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屬於元家的時間(1 / 1)

唐朝小閒人 南希北慶 2107 字 2個月前

後宮!

“陛下,怎麼樣?”

武媚娘見李治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李治見到武媚娘,心中感到有些愧疚,連話都沒有說,隻是搖頭一歎。

武媚娘頓時滿麵失望之色,隨即怒喝道:“他們真是欺人太甚。”

李治微微皺眉道:“這都怪朕沒有考慮周詳,聽信李義府之言,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結果反倒是弄巧成拙。”

武媚娘困惑道:“陛下此話何意?”

李治苦惱道:“當時朕提出來時,舅舅和褚遂良都並未明確反對,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哪知道韓瑗、來濟二人先站了出來表示反對,褚遂良這才表態附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舅舅見他們三人都反對,也就沒有說話了,但是朕看出來,其實舅舅並非就是反對的。”

武媚娘聽罷,立刻就道:“陛下莫要讓他們給騙了,他們分明就是串通好的。”

李治一驚道:“你如何得知的?”

武媚娘就道:“他們本就一邊的,這肯定是他們串通好的。”

李治皺了皺眉,道:“但此事隻有你我,還有韓藝、李義府知道,他們事先並不知道,怎麼可能是串通好的。”

武媚娘道:“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李治道:“你說韓藝或者李義府走漏了風聲?”

武媚娘搖搖頭道:“他們兩個肯定不會,我想定是宮中之人所為。”

李治微微一驚,“宮中之人?”不禁汗毛豎立,這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不用說穿,也知道武媚娘暗指的王皇後。

其實武媚娘哪裡知道長孫無忌他們是不是串通好的,當時她都不在場,李治也沒有細說,她還沒有聰明到這種地步,但是她知道當宸妃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不如將這結果引向對自己有利的一麵,真假都無所謂,關鍵是要對自己有利,在栽贓嫁禍這方麵,武媚娘是非常果斷的。

不過她的目的還真達到了,李治也想到這個問題,王皇後跟長孫無忌是一邊的,等於家裡還坐著一個長孫無忌的親信,後宮毫無秘密可言,這對他真是太不利了。

......

馬車內。

“太尉,幸虧你事先得知此事,不然咱們方才可能會措手不及。不過太尉,你是如何得知這消息的?”

韓瑗輕輕鬆了口氣,現在就他與長孫無忌坐在馬車裡麵,因此無需顧忌什麼。

長孫無忌微微笑道:“李義府小人得誌,這事都還未成,他便急著在外麵誇耀自己,碰巧就被我得知了。”

韓瑗倒也沒有懷疑,道:“原來如此。”

長孫無忌道:“不過此事萬不可說出去,否則陛下得知之後,定會感到憤怒,包括登善也不要告訴他。”

“這下官知道。”

韓瑗點點頭,又道:“不過太尉,這李義府為人奸詐,好投機取巧,不太好對付,我聽說他這兩日動作頻頻,似乎想拉攏更多的人支持武昭儀。”

長孫無忌淡淡道:“這些人都是跳梁小醜,不足為慮,隻是咱們現在必須顧全大局,且讓他們得意一時,待此事過後,老夫再一一找他們算賬。”

.......

因為韓藝這個內應在,導致李義府的計策並未奏效,其實說到底,宸妃這事,不少人都認為,可答應可不答應,沒有觸犯他們的核心利益,好歹人家也是一個皇帝,而且也做出了讓步,但是對於長孫無忌而言,他一定要保持維持現狀,尤其是與武昭儀有關的事上麵,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不會答應。

一旦有變,變數就多了。

另外,如果讓李義府的計策得逞了,那李義府必定會更受器重,長孫無忌太討厭這個人了,不可能讓他一步登天的,此舉也有壓製李義府的意思在裡麵。

不過這李義府還真非善類,雖然宸妃一事失敗了,但是他不拋棄,不放棄,變得更加積極,甚至直接揚言要立武昭儀為後,三天兩頭就跑去李治那裡出謀劃策,幾乎天天與李治見麵,彙報朝堂上的情況,又向李治稟報,那些人值得爭取的。

但也彆說,正是因為李義府的積極,讓朝中大臣覺得李義府現在是李治的頭號馬仔,很多人對李義府的態度都發生了轉變。

這極大的滿足了李義府的虛榮心。

與之相反的是李治以前最信任的韓藝,慢慢淡出了朝野的視線,將重心放在了北巷上麵,沒有跟著李義府在朝堂上上躥下跳,另外,李治獲得李義府這個外援,也有人商量了,不需要動不動就找韓藝。

鳳飛樓!

“嘖嘖!這杯子真是精美無比呀,好杯子,好杯子。”

韓藝坐在屋內,把玩著一個非常簡陋的茶杯,可是在他眼裡,就跟寶貝似得,左看看,右看看,讚不絕口。

一旁的桑木聽著都感到臉紅了,道:“恩公,這杯子談不上好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了。”

韓藝不滿的瞧了眼桑木,道:“光憑這杯子上這幾個字,這絕對是無價之寶啊!”

但見那杯子上麵寫著北巷、鳳飛樓等字眼。

除此之外,桌上還有一些生活用具,臉盆、腳盆,雨傘,等等,上麵都寫著一句口號,“最低的價格,超值的享受!”另外,“北巷”、“鳳飛樓”等字眼到處都是,反正你一看到這些生活用具,這些字眼你逃都逃不過,更加離譜的是,還有一些西域那邊的文字。

桑木尷尬的直點頭,“是是是!不知恩公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韓藝道:“這還用說,當然是發放給那些驛站,陛下已經恩準了,會派人將這些東西送往那些驛站,咱們連運費都省了,到時不管是天南地北,隻要是來長安的商人,必然會知曉我們北巷,咱們北巷名震世界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了。”

桑木道:“可是恩公,這真的有用嗎?”

畢竟這年頭的宣傳實在是太吝嗇了,韓藝一下子就投入了上千貫進去,這是個什麼概念。

韓藝道:“放心,一準有用,看看咱們的口號,最低的價格,超值的享受,是個商人都會上當呀,不,都會上門呀。”

正當這時,忽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藝哥,曹假母求見。”

“她?”

韓藝微微皺眉,道:“桑木,這事就交給你了,朝廷那邊我已經吩咐好了,但一定要快,不要給元家反應的機會。”

桑木道:“我知道了。”

說罷,韓藝就起身出去了,來大廳,他朝著曹繡拱手道:“稀客,稀客啊!多日不見,曹假母兀自是風韻猶存。”

曹繡跟韓藝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什麼該忽略了,好比這等話,起身道:“韓小哥,我今日可沒心情跟你說笑,出大事了。”

韓藝聽得眉頭一皺。

曹繡一臉焦慮道:“賈四與一些大院的假母投靠了元家。”

韓藝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曹繡歎道:“這也怪我,未早來找你。其實在幾日前,元家的元哲曾來找過我,希望我們花月樓斷絕你們北巷的關係,並且允諾讓平康裡回歸到以前的模樣,但是被我拒絕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元哲不但找了我,還找我賈四她們,並且給予了她們承諾,如今中巷和南巷很多人都投靠了元家。”

原來元哲在沒有得到曹繡的答複之後,立刻將目標放在了中巷、南巷其它的大院,從中拉攏了一大批人,給予她們的承諾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扶持她們做平康裡的大姐大,取代曹繡,這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她話音未落,就聽得有人喊道:“韓小哥,不好了,不好了。”

過得片刻,就見劉娥走了進來,“韓---咦?你怎麼在這裡?”她見曹繡也在,不禁一愣。

韓藝道:“我想你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去後堂說吧。”

三人來到後堂內。

韓藝問道:“劉姐,出什麼事呢?”

劉娥突然瞟了向曹繡。

韓藝道:“你儘管說就是了。”

劉娥一怔,這才道:“中巷和南巷有很多歌妓要退出大唐好聲音,我還聽說,元家那邊也準備弄一個好聲音,並且還聯合了東都洛陽、蒲州等名妓,一起舉辦。”

曹繡聽得大驚失色道:“元家的實力還真是深不見底啊!”

韓藝你弄個好聲音,還隻是局限於長安內部,但人家可是聯合東都,蒲州,這蒲州就是以前的河中府,司馬遷曾言,蒲州乃天下之中啊!這都是非常繁華的城市,是盛產名妓的地方,畢竟如今江南還沒有崛起,噱頭比韓藝的大唐好聲音大的多。

韓藝突然看向曹繡,好奇道:“曹假母,恕我冒昧問一句,你為何沒有投靠元家,這元家可是一座大靠山啊!”

他非常了解她們這些假母的心理,內心是自卑的,奮鬥的終極目標,肯定就是找一座大靠山,因為她們不管多成功,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無法頂天立地,總得找一個依靠,而且曹繡與他之間可是有恩怨的。

劉娥狐疑的瞧了眼曹繡,她顯然不太相信曹繡。

曹繡直白道:“我曹繡雖是一介女流之輩,但也有些骨氣,寧為雞首,不為牛後。”

雞首?嗯,你說這句話,還真TM合適啊!雖然這個理由非常簡單,但是韓藝還真就信了,因為她知道曹繡也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女人,如果她跟元家合作,那勢必會屈居元家之下,這不符合曹繡的性格,點點頭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你能夠在這時候,還能信守承諾,我真是非常感謝。”

曹繡道:“可是我希望得到的不是你的感謝,而是解決的辦法?如今大唐好聲音已經進入了淘汰賽,而比賽還未開始,就有一部分人退出比賽,而是集中在我們平康裡,這勢必會令平康裡賽區大受打擊,再加上元家那邊的好聲音,總之,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

她關心的主要是好聲音這一塊,至於你北巷的買賣如何,不是她關心的事。

韓藝沉思半響,道:“不瞞你說,對於這事我沒有什麼辦法,我們能做的隻是,將那些落選的給補進來。”

曹繡詫異道:“僅此而已?”

韓藝點點頭道:“如今我拿元家確實絲毫辦法都沒有,因為好聲音還在停歇階段,如何能夠號召她們這些人留下,隻能靠嘴,或者靠錢,但是錢我們比不過元家,我想我說得天花亂墜,也敵不過‘元家’二字。”

劉娥道:“不然我們和那些人簽訂契約,禁止她們離開。”

韓藝搖搖頭道:“這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彆人會以為我們黔驢技窮,而且這也不符合我們鳳飛樓的文化。”說著他又向曹繡道:“曹假母,我真的非常開心你能夠來此,其實你要投靠元家,我也能夠理解的,但是你沒有,這讓我非常感動,但是在麵對元家這種對手,我想我現在給你任何承諾,你也不會相信。我隻想讓你知道,如果我輸了,我將一無所有,我必定會傾儘全力,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夠給你的承諾。”

曹繡帶著失望離開了,韓藝這個承諾不足以令她滿意,但是她漸漸明白了,以韓藝目前的實力和威望,不足以與元家抗衡。

曹繡一走,劉娥就道:“韓小哥,這曹繡的話能信麼?”

韓藝道:“我覺得可信,曹繡這人你是了解的,她的野心非常大,投靠元家勢必要受元家領導,這絕不是曹繡想要的,而且元家沒有必要派她來我這裡做臥底,因為我們畢竟是兩家人,我不可能事事去找她商量。”

劉娥道:“可是你剛才那麼說,曹繡就算不想投靠元家,恐怕也會被逼站在元家那邊。”

韓藝笑道:“這不可能,她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她隻有跟咱們綁在一塊。”

“這倒也是。”劉娥點點頭,又道:“韓小哥,你真的沒有辦法麼?”

韓藝搖搖頭道:“現在是元家的時間,我們隻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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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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