哭笑不得。
“愚婦!”窗外,楊開忍無可忍,一把推開,邁步走進,顧盼雄姿:“為夫回來了,你竟敢避而不見,簡直反了天了!”
扇輕羅側身望著他,上下打量幾眼,這才驚訝萬分地道:“夫君?”
仿佛才看到她一樣。
楊開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臉頰,往一旁扯去,讓那好看的臉頰立刻變了形狀,惡狠狠地道:“說吧,你想乾什麼!”
“木有啊!”扇輕羅口齒不清,“我以為喝醉了呢,你真的回來了?妾身太高興了,簡直心花怒放。”
臉上哪有半點高興的樣子?
楊開眼角一抽,這怎麼跟自己想象的情景有些不太一樣,輕哼一聲,鬆開了手。
扇輕羅揉著臉頰,怯怯地瞧了他一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君啊,你來了多久了?有沒有聽到什麼……不能聽的?”
楊開哼哼道:“該聽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
扇輕羅歎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似做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決定,伸手摟住了碧落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一副滾刀肉的架勢,道:“既如此,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瞞你說,妾身如今與碧落二人情投意合,雙宿雙飛,日子不知道過的多逍遙自在,早就把你給忘光光了,請原諒妾身這些年來寂寞難耐,移情彆戀。”說著話,一彎腰,深深道:“對不起。”
楊開眼角跳的更厲害了。
碧落還在發傻,扇輕羅伸手在她背上一摁,也立刻彎下了腰,急急忙忙道:“挖你牆角了,真是對……對不起。”
扇輕羅直起身子來,手拉著碧落的小手,歪頭望著她,一臉的柔情蜜意:“夫君,不對,楊小弟,隻要你不拆散我們,什麼都好說。”
“楊,小,弟?”楊開咬著牙,一字一頓。
扇輕羅笑道:“你年紀比我小,這麼稱呼沒問題呀,你若覺得吃虧,我喊你一聲楊大哥好了,反正也不掉塊肉。”
話沒說完,便被楊伸手一左一右扯住了臉頰,俏臉再次變形,“你鬨夠了沒啊。”
“住手!”扇輕羅嬌喝,“你我夫妻情分已儘,乾嘛還要動手動腳?你這是耍流氓!”
“好了,說正經的。”楊開蹂躪一番,過足了手癮,故作威嚴地望著她,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在鬨些什麼。這幾十年沒見了,自己巴巴地跑過來,就給自己演了一場大戲,啥意思啊。
“哼,我說的就是正經的。”扇輕羅一臉的不服氣,“怎麼,許你在外麵拈花惹草,就不許我移情彆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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